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吕娘娘(1 / 2)
这句诗刚冒头,金刻羽立马在脑海里给自动否了—
“呸!”
简直是糟蹋了这句诗。
不过也因着这句“呸”,啼笑皆非之余,心情倒是好了些。于是回到屋里躺下后开始静下心来考虑如何早日把那丧权辱国之条约给拿回来烧了。
为此少不得又想了些有的没的,包括皇帝还未想到的另外两件事。
许是听到她在床上有些动静,床前一直没睡着的云姑姑终是忍不住开口说了句:
“主子,夜已深,您身子弱,还是早点睡吧!”
听到金刻羽低声“嗯”了句却似乎依旧还醒着,顿了顿,叹息了下又补了两句:
“奴婢算是痴长您不少岁数,又一直在宫中,今晚就多两句嘴吧!您也听过就算,待到明天清早醒来便可忘了。”
“主子,您出身西北王府,往前两代更是赫赫有名的靖王府,自是金娇玉贵,想来以前在王府里没受过什么委屈。可要论尊贵,说起来,宫中的女人比谁都尊贵。但再尊贵也是人啊,是人就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烦恼。奴婢这些年在宫里头,唉,说起来自然是磕磕碰碰的多了去了,是以每到想不通、过不去的时候便宽慰自己:这世上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人人皆有不如意。您说呢?”
意思是让自己接受如今的不如意?可自己招谁惹谁了啊?明明在21世纪有着大好的前程、幸福的家庭,充其量也就是工作累了一点以及暂时单身而已。
结果莫名到了这古代世界,一开始大病一场不说,如今竟然还要被个死皇帝按在水盆里威逼利诱…金刻羽觉得自己没法一下子想通。
云姑姑见她不答话,心知这千金小姐还年轻,以前又没受过什么委屈,一时间还是想不通,便又换了个方式,问她道:
“主子,以前您到长春宫去拜见皇后娘娘、哦不,如今得说先谢太后了,想必您也时不时在她宫里见过吕娘娘吧?”
什么长春宫,什么皇后娘娘,还有什么吕娘娘,金刻羽暗自叹息,这些人和事跟自己一点干系都没有啊。
不过人家云姑姑都在跟自己说掏心窝子的话了,咱也不能扫她的兴,金刻羽便依旧低声含糊地应了下“嗯”。
云姑姑那边听了后却依旧叹息了声又说了几句:
“奴婢知道,说起先谢太后,她是您的表姑母,当初对您是百般疼爱,时不时召您进宫小住,这事宫里头都知道。您与她感情非同一般,娘娘她为人又和善,可惜天不假年,唉,当时您定是伤心极了!”
“奴婢也不是特意触及您的伤心事,只是想说那位吕娘娘,如今该称她一声吕太妃了。都说谢娘娘往日里一直拿她当亲姐妹般看待,可三年前谢娘娘突然薨逝,听说她却一滴泪都没流,为此先帝还气得当众斥责了她。”
“可吕娘娘却跪在先帝跟前说,谢娘娘生前就说,她最喜欢吕娘娘平日里笑嘻嘻的、一副凡事不过心的样子。谢娘娘待她亲厚,她便要以谢娘娘最喜欢的样子继续活着,不能让谢娘娘在地下再为她担心。”
这脑回路…金刻羽无语,不过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这吕娘娘的想法倒是超脱,颇有些哲人思想在内,便附和了句:
“是啊,吕娘娘这想法虽然看似有些让人不近人情,反过来想,她敢不拘泥于世俗,却也恰恰说明她最在乎的正是、正是…”
刚想说“谢娘娘”三个字,想起云姑姑刚才说此人是自己这原身的表姑母,那自己该如何正确称呼她呢?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云姑姑却以为她是因为提及谢太后而伤心得说不下去,赶紧接过话道:
“是啊,奴婢也是这么觉得。可惜当时先帝也很是伤心,哪里顾得上分辩这些,说她分明是冷酷无情还想狡辩,谁知吕娘娘一听,当场自请降罪说要找个尼姑庵为谢娘娘祈福。先帝也是在气头上,当下便答应了她并让宫女们即刻收拾,连夜出宫。”
“吕娘娘她真的去了尼姑庵?”金刻羽有些好奇,问完却又一惊,这事自己那原身按说应该知道吧?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