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1 / 1）

“不知姨奶可好？”麦子他爸问。

“老人家九十高龄了，身体还很健康。只是时常念叨，外甥怎么不来看我呀。老人家这是想娘家人了。”

“喔，这样啊？”麦子他爸道，“几十年了，还是那年娘带我去了姨家，之后娘走了，就再也没有去了。有时做梦还梦见她……”

“就是嘛，你干嘛不去呀？”老婊说这话并没而责怪的意思，听起来好象是说，就该去老婊家走走嘛！

两人正说着的时候，麦子和英子走了进来。

老婊一见，两个女儿那模样儿出落得如花似玉，虽然没件象样的衣服，但依然掩不住姑娘的清秀和美丽。

“这是俩个外甥？”老婊连忙问。

“是的，是的……”麦子她爸这就招呼两女道，“这是亲爷……”

“亲爷……”

“亲爷……″

俩女儿急忙恭敬地叫了声，这就急急地往后面走。

待俩女走出堂间之后，老婊方道，“很久以前就听说你有几个漂亮的女儿，今天一见，才信此话不假！”

“也就一般吧。”麦他爸吸一口烟道，“不听话呀……”

“呃，老婊，我一看，你这大女儿就是个懂事的孩子，这孩子有心思，是个不一般的孩子……”老娘大加赞赏，“嗯，现在的孩子和我们那个时候不一样了，时代变了嘛，这孩子们都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没什么不好的。”

麦子她爸没有听出老婊话里的意识，依旧道，“说个什么，她就是反对，没有哪一次顺溜的……”

“老婊哇，不是我说你，现在的孩子哪一个没主见？”老婊说着，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支递给麦子她爸道，“我呀，就喜欢这有主见的女孩子，遇事啊，根本不用我们操心……”

“这是你的褒谈……”麦子她爸道，“不知该多不听话……”

这时麦她娘走过来道:“她亲爷，你别听他的，我这几个女儿啊，个个都懂事，做起事来呀，这十里八乡的可是有名的。”

“妈……”话音刚落就听麦子喊，“这鱼洗好了，您来炒……”

“来了，来了……”麦她娘这就回到厨房去。

麦子坐在灶前帮母亲往锅底忝柴，边加边道:“我爸他当了生人的面都不会给女儿说几句好的，这人也太憨了……”

“老实巴交的……”英子道，“人家的父母就怕别人说自己女儿不好。我爸倒好，专捡坏话说，我们是那样的人吗？”

“唉呀，一辈子了，我还不知道？”麦子她娘道，“要是会说活，他早就去当干部了。那年陈主任到我们家住队，要提拔他当队长，让他讲个话，讲了半天，硬是没讲出来，最后说了两个字，完了……完了……跟着他嘴笨，吃了老亏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