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四哥的嫁妆”(1 / 2)
如今最小的妹妹已经定亲了,这个冬天就将步入婚姻的殿堂,知会的四哥知道是时候也该为自己找门亲事了,如今三个哥哥结婚了,估计家里面也拿不出多少钱来为自己置办婚事,又或者说根本拿不出钱来为自己置办婚事,小妹出嫁了的话自己估计要被迫和父母分家,毕竟自己不可能一直跟着父母,又还有三个哥哥,哥哥嫂嫂们不会同意自己跟着父母。
与其让人先手,不如自己先发制人,趁着知会压八字的机会,四哥在宴席上当众宣布没起,自己就与父母分家,自己要单独生活,几个哥哥嫂嫂打心底里高兴,知会却不理解四哥为什么要这么做,等到婚礼的时候她才幡然醒悟。
已经入秋,知会请四哥帮忙从集市上采购了毛线,每天放羊归来便找母亲教自己织围巾,开始连线都不会绕,经过母亲的悉心教导加之知会的勤奋学习,终于熟练了,用了大半月的晚上,织了一块两米五的围巾,当时知会觉得不怎么样,殊不知这围巾相当的长。
而四哥自从分家之后,生活却变得无比的忙碌,白天种地,下午的时候总是在三点左右就回家了,回了家就急匆匆的出门了,四哥每天种地完成了就到大队上帮人改大锯,酬劳是三天一块木板,但是不包下午饭。
家里面还以为四哥找到目标了,每天都忘外跑,每晚上都老晚才归来。
四哥每隔三天就会往家里面抗一块木板,只是放在自己的柴堆上,没有又注意而已,每天晚上又回来得晚,更没有人知道四哥到达在谋划着什么,开始的时候四哥每晚都抹黑回来,直到一晚四哥摔了一跤,四哥赶紧翻起来看看自己的木板摔坏了没有,四哥总觉得这样老是不安全,生怕弄坏了木板,那就可惜了,这可是自己辛苦三天才得到的酬劳,“不行,日子越来越近了,我得加紧步伐了。”四哥的嘴里嘟囔着,谁也不知道四哥嘴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隔天四哥没有出工,而是跑到了集市上去买煤油去了,煤油散发着一股味道,四哥提着装满煤油的塑料瓶往回赶,他必须在三点前赶到大队上继续自己的工作,紧赶慢赶的赶上了,今晚做完工,四哥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家了,而是坐在那里钻研着什么。
四哥将油漆桶的顶部盖子打了一个洞,又用铁皮卷了一个卷,高高兴兴的提着自己的油漆罐和煤油摸黑回家了,回到家里,四哥赶紧将铺盖上的线扯开,露出里面看似雪白的棉花,四哥将棉花小点小点的撕下来,放在手心,不断的搓念着,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个小时的努力,四哥将棉花搓成了一根小拇指粗的线。
将其他棉线缠满整根刚才搓好的棉线上面,将制作好的棉线穿入卷内,下面的棉线放入油漆桶内,里面倒上一半左右的煤油,盖好盖子,外面点上火就制作好了一盏简易的煤油灯。
四哥知道这下晚上就可以赶工了,算算日子自己需要的材料也快差不多了。
知会还是像往常一样到崖坝放牧,不过今天她有很多的期许,自己织的围巾完工了,终于可以让自己心爱的男人戴上了,让他在这个寒冬不在寒冷,想到这儿,知会甜甜的笑着。
秉宁收到知会亲手织的毛巾,开始哈哈大笑,知会却害羞的说道:“我知道,我第一次织这个毛巾,你可不能笑话啊。”秉宁依旧哈哈大笑,不管不顾,秉宁开始将毛巾围在脖子上,在崖坝上疯狂的跑着,大声的喊叫着,她知道这个礼物可不是一般人所拥有的,不知多少年轻人羡慕自己,在草地上翻滚着、喊叫着,这一刻仿佛所有人都认为这个该不会是疯子吧,这人指不定是有什么大病吧!此刻只有秉宁自己知道自己有多么的高兴。
知会看见这个情景,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送了,皱着眉头,嗯哦的说着,站得远远的,仿佛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四哥还是像往常一样,重复着每天的工作,一般是没有木板的那两天,回家都很慢,煤油灯会昏暗,似乎只有一点火星子,自己要贴地匍匐前进一般,每当有木板的晚上,四哥健步如飞,煤油灯的灯芯都挑得老高的。
算算已经入冬了,四哥仔细的测量着自己赚到的木材,在地上写写画画,知会只能在旁边看着四哥似乎在计算着什么,毕竟一天书都没有读过的她确实什么也看不懂四哥在弄什么,不过她猜想四哥在计划着什么大事,只是她不知道这个大事有多么的大。
知会问四哥以后还去不去大队上做工,四哥告诉知会以后可能长时间不会再去了,最近有点累,要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