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模拟结束,失态的夏元吉(1 / 2)
且不说密室这边,回到老歪脖子树下。
朱高煦看着李景隆,李景隆的表情很复杂,而朱高煦沉吟了几息,反倒洒脱说道。
“两个人做决定,相悖了就是让姜先生为难,不如这样,你比俺聪明理智的多,这个大元皇帝你来当俺在旁边听着,反正俺做了修黄河这个选择,心里那口气也就顺了。”
见李景隆还想说什么,朱高煦诚恳说道。
“别拒绝,这也是为俺好。否则让俺拧着心意不顾百姓死活,一次都这般难受了,再多来几次,岂不是平添心魔?”
见姜星火也没有任何表示,李景隆点头接受了朱高煦的建议。
“那么,作为元朝统治者的你放弃了修理黄河的选择,进入年度结算环节。”
“至元二十四年,算上5点财政盈余,财政为8,国运为45。”
接下来少了两人之间的争执,模拟的进度就快多了,李景隆几乎很少长时间思考,都是在短时间内根据最理智的抉择,做出决定。
“至元二十五年,因去年未曾镇压起义军,钟明亮部入江西,攻南安、赣州、漳州、梅州等地;台州杨镇在玉山起义,建大兴国,年号安定,众十余万;肇庆阎大老、怀集萧大老、道州陈大老、金林曾大老等起义。是否镇压?镇压需要15点财政,不镇压则减少1点国运。”
起义军攻城略地,对“我大元”造成的危害越来越大,李景隆毫不犹豫说道。
“镇压!”
“同年发生特殊事件——海都犯边。”
“蒙古四大汗国之一的窝阔台汗国大汗,伱的死敌孛儿只斤·海都亲自率领数万蒙古本部骑兵入侵你的边境。上次的宗王乃颜叛乱已经证明了,你的将领和士兵们面对同宗同族的敌人并无战意,你是否选择御驾亲征?”
这次姜星火并没有直接给出后果选择,但李景隆不难分析出,如果不御驾亲征恐怕就会一败涂地,到时候不仅要扣财政,还要掉国运。
“亲征!”
“得到消息后,你强撑着在上次亲征宗王乃颜后愈发觉得衰老的躯体,御驾亲征。但你在边境并没有遇到敌军,海都摄于你的威名已经率兵退走,这只是虚惊一场。财政-1。”
“至元二十五年,算上5点财政盈余,财政为6,国运为45。”
“至元二十六年,江西华大老、黄大老、丘大老,浙东杨镇龙余部,太骨县叶大五,绩溪胡发、饶必成,浙东吕重二、杨元六,杭州唐珍,仙游朱三十五等连续起义。是否镇压?镇压需要1点财政,不镇压则减少1点国运。”
这次李景隆根本不想让起义规模继续扩大了,直接说道。
“镇压!”
“同年发生特殊事件——天灾频发。”
“江阴、宁国等路大水,民流移者四十余万户。泉州地震、武骨路地震,地陷,死七千余人。财政-5。”
“至元二十五年,算上5点财政盈余,财政为5,国运为45。”
时间在李景隆的快速抉择中,向前推进着。
“至元三十年,元军攻爪哇国在受重大损失后退回泉州。财政-1,国运-1。”
“至元三十年,算上5点财政盈余,财政为45,国运为2。”
“至元三十一年,你去世了,你将继续扮演你的儿子帖木儿。”
“同年,黄河在杞、封丘、祥符、宁陵、襄邑等地决堤,于开封再次决堤。是否修黄河?”
玩到了这里,李景隆的面色已然惨白。
李景隆看着朱高煦,苦笑道:“或许你是对的,如果当年选择修黄河,现在财政还能撑得住,黄河也不会连年决堤了。”
“晚了。”朱高煦亦是有些怔然。
游戏继续。
“大德元年,和州历阳长江水溢,漂没房屋一万八千五百余家。黄河多处水溢,继而决汴梁,再决杞县蒲口。财政-5。”
“大德二年,河决杞县蒲口九十六处,泛滥汴梁、归德二郡。财政-5。”
“大德三年”
“大德四年”
不仅是黄河,淮河、长江,甚至是汉水,都开始出现连续的水灾。
滴答滴答的汗珠,从李景隆的额头流了下来。
他不得不权衡利弊,有条件地去救灾了,可灾却始终救不过来。
“大德五年,发生特殊事件——云南土司大起义。是否选择镇压?”
李景隆把脑袋埋在了手臂里,声音沉闷地传出来:“我还有的选吗?”
此时,经过李景隆一系列的“理智”抉择,在以保财政为第一目标的前提下,大元朝廷的财政倒是还剩下15点,国运却只有5点了。
换句话说,“我大元”财政倒还挺得住,可是估计下一年就要亡国了。
毕竟,国运这个数值可是涨的比掉的少多了。
即便侥幸在未来几年不扣国运,财政也已经撑不住了。
黄河、淮河、长江,都因为一直没有维护水利工程,成为了帝国的放血口。
每年都在以1点朝上的财政数值,在不断地扣除着李景隆之前通过各种努力攒下的钱。
李景隆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他根本不想选择了,这次他为了维持财政,直接输掉了国家!
而且讽刺的是。
——如果他当时选择修黄河,那么持续两到三位统治者后,元朝反而会迎来真正的治世。
到了这时候,财政反而支撑不了修黄河了,想修也没有机会了。
李景隆非常地沮丧,他对自己的理智和决断产生了怀疑。
不修黄河是一个理智的结果,朱高煦宁要亡国也得修黄河是愚蠢的——这是李景隆在不久前的判断。
如今自己走到了死胡同,啪啪打脸。
李景隆用手锤着自己的脑袋,不可置信地问着自己。
“怎么可能?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明明已经有很多很多的选择了啊!”
没有人回答他,朱高煦也忍不住插了一句。
“实在不行,再变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