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曾国藩拜见胡胖胖(1 / 2)
北王韦昌辉一到江西,西王萧朝贵也来了,翼王石达开就在不远的湖北、安徽侧身伺机而动,清廷、太平天国两大准军事集团首脑都知道,江西是全国赋税之地,是国之根本,不能落入对方之手。
陆应毂在江西先后主政了十几年,以前只是找个靠山想弄点钱花花的,这次,看到咸丰帝把自己老师彭定澜一家也杀了,心里害怕,因为新龙脉穴被老师下定针时向左挪移了几分,若是自己说出来,这项上人头肯定不保。
不说,过一些日子要是被人看出来自己也是项上人头依然不保,怎么办,求生的本能让他左思右想后,恰巧碰到了咸丰帝要封赏自己的机会,他趁机提出要外调抗击逆贼。
得到咸丰帝的许可,便心急火燎的赶到江西,得知曾国藩已经调兵遣将到浮梁,正在着力保护景德镇官窑,一想坏了,顾不上鞍马劳顿,因为曾国藩和自己的顶头上司两派是死对头,但是曾国藩与陆应毂两个人是没有间隙的。
得知江西兵力部署重点是饶州府浮梁县的景德镇,陆应毂他没有去南昌巡抚衙门,而是直接去了饶州府找总督陆建瀛,问他怎么回事,陆建瀛只得把曾国藩出尔反尔的事说得明白。
“同门,那其它衙门的人也没有去劝钦差吗?”巡抚陆应毂问道。
“劝了,可谁劝得了啊?”
“你知道胡胖胖这个人吗?”陆应毂哪会不清楚的,知道这事基本死局,是走不通了,他想起了一个人。
“巡抚大人,你说的这个人我还真不知道,你问此人何意?”
“此人乃广信府弋阳人氏,与两广总督耆英,以及恭亲王交好,上次宣旨曾国藩为朝廷钦差也是他鼎力相助,不然,曾国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掌江南军政大权呢,若能找到了此人,我想曾国藩会有所顾忌的……”
“同门,可此人如何能找到啊?”
“唉……,他不是弋阳人氏吗,你派人去广信府曹府台那里打听不就是了啊?”
“对对,同门提醒的是,我这就去办。”
1854年七月,巳时,天气异常闷热,地点:弋阳柳烟阁;
柳烟阁设计精巧,在这闷热的天气里,通过曹溪河与信江河相包抄之地,大大的口子就在河上,通过对流作用,会冬暖夏凉,还能解决冬天干燥,让人舒服至极,就像今天的空调。
胡胖胖没在弋阳,可他爹胡拿在,曹府台从广信府来此做东。
在弋阳柳烟阁雅座内,摆下酒席宴请江西总督陆建瀛,哪怕是外面已经战火纷飞了,可到了酒席上依然免不得要说上几句恭维的话,曹府台言道:“啊哈哈……,总督大人亲自来到广信府这里,鞍马劳顿太辛苦了。”
“哪里,哪里,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这都是我份内之事,不过你广信府辖地却没有闹匪患,一片安宁之像?”总督陆建瀛一不小心,说话没摆正自己位置,还是以江西总督的角色言道。
“前一段时间也闹过匪患,罗、李、姜、朱四姓人士自称将军,不过都被我等及时剿灭了,就连朝廷要犯罗缪能,也被我等军士当场击毙,哈哈……”广信府闫总兵言道。
“嗯哼,嗯哼……”胡拿心想,你们今日是来请我的,却把我给晾在了一边,见没人搭理自己,连咳几声提醒。
“哦,忘了,这把胡老爷子给忘记了,下官真是该死,哈哈……”总督陆建瀛如梦初醒,连忙起身赔罪道:“老爷子,我这杯酒干了后再倒一杯,敬老爷子一杯可好?”
“哦,哦……,好好,我糟老头子,大家可不要管我?”胡拿拿捏的恰到好处,他装腔作势,显得他随和的样子。
“老爷子说哪里话,我们今天齐聚柳烟阁,就是要拜见老爷子的,怎能不管你啊,来来……,我们一同敬上老爷子一杯,如何?”
“来……”
“来……”
“不敢担,不敢担,你们都是地方大员,我就姚畈的一小村长,何德何能敢劳烦各位大人如此拘礼啊,哈哈……”一阵大笑之后,胡拿见拿捏得差不多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各位,各位,前一段时间我这里也出现匪患,要不是府台、总兵大人提前安排人保护,我这老头子有命没命还不知道呢,我这里要感谢曹府台、闫总兵对我胡家的照顾,哈哈……”
“老爷子说哪里话,那都是应该的,胡老爷不仅是王爷、两广总督的座上宾,还是江南节度使、顾命大臣(钦差的贵人啊,是我们江西人的骄傲,我们做这点事,哪敢“言谢”二字啊,哈哈……”
“各位大人如此客气,又是喝酒,又是坐陪的,莫不是有事吩咐?”胡拿不是傻瓜,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大人,怎会如此低声下气对自己的,于是故意问道。
“胡老爷子唉”先来一句欠欠叫声,就差没有把胡拿的骨头叫酥了,这才言道:“胡老爷子啊,哪能用吩咐啊,你可把我们几个给折寿了,这不是因为湘军入赣吗,原先说好了的,总督大人和刑部侍郎等在一起商议,只要江西出钱出粮湘军就不入赣了,现在,我们江西钱也出了,粮也纳了,可湘军还是入赣了,我等找到老爷子不就是为了江西父老乡亲们不受兵祸之灾吗?”
“我一老头子有何能耐,能谈这等家国大事。”胡拿哪里知道,自己的儿子可不是一般人,还以为自己的儿子就是个混混,有点人脉关系而已。
“这事要是你老爷子敦促一声,就胡老爷一句话就可的事……”此事暂且不表,表一表南昌府巡抚衙门此时的曾国藩等。
“总督去广信府弋阳之事,钦差大人可知晓?”副将,又是曾国藩的智库军师,明赵文烈,年纪很轻,只有而二十几岁的样子。
“总督去广信府能有什么事,难道这不是他应该干的事吗?”曾国藩不在意,认为此事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