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千古第一才女(1 / 2)
“将这封信送往抚州”李静安将写好的信封好,只见信封上写着“木安怡亲启”,木棉接过转身离去。
张嬷嬷看到木棉急匆匆的从书房出来,摇摇头,这样的情景自从到了公主府几乎是见怪不怪了,亲自去厨房给公主熬参汤补身体。
等到张嬷嬷将参汤端到书房,李静安一身简装正准备出门,张嬷嬷赶紧疾步走向前“公主!,您先别走,喝点参汤补补身体,您这些天几乎没怎么呆在府中过,如此操劳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看着张嬷嬷焦急关切的神情,李静安也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接过张嬷嬷手中的参汤,微皱着眉一饮而尽,将碗放在托盘上“好啦嬷嬷,我先走了,府中一应事务暂劳嬷嬷受累了。”
离州,这天裴婉和随行的女护卫去往军营,远远便看到将士们正在巡视防范敌袭,士兵们看到裴府的马车后并没有特殊对待,一名守卫走过来例行查看,裴婉从牛车中缓缓走下,向裴婉行礼后,循例检查车上并无异常后,随即带领裴婉向裴宁的营帐走去。
“小姐,少将军和裴老将军都在里面,属下先告退了。”说完守卫就抱拳离去。
营帐外的士兵看到裴婉来了,立刻进去禀报,很快裴老将军先走出来,大笑着说“婉儿,来了,快进来,身子这么重怎么还亲自来了。”说着有些心疼宝贝女儿,小心翼翼的扶着裴婉进去。
“您太大惊小怪了,阿爹,我身体好着呢。”裴婉无奈的看着裴父像对待什么易碎的宝贝一样生怕摔了。
“阿姐,来啦”少年从主位上下来温柔的看着裴婉。
“阿宁,快来”裴婉向裴宁招手,打量着眼前的俊朗的少年似乎又长高了一些,踮起脚尖摸了摸少年微卷的头发与自己比划着,少年温顺的低下头“阿宁好像又长了些,这次带来的衣服可能有些不合适。”身边的女卫将带来的东西交给裴宁身边的守卫。
“没关系,差点儿也不妨事,阿娘身体怎样了。”虽然站在裴婉身边的裴父没开口也是一脸急切的想知道。
“挺好的,大夫说了阿娘的身体底子好,只要不拿重物活动无碍的。”裴婉柔柔的解释道。
“对了,前一段时间我们不是送乔迁礼给长公主府了嘛,前几天长公主送了好些厚贵的回礼,我有些想不通,送的布匹粉色居多,而且还有一整套极品的粉色翡翠头面,阿宁你知道怎么回事吗?”裴婉坐下打量着裴宁,将他拉到一边避着裴父小声的开口道。
裴婉看到裴宁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虽然脸上没什么变化,但耳朵明显有点红红的,裴宁也没想到长公主居然这么大手笔,按理说应该是自己向她重谢,面对着裴婉审视的眼神,裴宁就将当初事讲述了一遍。
裴父听的津津有味,还夸赞道:“看来长公主也算巾帼不让须眉啊,没想到竟然身手这么好。”
裴婉看到裴父压根没意识到重点,无奈的开口:“阿爹啊,重点是阿宁也没跟我们说这件事,按理说我们应该重礼谢过长公主,现在反倒是长公主因为那一套衣裙给我们重礼,这太不合礼数。”
裴父不拘小节的说“婉儿啊,你就是太在意礼数了,以我看长公主不会在意这些的,那些东西都是给你的,你就拿着用,不过一向是英雄救美,你小子反倒是被美救了,有老子当年的风姿,哈哈哈哈,哈哈哈。”裴父一巴掌拍在裴宁的肩膀上开怀大笑。
“阿爹你真是,不过阿姐有一点说的对,我理应向长公主道谢的,过一段时间我去趟乾州。”裴宁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桌上的沙盘,低声道:“不过近一段时间大抵是抽出空了。”
裴婉看着裴宁的神情不由得有些紧张:“可是对面要攻过来,离州会不会有危险?我听府中的女卫说北离人可凶残了。”
裴宁安抚道:“放心吧阿姐,有我和众多将士在离州不会有危险的,而且这里有天险阻挡着,他们没那么容易攻上来的,你现在就好好好养胎,别的什么都不要管,万事有我们在呢。”但是除了这里的边防,不远处朔州一线的防卫倒是真的令人担忧,不过裴宁并没有将这些告诉裴婉。
裴婉看着眼前的裴宁,从小时候那么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团子,已经长成一个可以让人依赖的少年郎了,温柔的笑着说:“好,阿姐知道了。”
裴宁送裴婉走出营地,裴婉停下声音柔柔的说:“阿宁已经十七了,也该定亲了,可有心仪的女子。”
“阿姐,眼下战事未平,我哪有什么心思去考虑这些啊,过几年再说吧。”裴宁脑海中浮现出李静安给自己擦脸的那一幕,随即摇摇头苦笑着说道。
裴婉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弟弟:“你呀,罢了,随你吧。”
抚州,木府。木安怡一如往常的躺在贵妃椅上看书,一只胖胖的狸花猫窝在木安怡腿上打着幸福的小呼噜。
这是一个丫鬟忿忿不平的疾步走过:“小姐,您还真是宠着这小猫儿,它那么重也该减减肥了。”
木安怡抚摸着猫猫肥肥的下巴,叹息道:“凝香,小香香那么可爱,你怎么总是和小香香计较,再说哪里胖了,我还觉得我们香香瘦了呢。”
凝香看着木安怡的淡然的态度,气一下子就泄了下来,对着自家小姐实在是无可奈何。木安怡自幼生活在文学氛围十分浓厚的家庭里,父亲进士出身,家中有一整个阁楼都是其父的藏书,母亲是曾经的状元郎王辰的孙女,因此木安怡从小耳濡目染,加之自幼聪慧,才华过人,所以自少年便有诗名,才华远超前辈。木安怡在诗词上的成就很高,为当时的文人名士所称赞,就连林颐林大儒都称其为“乃千古第一才女”。木安怡的词不单单是书写繁华的帝都,也表达对国家山河的忧思,令世人称赞。
木安怡与第一任丈夫赵明倒是琴瑟和鸣了十几年,后因着先帝年间发生动乱,流寇四散,后赵明携木安怡弃城而逃,不久病死途中,大量的图书典籍大量丢失,木安怡经过几年的颠沛流离,无依无靠时遇到第二任丈夫张舟,但此人也并非良人,婚后张舟的本性就先显现出来了不但变卖了木安怡所携带的书画,还对木安怡动粗,木安怡收集张汝舟营私舞弊、虚报举数骗取官职证据,向官府举报要求与其和离,至此张被流放,木安怡回了抚州父亲的故居。
木安怡如今四十三岁有余,靠着剩余的积蓄和二亩薄田,主仆二人倒还能勉强度日,日子过得也还算自在悠闲。抚州距离乾州不算远,来回大概需要十几天。
李静安眼见女子书院建成后,李静安草拟了各类教书先生的名单,派人去请。工部的官员携带李静安命人为太后准备的寿礼终于得已返回京城。
李静安派人在青州榷场以茶叶和布匹购得一批马送至驻守狼谷关的营地,李静安去了渠县看望林夫人,林夫人得知李静安建女子书院很支持,看出李静安想要大丫入学的想法,特地带着李静安去镇上找大丫。
彼时的大丫,正在镇上做活计,看到林夫人和李静安赶忙停下,将林夫人请到一边,惊喜的开口道:“林夫人您怎么来啦。”
“今日主要是我夫君的学生有事想要找你,你们先聊,我去隔壁的铺子转转。”
林夫人走了之后,大丫看着面前衣着华贵的少女,十分局促的用手指搅着衣裙。
李静安见状安抚道:“你别紧张,我没什么恶意的,方便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吗。”
大丫点点头,将李静安领到后院里,“我听师娘说,你跟着她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师娘说你于医道天赋很高,心地又善良,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成为一位悬壶济世的名医,我在乾州开了一家女子书院在那里你可以继续学习医术,不收任何费用,吃住全部由书院提供,过几天府城各县各村的告示也应该下来了,你愿意来吗。”
大丫一时有惊喜又有犹豫,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李静安拉着大丫找了一个干净的石阶坐下:“没关系,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
“你有什么想说的,或是想问的都可以问我,不拘什么都可以”
大丫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想了想:“您为什么要想着开设女子书院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我开设女子书院的初衷就是希望给天下女子一个挣脱世间赋予女子身上的枷锁的机会,女子为何一定要困于内宅之中,为何不能走出来像世间男子一样建功立业,人们总是觉得女子就应该端庄贤良,从而于礼教中泯灭女子的天性,但世间女子就好比这些花儿并非只有一种颜色,她们同样可以通过自己努力百花齐放,赢得人们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