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开眼界（2 / 2）

“你对西草市是很熟吗？”

“嗯！那个……嗯！小人以前在草市的勾栏当执事，咱们勾拦在城西独一份，看这京城上万家的勾拦瓦舍，洒楼赌档，竞搏妓馆，只有咱们把这些集中到一起经营，整整占了五条街，京城第一勾拦瓦舍。

“做管事，你才多大！现在做什么差事？”

蔡二郎听得云里雾里，随口问了一句。

“从上次小人犯了错，被大郎责罚，吃了几个耳刮子，我爹就罚我禁足，不得出府，今天幸亏二郎带小人出来透透气，不然谁知道要闷到什么时候？”

这就要押宝？大管家打什么主义？或许是便宜爹？蔡二郎感觉不是很明郎。突然转话题道：

“带我去后院逛逛，开开眼！”

他还真想见识古代的艺妓营生是怎样的场景。

穿过楼堂馆舍，七拐八拐地来到后院，老鸨正在这里休息。

老鸨四十多岁，姓李。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行当，她和蔡心见过几面，对这个少年郎印象颇深。

只见蔡心跟在一公子哥打扮的青年后面。

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虽说蔡京还不是宰相，但是蔡府的人却比宰相府的人说话好使，更有面。老鸨的眼神多贼，风月场上多年的老江湖，一眼就看到蔡心是那小青年人的随从，身份贵不可言。

目光停在蔡二郎脸上，好个俊俏的少年郎，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楼里的姑娘都没他这么好看。

老鸨看着心喜，多年枯寂的春心正疯狂地发芽抽叶，慌忙凑到蔡二郎身边伺候问安：

“奴家见过小官人！”

感受到老鸨侵略的目光，蔡二郎表示自己随便走走，不用她在旁伺候，老鸨这才作罢，并讨好地告知：

“因为是白天，姑娘小姐们都在休息，有少部分在陪客人饮酒作乐。娼妓在对面的另一栋楼，小官人不要过去，别让那些个小浪蹄子弄脏了小官人的衣服。”

“这是蔡府二郎，哪都去的，要你多舌？”

蔡心不满地呵斥道，有我在哪轮到你来献媚？

老鸨尴尬的笑了笑。

都是伺候人的差事，何必为难同行啊。蔡二郎见状挥手打发，老鸨这才幸幸离去，并没有离开多远，她还想多看蔡二郎几眼。

其实这里也没什么稀罕之处，就像后世的艺术培训班，只不过把培训班放在一个小庭院里，景色精致，有水有山，有桥有亭，不过还有暴力。

表面看上去温馨典雅，其实就是个虎狼窝，蔡二郎刚才看到一条鞭子，上面是乎有新鲜血迹？

对于妓子来说此地就是阎王殿，艺妓的日子要好过一点，自身条件较好，她们经过较为严格的艺术训练，唱歌跳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风月场所里，她们属卖艺不卖身之流，她们负责的仅是陪客户饮酒，并在宴席过程中表演曲艺而已。当然，即便是艺妓，有时也会屈服于强权和金钱，做皮肉生意。

另一种是即卖艺又卖身，她们的生活一般都是非常悲惨的。她们从小就被老鸨要求着学习琴棋书画，学习怎样去取悦男人，她们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自由，一切都在为老鸨做事，如果做的不好的话，就会被暴打。所以说她们只能尽力做到最好，这样的话才能避免被打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