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池弈(1 / 2)
“公主”
“师傅呢,大家都跑哪里去了?”
“昨日玉溪楼封印松动,许多罪仙都趁机逃了出来,萧池弈重伤期絮帝君之后,不知所踪此番逃出去的只有萧池弈一人,其余罪仙全部被捉回了塔内,只是萧池弈也受了重伤。”
思倾婳抱着两只白玉一般的细胳膊,不知在想些什么?
“期絮帝君闭关了八百余年,看着修为恢复了一些,如今被萧池弈打伤,哎”
此时的逢桃宫殿一片混乱,几位医师全守在云期絮床边,“陛下,帝君伤势极重,体内阴寒之气愈发狂妄,请神女来比较稳妥”
“兰妤族圣花月龄草能治天下百病,唯有兰妤公主能种出此花”
“快去兰妤山请神女来一趟”
“是”
“参见陛下”
“倾婳你来看看”思倾婳八百余年没见云期絮,怎么如今变得如此消瘦,眉宇间挥散不去的青紫色,脸色苍白得不像话,思倾婳加快步伐走到床榻边,掀起衣袖一探便知云期絮伤的比上次还要严重一些,真气尽散,“陛下,还请您与几位医师回避一下,我有点不好意思”思倾婳抿着嘴笑了笑。
“好好好,本君出去了”
思倾婳后退了两步,屏气凝神,大股的仙气源源不断地从掌心流出,整座宫殿环绕着紫光,亮闪闪的射出殿外,好生壮观。
半个时辰后,思倾婳收了法术,将种出的五棵月龄草全给云期絮服下了。
云期絮服下之后,思倾婳也懒得再把一次脉,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去,思倾婳对着满眼期待的天帝挑了挑眉便回她的玉泉宫了。
“不愧是兰妤族圣花,帝君的气息没有先前紊乱了”
“内丹也修复好了”
“兰书君总是说他这个女儿不学无术,整日就知道贪玩,可本君怎么觉得兰书君在哄人呢”天帝话音刚落,云期絮便睁开了眼睛,“你感觉如何?”
“好多了”云期絮顿了顿又说,“体内似乎有一股新力量”
“倾婳给你注入的”
“倾婳来了?”云期絮吃力地支起手肘,望了眼空荡荡的殿门口。
“你命悬一线,只有她能救你,大约是累着了,刚回宫了”
“期絮无能,未能将萧池弈擒住”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云期絮刚醒来,还是有些体力不济,说了会儿话便又歇下了。
思倾婳在宫内睡了两天,第三天才想起去逢桃宫殿看看云期絮,云期絮正一个人坐在棋局前思考着如何破局,他俊眉深皱,眉眼间的冰冷之色拒人千里之外,张俊朗的面容如染上了霜雪般肃冷,雪白的衣领高高束过喉结,更衬得这张脸多了几分禁欲之感。
“来了?”思倾婳白了他一眼,便走到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思倾婳穿了一件纱粉色的上衣,白色曳地烟胧荷花百水裙,轻挽淡薄如轻雾的绢纱,腰间坠一条淡青色丝带,披上蓝色紫苑白纱披风。环着精致细蓝玉镯子,叮咚作响,俨然一个羊脂美人。
“这么简单的棋局还用思考,下在这,不就破了?”声音有些娇柔可爱,思倾婳扫了棋面一眼,就拿着一颗白棋下在了云期絮面前的一个位置上,他思索了一天都没能破解此局。
“我祖母是你杀的?”思倾婳的祖母就是先神女——苏昀惜。思倾婳一来就直奔来此的目的,云期絮倒茶的动作一顿,随即淡淡地说道,“不是”
“众人说是你杀的?”
“当年你祖母爱上了修罗族的一位尊神,并与他有染,玷污了兰妤族的正统血脉,体内的修罗族血脉越发压制不住,一念成魔,天帝下令让我将她处死,昀惜神女说,情爱一事本就是人之常情,我不忍便求天帝将她留在我身边做一盏神灯,洗涤心神,她不愿,她说她从不后悔,便自毁元神”云期絮一边收棋子一边说着当年之事。
“情爱一事本就是人之常情,你们不许她与尊神相爱,她一念成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思倾婳撑着下巴盯着云期絮,云期絮今日未梳发髻,散乱着头发,真是人神魔共爱的一位天神。
“她是神女,不可做违背天条之事,做了便要受罚。”云期絮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将茶水递给她,但思倾婳没有接过,“倾婳,萧然寻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他迷途知返也是真心爱昀惜的,萧然寻与神女昀惜是真心相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