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登门（1 / 2）

有些话蔡京不便说，蔡义接过话茬：

“二郎！你们是蔡府的脸面，要行的是圣贤之言行，要的是尊贵与祥和。蔡心不一样，他是维护蔡府脸面的手段，当然需要霸气，不然谁都想踩一脚。”

蔡二点头表示认可，这是分工明确，教育的方向不同，蔡二懂其中的道理。突然想到送礼的对象，忙问道：

“蔡叔！听说章惇是个脾气暴躁的老顽固，这礼他能收吗？”

蔡义嘿嘿奸笑，神秘的道：

“二郎！收不收礼跟脾气没关系！跟喜欢或是讨厌我们也没关系！刚才你也说了，跟需要不需要有关系！跟付出多大代价有关系！如今的他也是举步维艰，正需要的是我们的态度，这叫雪中送炭！此礼不轻不重，双方都不会落别人把柄，皆大欢喜之势，恰好合适！”

蔡二前世没送过礼，现在知道送礼还真是一门学问，里面有好多道道都得注意到，不然礼都送不出去。

蔡二突然萌出一个想法来，想到后世的大学文凭，逐向蔡京问道：

“爹！你看能不能向管家送礼，弄个龙图阁大学的文凭？”

蔡京一愣，像看傻子一样用眼角瞄他，这些是需要考试的好吗？是需要熬资历的，老子现在还不是龙图阁大学士呢！

蔡二看着蔡京的表情，立马知道自己孟浪了，少有的脸红，找了个肚子疼的借口，借屎盾溜了。蔡京见状骂了声‘小王八羔子’，又觉得不妥，逐与蔡义商议送礼的细节，蔡义是憋的一脸的胃疼摸样，罕见地说话打起结来。

……

宰相府，宰执章惇坐在书桌前，一本空白的奏章摆放在面前，只见他拿起毛笔蘸好墨，正要写些什么，毛笔却悬停在奏章上方。“啪嗒”一声，一滴墨水摔在纸面上，一团向四周散射开的墨迹就留在空白的奏章上。他似乎没有注意到，眉头紧皱，一脸的愁容。

片刻后又放下毛笔，起身转了两圈，又坐到桌前提笔再写，如此这般，奏章上已留下数朵黑色斑点。

“唉！”

章惇叹了一口气，双手猛搓脸颊。朝政愈发艰难，财政入不敷出，新政推行缓慢，党争愈发偏离正常轨道，脱离了就事论事各抒己见的朝堂次序，改成以籍贯为主的斗争方向。如此以经，朝庭将内耗严重，这是祸国殃民之举呀！

章惇想以铁血手腕拨乱反正，快刀斩乱麻，奈何独木难支。！官家的身体？只怕时日无多呀！大宋将走向何方？

章惇深思好久，也没理出过一个头绪，只感觉心烦意乱，一股邪火噌噌的从心里往上冒，他随手端起桌上的茶碗往嘴里猛灌，茶水已经没了温度，入腹冰凉，也压不住心中的烦躁。“啪”的一声，被他摔的粉碎。

“吱吜”一声，这时书房门被人推开，只见一妇人，端着一碗莲子羹缓步来到章惇身边，嗲怒道：

“老爷！发什么疯呢？可怜我的龙泉青瓷茶碗呀！”

来人正是章惊原配一一宰相夫人韩氏，年过半百，但保养得当，风韵犹存，皮肤依旧水润。

“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

章惇有点不悦。

“是，妾身什么都不懂，昨天那个小妾的滋味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