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蔡攸(2 / 2)
蔡心见他说的真诚,并不是糊弄人的鬼话,除他爹外第一个给他讲这样的道理的人,心中顿生感激之情。心与二郎靠的更近一步,赶忙鞠了一躬,行礼道:
“谢二郎提点!小人感激不尽!”
他爹也给讲过相似的话,不是他不听,也不是觉得没道理,就是单纯的叛逆,单纯的对着干,毫无道理可讲。
外人给讲的道理他就能听进去,说难听点就是贱。
生活中的人都有贱的这一面,就像别人的老婆就是香,这是所有男人心中的贱性,也不想想,自己的老婆也是别人眼中的香。
“孺子可教也!”蔡二郎拽了一句文雅词,“你知道老鸨身边的那个叫狗子的人吗?多与他亲近亲近!鼠有鼠路,蛇有蛇道!以后说不定能用得上!”
“小人记下了!”
蔡心应了一声。
过了半个时辰,酒足饭饱,只见姓蔡的两个兄弟相互搀扶着,正想离去。传来一声不屑的呵斥声:
“成何体统!与一个走狗奴隶勾肩搭背,有辱家风!”
蔡心反应稍快,忙扶着蔡二郎站稳,抽出双手,站直身体后,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低头行礼道:
“小人见过大郎!向大郎问好!”
来人正是蔡京的大房嫡长子一一蔡攸,蔡大郎!
蔡攸,京都十少之一。从小机智过人,能言善辩,颇得蔡京的喜爱。八岁逛青楼狎妓饮酒,大部分家长知道后都会用皮鞭伺候。而蔡京知道后,没有责罚,反而得到连翻夸赞:
“我儿会使钱了,感谢列祖列宗!”
蔡攸得到鼓励,从此以后广邀狐朋狗友,声色犬马,花钱如流水,得了一个重情重义小郎君的美名。在宋哲宗元符初年,也就是两年前,蔡京给他在京裁造院某了个监守职位,当时他不过二十岁出头,已颇知抓机会为自己的前程架桥铺路。
当时他每次上裁造院时都能赶上朝臣退朝,他就算计好时间,以便正好能和下朝的端王赵佶相遇。
于是,端王每次下朝都能看见一个长的眉目清秀的少年,比自己大略几岁,下马拱手立在一边,谦恭有礼。端王就问左右侍从,少年是哪家的公子,左右说:“是蔡府大郎!”
端王就问蔡京,欲讨蔡攸作为玩伴,蔡京知道事情经过后开怀大笑:
“我儿长大成人矣!”
从此蔡攸与端王交好,经常出入端王府,成为京城十少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