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1 / 2）

文一这就躺到床上，闭上眼，就看见珍，花还有菊。

麦子洗好之后，换上內衣，这就来到文一的房间里，对蒙头而睡的文一道，“醒醒那……”

“怎么了？有什么事嗎？”文一睁开眼问。

“还有热水，先洗，洗了才可睡。”麦子道，“这么大的人了，要讲卫生。”

“不想洗……”文一道，“就这么睡去，永远也不要醒来，这该多好。”

“鬼话，年年轻轻，怎么说出这种话？”麦子就怕自己唯一的弟弟有什么想不通的，其实，他还是个孩子。

“只有睡着了，人才有一种安宁。”文一道，“睁开眼，阳光，树木，小草，还有小鸟，大公鸡，狗……它们都不停地叫，听得我心忄慌意乱……”

“你这是怎么了？没发烧吧？”麦子有些昕不懂了。

“旱晨鸡叫，晚上狗叫，睡到半夜老鼠打架，又叽叽歪歪地乱叫……其实，人活在这个世上，总是有那么多的东西來骚挠你，使你不能平静……”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胡言乱语。”麦子道，“洗，洗了睡，睡着了就不会有什么来吵你了。”

麦子说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文一又躺了一会，爬起来，拿了毛巾，去后院舀了半盆热水，草草地将身子擦洗一遍，换上洗过的干净的衣服，这才回房间睡了。

正如文一所说，早晨几声嘹亮的鸡啼声扡他从梦中唤醒，其实天己大亮。

老父早旱地吃过旱餐之后，就蹲在牛栏边看着那头老牛吃草。老牛那个吃相已大不如前，大堆的青草，它却象在吃面条那般，前些年，它总是大口大口地吃，一背篓青草，不用一个小时就下肚了。如今，这牛一个小时吃了半篓草，好象缺了牙似地……

“你也累了，老了……”麦子他爸这就拿出一支香烟点上，静静地等着老牛吃尽剩下的青草。

文一起了床，这就去洗口刷牙。

“吃了后，去把前面那块自留地耕了，种一点豆子……”老爸吐出一囗烟气道。

“我耕不好。”文一道，“我连牛却套不好，更别说撑犁了……”

“学嘛，世上哪有生而知之？只有学而知之……”老爸用了教训的口吻道，“先吃，你耕，我來拖种孑去……”

文一没有再说什么，这就去厨房盛碗饭吃了，换上一身粗布的衣衫和一双解放鞋，就来到后院。

老爸将牛鞭私那顶破旧的草帽一并递给文一道，“要想种好田，这两样东西是必不可少的。不要小看了这顶帽子，没有它呀，太阳晒了，流鼻血，不起雨來，这头一湿，感冒了……”

文一没有回父亲的话，从父亲手里接过那两样东西，这就來到了牛栏，解开牛绳将牛拉了出來。

父亲这就用手将犁提出來，然后按上牛套，我对文一道，“你來，把牛套上。

老牛抬头看了一眼文一，这少主人还太嫩了。

文一用手举起绳套，对老牛逆，“进去，进去……”

老牛听不懂少主人的话，在绳套里转了个圈，屁股一扭，出來了。

老爸一直看着。

文一只好再来一次：“进去，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