第十九章 奴师(1 / 2)
“孙兄,源国既然有四位真君,那为何占地在十国之中最少呢?反而大羽四大世家也是四位真君,其一家族的领地都比得上源国了,这是为何?”韩庆春疑惑道,不由换了称呼。
“嗯······这个问题,孙某曾经也想过,后来偶遇陆家的一位真人才茅塞顿开,是说虽然大羽只有四名真君,但国土并不是由四境大能所决定的······”孙荣兴指了指上面,“乃是天君,尤其大羽太祖还是飞升天君,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要知道人族修士史上一共才多少位飞升天君?屈指可数啊。当然源国历史上不是没有天君,而且也是最有望飞升的天君,只是走火入魔,背叛宗门,源国也是由于祂,国运和国势一落千丈,变为今天这般大小。”
“那祂是?”温青见他长叹一声后,问道。
剑袍青年这才语气郁郁说道:“正是那位数百万年最为嗜杀,造就了屠灵之殇的玄渊天君。”
温青张嘴欲问,但见前者兴致缺缺,只得说:“多谢孙兄,孙兄见多识广,学识渊博,实在令在下佩服,既然结识了二位,自是极为欣喜,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处理,就先告辞了。”
韩庆春颔首,孙荣兴摆手。
回到舱房,温青盘膝在地,驭火炼化千年厉冥花,因为火灵药草的增益佳效,加之修炼炎道,火力熊猛,几息时间,厉冥花就熔成一摊清澈的药液,倒入备好的木盆中,再引出一滴药液贴于眉心,运转《黑冥魉目》,刺痛霍然转为清凉停留双眸,待隐隐淡去,又引来一滴,周而复始。
十八日后,当他睁眼,发现瞳孔由黑褐转为淡淡紫色,看向窗外,清楚看到风流划过阵法障壁的痕迹,其中裹挟的点点清光,涟漪荡漾。再远能观层峦峭壁,湖流**,草木茂青,水色绸绿。
一眨眼,瞳色恢复,窗外云雾缭绕,难以观全,呼声依旧。
用了五株千年魂草,终于把这第三层望气练成了,比之魂识也不遑多让,而且就像天生领会,无需动用真元······温青满意颔首,决定上去观望。
走到船头,人影稀少,只有凭栏处的三人,就随意走到前些天立足的栏杆旁,紫瞳异现,仿佛刹那抹去镜面上的污垢,清晰明亮。
侧头一瞥,发现那银冠少年气团飘忽不定,有一根黑线牵向妩媚女子裸露的皓腕,一旁的青衣女子亦是。
“啊啦,被公子发现了?”女子回首,一双凤眼微垂,烟睫含灰,朱唇轻启,声音娇韵,“公子的眼睛好生迷人,可否让奴家走近一些看呢?”
呵呵,几千灵石换来的,能不好看么······温青见她迈步走来,其余两人稳丝不动,说道:“不劳道友挂念,只是泛泛小术。”
“是吗?”红裙女子突然一笑,“若奴家没有猜错,公子施展的是黑冥魉瞳吧,而且已经是第三层望气了吧。”
“不错,道友好眼力。”温青左手拄刀。
前者仍不收足,倚靠木杆,望向紫眸青年,双眼迷离,“若说此术,其他人不识得,也就是奴家认得出来了。”
移开脚步,直至嗅不到异香,温青才问:“哦?道友莫非是黑冥上人的后人?”
“公子,此事兹大,不如走近些,奴家悄悄告诉公子,以防走漏风声。”女子托腮,表情玩味,右手曲勾。
“道友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在下倒是无妨,只是传出去对道友的声誉恐怕······”温青摇首,一脸无辜,“而且道友都说了此事兹大,明某也不是愚钝之人。今日与道友相逢,相处愉快,后会有期。”
“公子真是不解风情。”女子见青年径直离去,撇嘴道,“就知道欺负人,奴家说还不行嘛?公子可知刍幡门?”
他点点头,増黎平原曾盛极三千余年的奴道宗门,鼎盛时同时有两名真君坐镇,不似其他宗门邪魔做派,阵营中立,与十国关系暧昧,近些年据说衰落到只有两名结丹真人护宗。
“奴家便是刍幡门长老肖穗,若公子不介意,叫穗穗也是可以的。”见眼前男子闷不作声,并不在意,继续笑道,“公子知道吗,刍幡门的来历?”
“想来定与那位黑冥上人有所渊源。”温青没有认为黑冥上人开创了刍幡门,毕竟年代相差太远,而且该门派的老祖另有其人。
“接下来要说的事,极为重要,公子还要继续听吗?奴家先说好,确实与那位登临四境不称君的黑冥上人有关,尤其涉及他的传承。”肖穗抱臂笑道,雪兔挣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