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混乱(1 / 2)
哈斯金之港被安团乌鸦耕耘几十年,已经是他们的大本营之一了。
可以说,从靠近分区墙开始,自己就会处于被无时无刻的监视的情况之中。
进入了哈斯金之港,这可不是那些和平的城区,你会发现那无处不在的停靠在错综复杂的街道里的自制动力装甲和手工战车。
就好像你刚刚从秩序井然的小区,一出大门,发现前面是路面凹凸的战区,你却不得不穿过那腐烂泥泞的路面去上班的感觉。
不过还好,他们对于工队,还是抱有一定善意的,毕竟都是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战友,不会太过于严苛。
但仅限于外围区域,一旦进入到了内围区域,情况可就完全不一样了,那可是触及到安团乌鸦利益的核心区域,是绝对不容许他人插手的。
安团乌鸦在此用那些依靠集装箱山脉生活的板房人们,四处游荡的精力过剩的骑在高机动载具的飙风小子们,刚刚适应身份的驾驶着简陋载具胡乱打闹的乌鸦新兵们,构成了严密的防线,任何出入的人员都需要通过他们的层层盘剥。
没错,就是盘剥,除非你是他们自己人。
而那些误入内围的倒霉蛋会一身光溜溜的被踢出去,然后在哪个酒吧看到他惆怅地用仅剩的信用点消愁。
这些人用他们用从乱七八糟经历之中总结出来的特殊识人技术,为安团乌鸦筛出那些可以进入内围区域的有价值的人群。
而安团的那些精锐老兵构成了森严的哈斯金之港物流控制中心的防线,同时,这里也是安团乌鸦的信息通讯中心。
哈斯金之港的物流控制中心,在集装箱山脉的西侧,高高地看着已经丧失了以往繁荣的星港,凝望着那已经失去货运飞船升起降落的天空。
物流控制中心周围是集团盘踞时期修建的几栋配套的办公楼,北侧有公路运输集群中心,南侧同样是堆满了集装箱的铁路运输中心,西侧是那些杂乱无章的建筑,属于开发集装箱山脉的专属拾荒者们。
雨滴拿着那地形图,仔细端详。
他不禁用索罗诺布列城区的规划或者工队乌鸦的根据地和哈斯金之港来做对比。
对哈斯金之港的建筑规划,雨滴的评价就是——一坨屎!
索罗诺布列大部分城区都经过了伟大领袖的大改造,成为了无趣而又千篇一律的格子城区,笔直永恒的大道贯穿了所有的地方,各个区域功能鲜明,互不干扰,冷漠。
工队的根据地则新老建筑混杂,道路不宽阔但秩序井然,很少出现那样连绵成片的霓虹灯招牌群,每个社区都有各自的产业,并且相互联结。
所有人都知道那绵延成片的霓虹灯招牌代表着什么,这种产业也是工队所禁止的。
而哈斯金之港和索罗诺布列的城区的那霓虹区不相上下,混杂在所有的居住区之间,形成了一个个人群聚集点,隐隐约约连成了一堵杂乱的围墙。
这地方可是24小时营业的啊!
更别说地图上粗略标记的那些军事据点,一个个都在那霓虹灯聚集的附近。
或者说是因为有了军事据点,那满是霓虹灯招牌的产业才跑到他们旁边开业的。
在这种极其复杂的地形里,没有传统意义的公路,有的只是那些蜿蜒的道路,还有无数功能混杂在一起的孤立的大楼,作为道路的转角。
“我需要一套动力服,带光学迷彩插件,还有一把足以击穿动力服的消音武器,带冲击锥的破墙铳。”雨滴放下地图,又拿起了手边的资料仔细阅读。
“我还需要一辆能够放下集装箱的载具,并且是高机动性载具,是不是要求有点高了?”雨滴又抬起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委员。
弗兰克在雨滴耳边小声嘀咕:“你这何止是要求高,有什么载具既能保护你,又能带着一个集装箱跑得飞快的?”
俾耳和委员碰了一下头,俾耳又拿出个人通讯器拨通了几个号码,随后开口了,“如果…没有任何武器,没有任何装甲,仅有只有携带集装箱才能触发的护盾发生器,你能接受吗?而且最快也得明早才能改装完成。”
雨滴思索了下,点了点头。
“雨滴,你还需要什么吗?我们尽全力满足!”委员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紧绷,似乎对雨滴有着十足的信心。
“我应该怎么进去?”雨滴平静的说,“我感觉你们有办法。”
“是的,我们在哈斯金之港内围安插了眼线,他们可以帮助你进入到内围,只有这一次,此次之后,我们只能安排他们一起撤离。”委员用沉静的声音回答。
“已经足够了…我看到明天晚上,有一趟从哈斯金之港开向索罗诺布列的列车。”雨滴仔细观察着那铁路物流中心的路线图。
委员和俾耳拿着另一份铁路图,在仔细端详,“在这趟列车经过祖尔卡之崖时,会有一段山谷地形。”
俾耳意会,“我去准备。”
“我该从哪里脱离?”雨滴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里。”委员手指点向那垃圾回收中心。
…
弗兰克开着车,打过方向盘,离开干线公路的分区闸口,钻进了入城公路。
马路上的路灯亮着昏黄,许多霓虹灯招牌都熄灭了,剩下的都是那些后半夜才兴旺的产业,半天才能见得到一辆匆匆驶过的汽车。
穿过这片城区,就到了哈斯金之港的范围了。
战争离这里很近,也离这里很远
现在的局势十分微妙,乌鸦占据了索罗诺布列大约百分之二十五的城区,双方在那犬牙交错的城区间或是农用地里,相互倾泻火炮。
雨滴睁开了眼皮,惹得弗兰克看了自己一眼。
“醒啦?”弗兰克打过方向盘,钻进了一排仓库里。
“早醒了。”
弗兰克把车停在安全屋里,雨滴在沙发上休息到了太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打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