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晋阶(2 / 2)
乔雁猜测,宛玲珑是跟她想到一块去了,哪里还会耽搁,“那就别等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结金丹和精纯灵气团,宛玲珑那里肯定早有准备,她就替于三重强行灌个顶。
结丹修士拥有五百寿,师妹就有三百年不用操心她的老于叔了。
想到就干,乔雁带着于三重往问天峰去的时候,也迅速给宛玲珑传了个信,要她送丹药和精纯灵气团来,所有贡献点从顾成姝的头上扣。
宛玲珑当然不会拒绝,笑眯眯的亲至,顺便观摩自家师姐如何以自己的修为,替只差半步的于三重强行冲击结丹。
“对了,团团呢?这事你应该把团团叫来吧?”
“你看,在那呢。”
乔雁指了一下问天峰的东南角,“最近宗门总有人晋阶,你以为它舍得离开?”
都没见好些人哭爹喊娘吗?
虽然晋阶时都没生死大事,可是很明显的,一个个的都比以前晋阶的人狼狈。
“团团,我在这。”
于三重不傻,在团团望过来时,摸出一个装满小鱼干的乾坤玉盒,“过来,老于叔请你吃小鱼干。”
“喵~”
团团几个纵跃,就奔了过来。
此时它的眼睛又黑又亮,尽是期待。
老于叔的修为,它也担心着呢。
“乖!一会儿手下留情啊!”
“喵~”
团团小爪子一伸,收了满盒的小鱼干,给他点头。
老于叔一下子就放心了。
他家中有人啊!
老天都拿他没奈何。
老头心境一开,原本隐隐绰绰的感觉迅速破开,都没要乔雁帮忙,刚刚汇在东南角的劫云,突地往这边延伸了一点,紧跟着四方风云汇聚,属于于三重的结丹天劫开始了。
小河谷里,顾成姝也到了冲击结丹中期的最后一步。
小小的修炼室里,天霄雷镜隐带雷丝,活跃新放出的精纯灵气团……
顾成姝一再加快丹田和筋脉中的灵力运行,感受灵力冲刷丹田、筋脉的隆隆之声。
此时,正常干的话,应该把侧重点放在丹田处,可是为了更多更好的集存灵力,闭关以来,提升修为,练习十面埋伏的同时,她也在努力的拓宽丹田和筋脉,希望它们更大更强,能够集存更多的灵力。
也只有这样,她的十面埋伏才能坚持的更久。
修士斗法,一在战力,二在持久。
战力她现在不缺了,持久……,是她要努力的方向。
典籍记载的第二丹田,她现在没时间修,就只能在一个丹田上想办法。
丹田的大小和容存度很重要,筋脉的大小和容存度也一样重要。
毕竟丹田只有一个,而筋脉……遍布全身。
隆隆如江河的灵力在筋脉中奔腾,顾成姝紧守灵台,把它们撞出来的几条细小筋脉拓宽再拓宽,让它们与大的筋脉连合到一起。
正所谓大河有水小河满,小河有水大河流,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波~
不知何时,顾成姝的丹田筋脉俱都一震,原本好像都要决堤的它们,突然间大涨许多,被天地决吸引进来的灵力脱离暴躁,风平浪静,有如雨后天晴。
顾成姝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成了。
她是结丹中期修士了。
短短半年啊。
这捷径……,真是太香了。
按正常的路子,她就算再天才,也需要至少十五年的时间。
顾成姝缓缓收功。
接下来,她得让柳仙子把她的专业捡起来了。
“恭喜你,晋阶结丹中期。”
“哈哈,同喜!”
顾成姝高兴,“我晋阶了结丹中期,便可到无极海走一趟了。”
“嗯嗯!”
有了吃饭的家伙,她就不是光吃白饭的了。
柳仙子期待那一天,“有了玉玄龟甲,我虽然不敢说上可算天,下可算地,可算一算西传的魔神还是没问题的。”
如果不是那些月诡闹事,她肯定还是那棵树,体会树的一生,然后平安回到那个明明是机缘的地方。
“那个什么秘界,我或许也能帮你们算一算。”
“好啊!”
顾成姝从水中捞起她时,给了一个净尘术,把葫芦上的水渍,全都去了,正要往袖中暗袋一塞,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咦?柳仙子,葫芦上好像有个隐隐约约的仙子呢,这就是你吧?”
嗯?
真的吗?
葫芦中探出一缕神识绕在葫芦上。
果然,很正常的木纹里,好像有一个女子就要走出来。
啊啊啊,这是她吗?
她可以脱离这个葫芦了吗?
“是我!”
原来她这么好看。
嗯,比师姐那隐隐的影子好看多了。
“成姝,多谢你了。”
没有她不惜成本的相助,哪有她的今天?
要是被别人发现,她可能都会被强行抽出葫芦,炼进某一法宝当中,成为人家的器灵。
“说什么呢?我现在帮你,你以后也能帮我啊!”
顾成姝愿意给予柳仙子最大的善意。
这方宇宙,只靠他们自救太难了。
“再说你们那方宇宙的仙人,已经帮我们很多很多了。”
没有九方机枢阵,六月十五那天,她师祖可能都要累死在截魔台。
“你就当在我这里先收点利息。”
未来,要是能够打通两方宇宙的路,或许那边的仙人看在那些月诡可以变成精纯灵气团的份上,也愿意过来猎魔呢。
“咦?我师姐来了,你先歇着。”
小楼的禁制已开,顾成姝感觉到乔雁的气息,忙把柳仙子往腰间的布袋一塞,挥开小楼的大门。
“……不错!”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再次见到师妹,不打量还好,这一打量……,乔雁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欣慰欣赏,“稳扎稳打,既没有急功近利,也没有半点浪费,这段时间是画符还是炼阵了?”
她当初借助月诡的精纯灵气团修炼,虽然晋阶神速,可是能感觉到丹田中的灵力松松垮垮,不是那么经用,事后总要凝炼一段时间。
但师妹的……,一眼可见,就好像经过几十年的打熬,异常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