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刹里次嗔问,团酸咽醒清(1 / 1)
荈沨觑着沥醨的神色,觉得他像是已经倒好了酒,空着手闲在一旁,正等着看人喝。可周遭才倜傥了刹那,那份悠然又随着他的一挤眼转上了滑稽的调子,这一时间,若仔细瞧了那份眉梢上若隐若现的无可奈何,一定会有不明底细者不自禁地顺着自己的经验胡想,以为他就是位想出个风头尽尽地主之谊、富贵也有限的小家子弟,显然是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只能勉强装出点模样,正因此,好像巴不得人不尝,有些局促小气。
一个眼神,怎么就能这么形象呢?看着沥醨的这副样子,荈沨差点以为自己是一片风里的叶子,否则也不至于如此浑身打颤地忍着笑了,好歹他还能抽出一份心思来明白,这些全是沥醨特意露给他的考量。
荈沨还是知道的,以他们的岁数,学着人们歪歪曲曲地考教心思才是无聊,毕竟,这类虚无缥缈的物件,即使今日不懂,从来也不会难于在时间里找到。所以,沥醨现在是真的很实在了,这就是换个有趣的法子来再问一次:真的要尝?
当然了。荈沨在心里这样回话,他很清楚,这次满是对长辈的调皮,沥醨自古遇不到彻底的长者,自然感觉不着。如此的回答极轻快干脆,又因不为人知而自由,荈沨觉得自己的心情都带着些微得意,开始反复着一跳一掉了,一时三刻,停息不了,他不禁走神想了想:从这三个如此直白文字的里子中讲,自己什么时候也会了倔强?
明知道不讨巧却还要前往,这大概即是此一词章最为肤浅的解释,荈沨歪了歪头,他就这样自顾自地认定了,倔强之类,放到了自己身上,完全没有问题地,称为进步就好。
这都说成了进步,无疑是疏通了气势了,念头一闪,欢欢畅畅地流归面前的酒水。不可以随便依着短浅思绪调换,那么,按顺序来看,下一口要喝的,该是酸。荈沨盘算得很明白,他把它理解成一种刺激,却不是走投无路。
酸,算是苦的旁枝吧。好像没来由的给人家降了个级别,他赶忙更正,可也在心里偷偷攒着那层层叠叠开花的乐。沥醨早摸清楚了他的性子,也许是见时间还长,想纵他离那些事情远一点吧,但是,本来也躲不开的。感觉里没来由的深深一甜,像是已然懂事的乖巧孩子,虽不再惹是生非,依然对长者予己的纵容喜闻乐见。
这样的开心,成为那一口甜酒由内而外的收尾,这样,荈沨又一转念,由此意识到,沥醨那略显出些无奈的一问,恰好夯实了他堪堪自立的感想。这就是老江湖了?对于沥醨,荈沨丝毫没有稚嫩的多心之人惯常的苦恼,自己在脑海里响了一声微讶佯嗔的笑。
感觉诉不尽世情,大意却极其生动。反正,荈沨弄得清楚,在看这一方面,自己才不是小孩子,他所见过的,虽不清,却不少。
作家的话:
抱歉啦(=^^=)~~~
今天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