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拉车的小马(1 / 2)
而梁发与郭达二人,此刻正在赵怀秉府上。
两人躬身拱手而立,战战兢兢,大气儿都不敢喘。
因为他们看得出来,赵怀秉现在处在极端愤怒的状态。
方才一个不慎打碎了茶碗的丫鬟,已经被拉下去杖毙了。
说到底,这事儿还是赖吕飞,谁让他没事儿问候赵怀秉的母亲呢……
“不错,很好!多少年了,在这乐平县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人能让我赵怀秉吃瘪呢。吕飞啊吕飞,你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了……”
赵怀秉收敛了下情绪,看了看梁发郭达,道:
“二位捕头快快请坐!今日将你二位请来,实是有要事相商!”
梁、郭二人哪敢坐,唯唯诺诺道:
“赵大人有事尽管吩咐,我二人还是站着听舒服……”
赵怀秉细细叮嘱一番后便笑盈盈道:“此事若是办的好了,这县尉的位子……魏猷是回不来了,但乐平县的勤务还是要继续转呀。”
梁、郭二人顿时来了精神,不想做县尉的捕头,不是好狗腿子啊!
“请赵大人放心,梁发(郭达必不辱命!”
梁发郭达走后,赵怀秉又叫来了自己的义子赵雄。
赵雄生得膀大腰圆,有把子力气,络腮胡子死牛眼,一看就是个社会人。
赵怀秉手中玩弄着一枚铁牌,随后丢给赵雄。
“雄儿,你替为父走一遭吧。”
赵雄知道那铁牌的意义,诧异道:“义父,不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么,何至于惊动……”
赵怀秉打断道:“今时不同往日了,方才在县衙撞上了,他身后跟着的两人,都不是易于之辈。不能再等了,若是等他成了气候,悔尤晚矣。”
赵雄捏了捏手中的铁牌,不舍道:“城外不是还有……”
“去吧去吧,为父自有计较。”
赵雄无奈,持铁牌而去……
见自家义子心疼那铁牌,赵怀秉喃喃自语,“傻小子,城外的人岂可轻动?如今凡翊卫就在城中,哪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喊打喊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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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大事不妙矣……”
张信老儿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的族兄张平。
作为乐平县三老之一,张氏族长张平平日里也有几分威严。
“四弟,何事惊慌?”
“那吕飞……吕县令,如今跟换了个人似的,端的不好惹呐!兄长听我细细将今日之事与你道来!”
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张平听完大惊失色,“当真?!”
“千真万确啊!如今,祸从口出,还请兄长拿个主意呀!”
张信担心自己将冯靖之死再次提起,会让吕飞与赵怀秉的矛盾升级,从而牵扯到他们张家。
但张平略一斟酌,便道:“四弟莫要自乱阵脚,这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儿!
你不是说那吕县令如今好似脱胎换骨,龙回大海么?那就让他与赵怀秉斗一斗,倘若他有本事能扳倒赵怀秉,那我们张氏便是功臣!
若他斗不过赵怀秉,我们便外甥打灯笼,一切照旧!我倒是希望这吕县令能赢,赵怀秉这些年的吃相,真是越来越难看了……”
张信听完,老怀甚慰,长出了一口气。
“兄长高见,如此小弟方能心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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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天,艳阳高照,吕飞非要拉着花荣一同练武。
后院新埋了梅花桩,吕飞正赤裸着上身练他那灵蛇九变身法。
花荣擦了擦额头的汗,将手中长枪戳在地上,“老爷,您这路子不对呀……”
吕飞收住身形,跳将下来,“哦?我练得不对吗?是内功,还是剑法?亦或是这套身法?不可能啊,小黑不至于给我假货吧!”
花荣摇摇头,“不是那个意思,不论是内功、剑法还是身法,都没有问题,但整体的路子不对呀。”
吕飞不解,“说简单点。”
“您这软剑,剑法还有身法,都属上品,相互之间也十分契合,但不符合您的身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