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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杉，不要闹了。”姜立深放下手，睁开眼淡漠地看着一旁玩心大起的舒昀杉。

舒昀杉识趣地收回手，问：“今天很累吗？”

“嗯。开了一天的会，有些头疼。今天先送你回家吧，我们改天再吃饭。”

舒昀杉瘪了瘪嘴：“好吧。”

许是听出了她的失落，姜立深又主动开口问：“今天工作怎么样？你不是说会来几个新领导吗？”

“确实挺让我意外的，新派来的高层居然是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士！而且她的男朋友，是我喜欢的一个乐队的队长！刚刚我们还一起下楼呢。”舒昀杉粲然一笑，戳了戳他的手臂，“她看到了我的头像，还夸我画得很好看呢。但是她不知道，其实是我画的模特比较好看！”

姜立深弯了弯唇角：“你喜欢哪个乐队？”

“semi，你知道吗？我上司的男朋友就是队长凌景夏！”

姜立深的笑容渐渐僵在脸上，舒昀杉没发现他的不对劲，还兴奋地讲她最喜欢的歌。他打断她：“你上司是谁？”

“verityrosedale，你认识吗？”

姜立深的头好像更痛了，他咬了咬牙，冷声道：“不认识。”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很难受吗？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姜立深闭着眼，沉默地摇了摇头。

凌景夏确定他们的车走远，才松了口气，他也有些奇怪：“你为什么躲着他？”

柯妤推开他：“这时候见了，只会让所有人尴尬，能躲就躲吧。”

凌景夏不满她的动作，啧了一声：“你怎么过河拆桥啊？刚刚可是你主动钻进我怀里的……”

“去死。”柯妤瞪他一眼，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往前走去，见他没跟上来，又回头没好气道：“喂，还吃不吃牛排了？”

“吃啊！”凌景夏咧嘴一笑，跑着追上她的脚步。

姜立深回到家里，难受得无以复加。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折磨得他快要窒息。漆黑的客厅里，只有他颓废地靠在沙发上，明明自己努力了那么久，但是她总是有办法在顷刻间就毁掉自己构建许久的心理防线。

苹果和小花听到他回来，兴奋地用自己的身体拱着姜立深。他伸手摸了摸两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然后上楼睡觉。

说是睡觉，但他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虽然闭着眼，意识却异常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