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夜歌(1 / 2)
两个大人一走,一群小孩子唧唧喳喳就混到一起,熟的好似亲兄弟一般,其中最高兴的就属阮玲玉,一下多了这么多玩伴,见讲起自己的故事来,小伙伴门都听得津津有味,阮玲玉心里美滋滋的,将从小到大听到的,遇到的,经历过的,反正只要自己有印象的无不添油加醋的讲起来,直说的唾沫横飞,小脸绯红,刘博浩等一众小伙伴不时露出惊叹,羡慕的表情,当说道他被刘不疑和胖墩墩所救时,刘不疑一拍脑袋,糟糕,把胖墩墩忘车上了,赶紧转身往马车跑去,掀开车帘一看,哪里有胖敦敦的踪影,刘不疑将车辆周围里里外外搜了一遍,连胖墩墩的影子也不见,不由的大急,扯开嗓子大喊:“胖敦敦”
阮玲玉也顾不得再讲故事,跑到刘不疑跟前,和刘不疑一起呼喊。刚喊两嗓子,就听王华的声音从远处响起:“你两个小家伙大半夜在这鬼叫什么,别把狼给招来了”。声落,人已到了刘不疑面前,神神秘秘的对刘不疑道:“臭小子,你今晚有口福了,记得你答应我的事”。说罢,就对后面的柳巨雄点头说道:“师兄,把咱俩猎的那头麝牛拿出来吧,让这帮小子开开眼”。就见柳巨雄一挥手,一头浑身长满黑毛,长有五尺,似牛非牛,似羊非羊,头上长了一对弯角的猎物扔到了地上,刘博浩等一众小孩睁大眼睛,惊奇的看着地上的麝牛。
只有刘不疑眼泪汪汪的道:“王先生,胖墩墩不见了”。“什么?”,王华吓了一跳,他可知道胖墩墩和这家伙的感情,不过转念一想,进入这个草坪前胖墩墩还在车上,应该不会跑远,于是安慰道:“放心,我们见柳师兄时他还在车上,肯定是去找吃的了”。刘不疑恍然大悟,这家伙肯定去打猎去了,只是自己刚到一个新的地方,担心他人生地不熟,关心则乱。刘不疑想通这一截,顿时忧愁尽去,拖起地上的麝牛就往草坪左边的溪流走去,还不忘招呼王华:“你放心吧,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美味,肯定让你过过酒瘾”。刘博浩等一众小孩也上前道:“不疑,我们一起来处理这麝牛,我可听大人们说这家伙又叫麝香,可是只有神仙才能吃到的美味,皇帝都吃不到,王先生和柳先生可真厉害”。说吧,就见六张小脸满脸崇拜的望向王华和柳巨雄,王华一时有些讪讪,柳巨雄横了王华一眼,转身去火堆旁坐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心。
刘不疑几个小孩刚拖着麝牛走了没几步,就听得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有什么巨物在地上拖行,几个小孩转过头来,就见一头五尺多高的,浑身黑白相间的大熊猫正屁股对着他们,慢慢向他们靠近,刘博浩、胡宇他们四个立刻紧张起来,刘不疑却是欢呼一声,扔下麝牛,朝哪大熊跑去,边跑还边对刘博浩喊:“你们不要害怕,他就是我好兄弟,胖墩墩”。在王华和柳巨雄吃惊的眼神中,刘不疑和胖墩墩把一头巨大的黑牛拖到了火堆旁,只见这黑牛浑身长满了黑毛,颈脖处更是像雄狮一般长了长长的鬃毛,头上一对巨角,却分了很多岔,似鹿角一般,站起来估计有六尺高,躺在哪里有八尺多长,大小差不多是哪头麝牛的三倍。刘博浩等一众小孩眼珠子都瞪了出来,看向胖墩墩的眼神充满畏惧和惊叹,王华和柳巨雄两人你看看那我,我看看你,然后同时看向胖墩墩,就像看一个怪物,柳巨雄更是神识尽出,恨不得把胖墩墩哪圆滚滚的身体拆解开了来细细研究,只是无奈确认是只憨傻的大熊猫,胖墩墩被众人瞅得不自在,缩了缩身子,紧紧的靠近刘不疑。王华一把拖住这头巨兽就往左边的溪边跑,边跑边喊:“你们歇一歇,我来处理这头麝牛,刚刚我和柳师兄打的哪头麝牛还是幼年期的,吃起来不筋道,咱们先吃这头成年的”。一众小孩才想起哪头幼年期得麝牛,可是再转身望去哪还有小麝牛的影子,只觉得小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很快,王华将麝牛收拾好,找了跟巨大的原木将麝牛串好,又架好架子,自己亲自上手,随着几轮翻滚,麝牛浑身开始滋啦冒油,刘不疑熟练的从马车上拿来一堆瓶瓶罐罐,各种各样的粉末不停的撒上去,柳巨雄看着转动麝牛的王华,又看看不停撒调料的刘不疑,就有些期待起来,足足过了两个时辰,终于把麝牛烤好了,众人拿出小刀,开始大块朵颐,胖墩墩做为最大的功臣,独享一只后腿,众人吃得满嘴流油,阮玲玉即使出身皇宫,也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眼看众人赞叹不已,王华踢了踢刘不疑,刘不疑知道他要干嘛,就从腰上解下哪个黑色的酒葫芦,给众人每人倒了小半碗,自己可就这一葫芦了,喝完了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找铁憨憨要呢,不由得向葫芦里望了望,感觉也没怎么少,又掂了掂重量,感觉也没怎么减少,这才放心,但还是赶紧塞上葫芦塞子。王华可是食髓知味,也不等众人说话,端起酒碗就是一口,然后闭上眼睛在哪里砸吧嘴巴,柳巨雄虽心里捉急,手上却是不急,慢慢的端起碗来,浅浅的吸了一口,就感觉全身所有的毛孔都通了气一样,说不出的舒畅,五脏六腑就全都飘了起来,接着就是长鲸吸水般把碗里剩下的吸了个干净。刘博浩小哥四个喝了一口,但觉辛辣刺鼻,但接着哪酒水就化作一股暖流,走遍自己全身,感觉全身都飘了起来,然后一股醇香自后槽牙涌起,熏得自己想睡觉,赶紧再来一小口,两小口下肚,四个小兄弟有点飘。柳巨雄眼馋的瞅了瞅刘不疑的葫芦,刘不疑警惕的紧了紧握葫芦的手,柳巨雄无奈,偷偷的踢了王华一脚,王华不再砸么嘴巴,将剩下的一口喝干,拍了拍刘不疑:“小子,你可别说话不算话,再给柳先生和我来个满碗,等到了学院,好酒有得是,我们补给你”。刘不疑道:“不骗人?”王华拍胸脯道:“放心,学院里什么宝贝没有,还能少得了你一葫芦酒,到时候无论是你想要酒还是别的东西,都可以来找我和柳师兄,是吧,柳师兄?”说吧,踢了踢柳巨雄,柳巨雄点头道:“那是自然”。刘不疑这才又给二人各满满倒了一碗,刘博浩哥四个却不要了,小脸红扑扑的,看来是不能再喝了。
王华和柳巨雄第二碗眼看又要见底,就见阮玲玉站起来说:“王先生,我先回马车睡觉了”。王华挥手道:“去吧”。紧接着,刘博浩四人也站起来向柳巨雄和王华告辞,只见四人相互搀扶,踉踉跄跄向马车走去。刘不疑架不住二人劝说,想起酒葫芦里也没见减少多少,就给二人又来了个满碗,给自己也添了个小半碗,小半个时辰后,刘博浩四人哪马车里突然传出激昂,悲壮,苍凉的歌声: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当年耻,犹未雪。国人恨,何时灭。持长枪,踏破靖国神舍。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倭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当年耻,犹未雪。国人恨,何时灭。持长枪,踏破靖国神舍。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倭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一遍,两遍,三遍刘不疑不由得听得痴了,竟也跟着哼了起来:当年耻,犹未雪。国人恨,何时灭。持长枪,踏破靖国神舍哼着哼着,只觉一口气憋在胸口,郁郁不得而出,站起身来,伸手将半碗酒一饮而尽,仰天“啊”的一声长啸,扔掉酒碗,直勾勾一拳打向右边哪颗大榕树,哪啸声直震得树叶“簌簌”作响,群山相和,“啊啊”声不绝,那一拳却是寂寂无声。胖墩墩被吓得麝牛腿都掉到地上了,这时又赶紧抱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刘不疑,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挥完这一拳,刘不疑直觉胸中抑郁,一扫而光,解下腰间酒葫芦,给王华和柳巨雄添满,又给自己倒了小半碗,柳巨雄和王华盯着他道:”小子,发什么疯”。刘不疑傻傻的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听他们的歌声入了神,有感而发,少年意气而已”。柳巨雄端碗饮了一口,哈哈大笑道:“少年意气,哈哈好一个少年意气,何况还是少年意气而已,若大汉王朝多几个如此的少年意气,即使时局艰难,他大倭王朝怕是离覆灭也不远了”。王华也是喝了一口,淡淡的道:“那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经这一闹,刘博浩几个也没了歌声,不一会儿,就安静下来,只传来火苗的“啵吡”声,刘不疑喝完第三碗,再也已支撑不住,取出酒葫芦又给王华和柳巨雄添满,踉踉跄跄得回马车睡觉去了,胖敦敦应该是吃饱了,也跟着刘不疑钻进了马车,只剩下王华师兄弟俩摇头晃脑的开始打起了嘴仗
第二日吃过早饭,众人正准备上路,王华就见柳巨雄站在大榕树下朝他招手,他就对刘不疑道:“你俩和哪几个家伙先走,我和柳先生随后就来”。声落人已来到柳巨雄面前:“什么情况啊,搞得神神秘秘的”。柳巨雄也不说话,侧了侧身子,让出身后的大榕树,然后伸手指了指。王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却见大榕树上有一个小小的凹洞,约有一尺多深,王华没有看出有什么异常,就又凑近仔细看了看,不由得紧皱眉头,这小洞周围一点裂纹也没用,而洞壁的木头颜色还是白色的,分明是这一两天才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弄出来的。
柳巨雄轻声道:“发现没,像不像被人一拳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