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2 / 2）

父亲一副平平淡淡的，显明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没错，就是一辆坦克。”

往后的一段时间里，徐维隶都没怎么开口问问题？因为他着实被坦克这个词给惊到了。但又往侧面一想，父亲能搞到这三辆牛*车其中的一台，那证明他的身份在世界上也是能只手遮天的。

到了颐桥机场，父亲和母亲发了一条平安信息后就关掉了手机，转头问徐维隶。“到机场了，你东西都带齐了吧？”

“带齐了，带齐了，老师说就只要带两本书就够了，其他费用学校会承担。我还带了点儿零食，好在那边吃。”

“对了，还有一样东西给你一下。”父亲仔细查看了他背包里面的东西，零食书本确实不差，往里面翻着，却突然翻出一个洋娃娃，还穿着一条粉嫩又闪星闪星的裙子。父亲把这个洋娃娃拿出来，极为不理解地蹙眉，就看了一眼儿子，儿子只能用极为尴尬的笑容回复他，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放了回去。

随后，他不紧不慢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几张油彩纸。

徐维隶拿着这些油彩纸打量了一下，上面的那些文字都是英文，完全看不懂。按设计应该是外国的某种货币。“这是哪国的货币？”

“这是彼尔哲斯的通用货币。”

“什么？”自从徐维隶听到坦克这个时候，就觉得这个世界越发迷幻起来了。

“你们学校有专门通用的货币，只要带好自己身上的钱，到他们那里的兑币口去换，再买东西就是了。自动兑币口机在你们的宿舍区，到处都有。还有，到了那里不要乱花钱，这年头钱都不值钱。一个星期记住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如果考核通过了，继续在学校呆着，我会给你发钱的。你可以还拿点本国的货币，自己也尝试着去兑币口兑换。当然，我给你的这些学校钱是你大哥没用完，放在家里的，反正只有学校流通，我就帮你存着了。怕有朝一日用的到，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徐维隶愣乎乎地接过钱，脸上满是惊诧。“哦，好好，谢谢爸。”

彼尔哲斯的钱总共1元，东河阁的钱总共5元。虽然算不出和蓝星钱的汇率，但是看着这些大面额的钱，徐维隶心想着上辈子有这些钱都够他白活个大半辈子了。

“钱，你说要放在哪里好些？”父亲正翻着他的包，想找一个好放钱的地方。

“爸，放在外包这个地方吧。反正当时也好拿。”徐维隶指了指书包最外层的袋子。

父亲一个反问把他给堵住了。“这个地方你舍得放？”

“钱放在这里都没事了，就怕你老是把包都给忘了。以前办一些事，走到半路上，发现这个没带那个没带，真是让人着急。钱的话，你直接挂脖子上吧！睡觉的时候都别取啊！就挂在脖子上，反正挂着的卡袋，软的，不影响你睡觉。我肯定也不是想让你不舒服啊，但你老是丢东西，只能迫不得已了。”父亲直接从卫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条挂式卡袋，把钱叠好，放进了卡袋里，再放上一张卡片遮掩，仿佛做流水线工作一般地流畅就办好了，看来不是第一次了。

面对父亲的千叮嘱，万嘱咐，徐维隶像真正的我子那样耳语不闻。“千万记住啊，这个东西不能摘。摘了你就容易忘，而且又不是一丁点钱。”

父亲看了眼在刺眼阳光下的飞机场，转头又看着徐维隶。“坐飞机都坐过吧，这流程又不用我教。”

“没事，老师已经告诉我怎么去做了？您先回去吧！”

“行，我走了！你在那里吃好喝好，记得每天早点睡，不要玩手机玩的太晚了。千万记住了，那个带子不能拿下来！”父亲坐上了车，刚挂上档，本来是一套流程的事情，却突然停了下来。他摇下车窗，又和自己的儿子沟通了好几句。

说完后沉默了良久，迟迟不肯摇下车窗。一会儿瞧一眼在烈光中看不清面色的儿子，一会儿又盯着方向盘发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摇下车窗后，握在挂档杆上的手依旧是松的，另一只手软绵绵的趴在方向盘上，他挺心不在焉的。

一会儿后，这辆跑车貌似被刺眼的阳光给赶走了。

仿佛这一刻，徐维隶又回到了上辈子的少年时期，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上辈子遇到的是颓废生活的父亲，这辈子遇到的却是意气风发的父亲。“好了好了，知道了爸。”

“哎呦，父亲的背影是不是显得有些凄凉啊？没事，你父亲不在你身边，姐陪着你，以后有什么事哦，不是……有什么心里话，你可以跟姐讲啊！”这时，洋娃娃从徐维隶专门拉开的一条书包缝隙中钻了出来。

徐维隶马上把她塞了回去。“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