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阳光明媚(1 / 2)
刘潇宇告别了屈盛,独自向城中的终焉看守所走去,他在那里和提前联系好的皇慕雪等人碰头。
“你来晚了啊。”有人抱怨道。
刘潇宇摊了摊手,道:“路上碰到了个有意思的家伙,主动接近我想套这场案件的情报。”
众人闻言皆是眉头一蹙:“谁?”
“待会你们应该就知道了。”刘潇宇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我可能接下来有点危险了。”
护卫队的小队长随即道:“放心,我们会有人保护你的安全。”
刘潇宇目光看向了远处,没再说话,而后转头缓缓走进了吴月所在的房间。
“吴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少年温和地开口道。
吴月看着众人只是默默点头。
“你知道吗?吴月小姐,其实我很同情你的过去,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想必不会轻松。”
众人看向刘潇宇有些疑惑。
“我先前猜测作案的还有一人是寰宇,但我发现其实还有第三者。”刘潇宇语出惊人,他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就是你啊,吴月小姐。”
一旁皇慕雪开口道:“可是我们检查下来只有两个人的痕迹啊。”
刘潇宇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但是按照杀神殿的行事风格,怎会留下行迹行踪?我思前想后,想不明白,那剩下一人的痕迹只可能是吴月小姐的。先前我猜测是寰宇所为,没想到只是歪打正着,把案件不为人知的另一人给炸了出来,想想也能理解,以你们二位的能力,想直接的血洗吴家大院可能有点困难,请个神出鬼没的杀手肯定是最好的选择。”
众人觉得有道理,也都点了点头。
吴月并没有说话,其实本身她的怀疑被转移到了寰宇身上时,她和孙一则都是乐见其成的,但是为什么事情绕了一圈,却以一种突兀的方式又落到了她的头上。
刘潇宇继续说道:“家政斗争想必是黑暗的,你的伯伯能登上家主之位动用的手段你心里该是清楚,为了复仇,你们能隐忍不发,甚至向仇人卑躬屈膝,赢取信任,其实我很敬佩你们这点,但眼下制度就是制度,接下来伴随你的只有牢狱之灾。”
吴月闻言诧异地盯着刘潇宇,她没想到眼前的少年能将这些事情也说出来。
“我们当时初次见面,我记得很清楚,当我提起孙一则的那一刻,你在恐惧,但是后来我又问你对他有什么看法,你却暴发出了惊人的仇恨。这很矛盾不是吗?想必那仇恨不是对孙一则,而是对你伯伯的吧。”
刘潇宇缓缓叹息了一声,最后看向了吴月:“我说得对吗?”
吴月默不作声,最后叹息了一声,只好长叹了一口气:“正如你所说的那般,我就是想报仇而已。”
“所以你和孙一则理应外和,在众人警戒性最低的夜晚下手,甚至不惜请动了杀神殿的寰宇。”
吴月点了点头,但她随即想否认一些事实,她看向了少年,正想开口说他们并未请过寰宇。
然而,她说不出话来了,少年和她对视着,少年眼底的暗金色光芒闪烁,她看着那一闪而逝的暗金色光辉,眼神陷变得空洞,大脑陷入了空白,只是对着少年又点了点头。
“很遗憾,吴月小姐,请跟我们走吧。”一旁的护卫队小队长开口道。
吴月缓缓起身,跟随着刘潇宇和众人出了门。
屈盛身披黑袍,而后他调转命魂,在其上施展术法,一件杀神殿的标准服饰缓缓成型。
“虽然只是幻术,但迷惑人的视线已经够用了。”
他蹲守在了看守所出来的路上。
如果按他所料,接下来刘潇宇应该回去说明真相,将吴月小姐带走。
屈盛记得刘潇宇说过,这场血案只和两人有关,如果真相大白,那必定和先前流传的寰宇论相驳,而众人应该也能明白那孙一则只是为了给吴月开脱,才撒谎说聘请过寰宇。
那这种情况下,寰宇的身份将会成为他动手的最大底牌。
因为寰宇会短时间淡出众人的视线,众人的目光将重新聚焦在案件上,而这个身份也将有了利用的余地。
虽说寰宇战斗力很强,甚至能跨境界杀了同为自己队友的君境人物,但强也只是强在他是寰宇,而不是刘潇宇。
他需要和众人一起行动,所以他用不出杀神殿的手段,这将极大程度的降低他的战斗力,那就是屈盛杀他的最佳时机。
自己从小由天寂所培养,来了天林只是一直隐藏了实力,他曾经能和君境初阶的人打成平手,战力方面肯定没问题。
并且他还学过遁走空间等诸多手段,至少他能保证即便被发现了的情况下,也能全身而退。
那一队人,最高境界的小队长才刚刚君境初期,有机会!
这是场博弈,如果自己赢了,刘潇宇一死,不仅自己身份存疑的事将石沉大海,而且寰宇再次出现袭杀天林学生的事将会把终焉和学生会的目光都吸引走,然而真正的寰宇却已经死了,他们不可能想到,对着死人进行调查只能是徒劳。
“那万一我失败了呢?”屈盛如是想道,但这样的念头刚出现就被他掐灭,“不!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眼神中目光明暗交错,等待着动手的时机。
一行人走在前往天林城监狱的路上。
此刻的吴月是清醒的,她不明白为什么只要她一提及寰宇,自己大脑就会瞬间陷入空白,她目光看向了眼前名为刘潇宇的少年心生恐惧。
不过,少年的身份怎样也与自己无关了。
“诶!”吴月内心叹息了一声,“到底是大仇得报了!我的人生也算是圆满了!”
她想起了曾经自己父亲被自己伯伯下药毒死的场景。
那时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只记得伯伯端着药给躺在床上的父亲吃。
父亲脸上满脸愁容,喝了药后伯伯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了吴月还在其中。
父亲满脸泪水,对着吴月道:“孩子,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父亲也一定要快快好起来!”吴月稚嫩的声音响起。
父亲笑了,笑声很复杂,直到后来父亲没了声音。
她起先还不明白,只记得后来伯伯养她长大,她起先还很是感激自己的伯伯。
不知哪一天,家里来了一个童仆,叫孙一则,年纪比自己小,伯伯笑着摸着他的头:“孙一则,以后他就是你姐姐了。”
“姐姐”孙一则怯生生地喊道。
两人是童年的玩伴,直到后来孙一则被接走,而后连续多日伯伯与伯母之间在争吵。
有一天,伯伯从外回来,洁白的礼服上却是一身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