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赴约（1 / 2）

“回来了。”老狗闭眼问道。

“嗯。”

见到不见几天身影的老狗，张岁寒只是默默回应着。

因为萧筱之事，张岁寒心情低落，没有刚出祠堂之时的期待。继而话后，他便径直向着左侧，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时，老狗又出声道：“明日祭祀之后，你便呆在家中，哪里也不要去，在家等我。”

张岁寒愣住了，他转身朝向老狗。

他手指竟然不住地轻微点腿，他张开有些干燥的嘴，问道：“给我一个理由。”

大黄在一旁，不停的转头望向二人，话语的回应瞬间尴尬至极。

老狗与张岁寒便是在如此的关系下，共同生活十多年。

准确来说，在年幼的张岁寒突破武艺或者受伤，一次又一次找到老狗想要夸奖，亦或者安慰时。

老狗冷漠地告知张岁寒，他并不是他的孩子，只是路边偶遇随手捡来的弃婴，并让他不要在烦自己的时候，他俩的关系就急转直下。

“没有任何理由，你只要听就行。”他的声音一如铁石。

张岁寒听见此话，即使拳头捏得作响，也无可奈何。

他清楚明白老狗的脾气，小时候的自己，曾被他独自扔进院内奇怪的房间，哭的再响，也找不到出口。

那只能是仙人的阵法。

张岁寒最终还是问出口：“老狗，你明天是要去做一件凶险的事情吗？”

见老狗不回答，张岁寒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转身回屋。

只留大黄与老狗在堂内两眼对峙，大黄则是愤恨地看了老狗一眼，跺着脚，跟进了房门。

堂内男子突然全身腾空，穿过院内，来到那座布置入境栓阵的地方，带着忧伤的眼神看着水中的石头。

“该起网了。”

翌日，太阳刚进初升，还留有薄雾层层。

太守祠堂内，陆婆婆则坐在神像下右侧的位置，祠堂外则规矩地站着人群，不过在其过道中间，六座石雕范围处，留有一个巨大的场地。

陆向鹤目测太阳时分，后向陆婆婆请意，待得到答复后，他转身走向贡台，面向人群。

在众人庄重的注视下，他清口道。

“向天昭祥，守堂升位，太守祭祀礼，起！”

这时，陆婆婆在马安安的搀扶下，走到高台，上香。

“神歆六律，恩降百祥。鼓起！”

人群两边方位，有两个成年男子站立，分别架着两个鼓，适时，二人手起锤落。

“蹦！蹦！蹦！蹦！”

富有沉重节奏韵律的鼓声响起，众人心境也随之被一击一高涨。

“旨酒告絜，青蘋应候，污秽尽散。酒起！”

在阵阵鼓声中，人群中央，有两女子分别从两头环绕内圈，同时左手怀抱一潭酒，右手拿着田中青禾，沾染酒水，扬撒在地，寓意净化。

“诚敬无怠，禋祀有则。食起！”

待两女子下场，从人群后，萧筱随着三名男子衣着兽皮，脸上黑渍，两两成对，身上分别扛着一根，倒绑着野兽的杆子，虔诚地走向太守神像。

这两头早已放血留空的野兽尸体，都是由上一季的巡猎中所捕获，其个头都是一个半大小的成年人身形，用特质方法保存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