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非梦耶?(1 / 2)
在床上躺了几天后,金刻羽更是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说起来,这个长长的梦实在是太逼真了,逼真到自己除了每天早晚两次喝苦到令人发指的汤药,晚上睡觉后居然还能做梦,以至于半夜醒来看着那账顶的花枝都得发会儿呆、回味一下梦里的情形,才想起来如今身在何处。
梦里的情形还挺清晰,通常都是自己21世纪的生活。一时间,让人分辩不清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真。
好在每当这时那个三十来岁给皇帝回话的宫女,自己睡觉时总会守在床前说是值夜,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许是听到自己翻身或者轻咳了,反正每次半夜醒来,很快就能听到她一边坐起身一边隔着朦朦胧胧的床帐轻声问自己:
“您要喝水么?”
喝什么水啊?金刻羽腹诽一句,水喝多了还得让你扶着去上厕所!
说来也怪,许是因为在梦里的缘故,如今自己身上一直没什么力气,一开始还觉得让人扶着去上厕所很不适应。但很快就发现,自己确实得依赖别人扶持,饶是如此,走两步路都觉得腿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感觉这身子不是自己的一般,只得听那位林太医的,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
这也是一开始金刻羽毫不怀疑自己是在做梦的原因,梦里大家不都有想跑跑不快、想走走不动的时候么?
而那两个被帅哥皇帝吩咐说要好好伺候自己的宫女,眉眼清淡一身黄褐色衣裙的三十多岁宫女,听小宫女称呼她为“云姑姑”的,动作很是利索。每次自己吃饱喝足或者睡醒觉得有点力气了,刚打算坐起身,本来不在跟前的云姑姑就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先是快速给自己身后放两个大靠枕,然后就站在床边看着自己不做声,一副等着伺候的样子。
但你要问她什么事,却总是一问三不知,还是那种一点都不遮着掩着的一问三不知。
对此金刻羽倒也不生气,这秋姑姑分明就是梦里的工具人嘛,宫女该说什么话自己可不清楚,于是充其量也就只能梦出这么副样子了。
至于那个小宫女春草,看着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动作没云姑姑那般利索,人看着也有点迷糊,嘴却同样很严,且凡事都唯云姑姑马首是瞻,想来是被特意嘱咐过的,也不知自己这梦里为何这般设定,说不定是潜意识里记着某部网文里的角色吧。
这两个半是木头人般的宫女,伺候方面让人无话可说,很是细致周到。可惜其它方面么…也是让人无话可说。
哪怕在过了几天金刻羽自认已经跟她们俩混得有些熟了,便想趁云姑姑出去看林太医的汤药,找小丫头聊聊天借以打听下这宫里的情况,譬如为何没有妃子来跟自己这个皇后请安啥的,谁知话刚起了个头呢:
“春草,怎的这宫里一直没人来啊?”
按说就算宫里的女人彼此都是情敌,面子情总要做一做的,自己如今好歹是个病人嘛。
结果就被小丫头给一脸无辜表情地打了回来:
“主子,您这身体还没大安呢。陛下吩咐了,让您好好静养些时日。”
金刻羽不死心,隔天换了种方式,再次趁着云姑姑出去端药时继续找她套话:
“春草,看着外头应该是晴天,要么你扶我出去晒晒太阳?老这么躺着也不好。”
小丫头一愣,似是没料到金刻羽会提这个要求,含糊了下才期期艾艾地说了句:
“可是主子,如今才三月初,外头冷着呢。”
被早有准备的金刻羽给立马接了句:
“没事,咱们就出去转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不会冻着的。”
眼看小丫头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金刻羽料定她无法反驳,便微笑着掀了被子打算下床穿鞋。谁知就在低头一刹那,耳边传来了小丫头迟疑的声音:
“那…要么奴婢先去问下云姑姑吧!”
未等金刻羽抬头制止,小丫头一扬声:
“云姑姑!”
然后金刻羽便眼睁睁地看着云姑姑脸不红气不喘地应声而入:
“这般大声干什么!呀,主子您是要更衣么?”
上厕所就上厕所好了,还遮遮掩掩叫什么“更衣”!金刻羽暗自在心里翻一个白眼,脸上不显,只面无表情地回了句:
“整日里躺着,都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
可惜对此那位云姑姑只一边笑着表示:
“主子切莫着急,林太医说,过些日子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