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同门师兄弟(1 / 2)
十月十九日,巳时,地点:儒学宫内;
弋阳儒学宫内供奉着孔子神像,少年文魁,师兄辜建胜来到此处,特意请来大师奉上香茶,就在儒学宫后院的后山岭上,摆上茶案,少年文魁与师兄席地而坐,远眺信江风景,无限美景尽收眼底。
儒学宫与叠山书院,同为地方乡绅出资建办的学府,儒学宫在西街,坐落在后山岭,面临信江与葛溪河交汇处,这里,也是信江码头,商贾来往的易货集聚地,是弋阳最繁华之地,素有“信江白鹭飞,葛溪挽河来,远眺文星塔,一岭揽天下……”之说。
“哎呀,师弟真少年英雄,如此小小年纪,竟以区区数十人的螳螂之力,就挫败了广信府数千大军?”
“师兄言奖了,要是没有你叠山书院弟子相助,塔岗山庄之围恐怕没有那么好解的,师兄你就莫要笑师弟了?”
“朝廷腐朽,天下群雄并起,依师弟来看,江湖还会如以前那样,只限于市井求食之间吗?”
文魁没有接话,只是言道:“师兄,师弟下山时,师傅曾留下一个锦囊,说如日后与你相见,叫我把锦囊相授与你,今日见到了师兄,我这就代转给师兄,请师兄跪接……”
辜建胜一听师傅有锦囊给自己,连连跪下,恭恭敬敬接过来,师兄弟俩第一次相见,虽然年纪相差很大,并不影响师兄弟情谊,相谈甚欢,这一坐就是一整天……
戌时;信江河上来往船只依旧川流不息,虽然经过几日前的大乱,码头上也是灯火通明,西街上的商家店铺也恢复了往日模样,这在少年文魁看来,自从与爹爹逃难以来,难得有今日的雅致。
“你可知今日弋阳如此繁华的后面暗藏杀机?”
“知道,师兄不说,师弟我就不好问起?”
“难怪世上都传我师弟少年英雄,若谁得了师弟,必得天下,今日一见,并非虚传,师兄打心里佩服啊,哈哈……”
“师兄,逢这乱世,不求苍天开眼,只求百姓平安……”
“哈哈……,不多说了,那四喜班子都已登船,你我就此拜别吧,可要嘱咐那明班主,好好待赵封丘,此人对于弋阳百姓,至关重要?”
“师兄吩咐的事,师弟定当牢记……”师兄弟就此甩泪而别。
十月二十日,文殊菩萨出家日,辰时,地点:贵溪码头;
四喜班下船时,戏班覆盖的油纸上已有一层薄薄霜,稍冷。
太阳一出,便不见了霜,也不冷了,岸上还有些农家收割田地里最后剩下的稻谷,码头边上,广信府总兵已加派了人手,所有离开广信府人士都要严加盘查。
赵封丘昨日还未从弋阳信江码头登船时,胡胖胖早就收到了消息,不要说闫总兵,李知县,就是广信府的曹府台也要想要拿住赵封丘,因为这事情已经太大了,如果不把赵封丘拿住,他曹府台可不是官职问题了,而是命保不保得住的问题了。
赣鄱两江三郡十三府,都有胡胖胖的柳烟阁分号。
今晚要赶到贵溪杨家搭台做戏,贵溪码头,杨家为了赶上晚上的戏,早早就在码头上帮助四喜班子下船,另外,还有一拨人,说今天文殊菩萨出家日,无论如何也要到庙堂里先去做上一场戏。
四喜班子明班主是外地人,他很无奈,于是两边的百姓大打出手,那些要来盘查的兵官差,稀里糊涂的也被两边的百姓掺和了进去。
回到十七日下午申时,地点:柳烟阁;
李知县特意请了老鸨,指名要晓月作陪,两人说到秘密处的时候,胡胖胖一努嘴,晓月便知趣的出去了,顺便把门掩上。
看得出李知县与胡胖胖定没有好事,晓月并没有走远,她把耳朵偷偷的附在门后,得知了李知县与胡胖胖定下一条毒计,要引那侗桥村的新郎官赵封丘出来,故意放松警惕,让他混在四喜班子里面逃出去一事……
出过姚畈看戏这一档子事后,晓月下不得三楼,自己又不会识文断字,没有人来接应,这消息就无法传出去。
怎么办,晓月她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十九日晚,四喜班子的船已开,赵封丘悬着的心也掉下了,一连几天的担惊受怕,终于可静一会儿了,呼呼睡去,四喜班主受了文浩之托,自当尽心照顾。
牛墩仔自从十日晚上与花花姐有过肌肤之亲,第二天与花花姐写下了婚约聘书后,便没了花花杰的踪影,牛墩子心里很难受,虽然村里还在做戏,可他像丢了魂似的。
“想花花了?”十几年了,一直带在身边的,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牛崽呢关心的问道。
牛墩仔听了也不说话,不说不是也不说是,牛崽呢实在看不过眼,心里难受,找了个机会与花花的妈春莲在一起,春莲心里有气,嘴上骂骂咧咧的道:“牛崽呢,你祸害我春莲也就罢了,你儿子还把我女儿给祸害掉了,你一家是不是要把我一家祸害完了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