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生无常（2 / 2）

炼制人丹。

这也只是所有下场里的一种，属于最恶毒的几种情况之一。

但更多的是作为一种可持续挖掘的产业。

没有灵根的孩童，其利用价值更短暂一些，最常见的是被培养成杂役、丫鬟、厨娘。

有灵根的就不同了，会根据资质分为三六九等。

修仙者的气质可以升华、皮肤可以通过排毒变得白皙，唯有这五官是爹妈给的，难以改变。

买主们往往十分挑剔，只要是非自然提升的，或多或少都会被嫌弃。

面容不好的，也是成为杂役、丫鬟、厨娘。

但会给他们提供修炼的机会。

以后转成护卫、心腹。

有些人会在这条路上抓住机会，甚至一飞冲天。

据说独孤家族某位嫡女的夫婿，就是这么上位的。

这对于看中家室的大家族来说，十分罕见。

这种情况，通常都是用庶女来笼络。

可见独孤家族对这位夫婿的未来十分看好。

而那些面貌姣好的女孩，被人买回去之后，会受到倾力培养。

除了修炼外。

三等资质的女孩，习些女红、裁剪，或是“油炸蒸酥，做炉食、摆果品、各有手艺”，被培养成合格的妇人。

二等资质的女孩，弹点曲，但主要则是被培养成财会人才，懂得记账管事，以便辅助商人，成为一个好助理。

一等资质的女孩，将被教授“弹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百般淫巧”，以及精细的化妆技巧和形体训练。

最顶级的更是掌握了体察人心的精髓，举手投足、一娉一笑都能勾魂夺魄。

长成后大多被卖与富人作妾。

整个坊市里，从事此类介绍职业的人员高达百人。

他们游走在大街小巷。

如苍蝇一般围着那些人转，只要稍微透露了纳妾之意，就会一窝蜂扑将上去。

而挑剩下会被送往烟花柳巷。

夜色深处，笙歌燕舞、脂浓粉溢。

这些其实是普通修士能够接触到的一面。

真正优秀的种子，会被安排到更加高端的地方。

在那些大人物高端或者私密的场合里，她们会成为很好的润滑剂，觥筹交错间，长袖善舞的本事被发挥到极限，可以为促进某些事情的发展贡献一份不小的助力。

其中的佼佼者，甚至能够最终掌握主动权，最后成功把握自己的命运。

如果细细算来。

有修仙资质的孩童，购买她们的花费一般不超过一百块下品灵石，培养她们到练气一二层同样也不会超过一百块下品灵石。

卖给富人作妾可得一千以上的下品灵石。

而那些大人物间的交易，其影响力如果用下品灵石来衡量，通常都是百万起步。

她们的作用哪怕只是花瓶。

也足以称得上是一本万万利。

也难怪那些商队要抓住机会四处收购。

或许都陷入了某些思绪。

宴席的后半段安静了不少，与四周的热闹有些格格不入。

好在老王及时醒悟，说了几个段子，把场子又热闹了起来。

一群人都很好的遗忘了一些东西。

毕竟。

有些事情并不能以个人的意志来转移。

只能说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思之无用、徒伤心神。

宴席结束后。

刘翰与老王分别，独自一人，沿着街道往回走。

看见路边的摊位就瞅一瞅。

有高阶修士路过则避一避。

有涂脂抹粉的人来拉扯时就拒一拒。

闲庭信步，心无旁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