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坦白从宽(2 / 2)
至于夏京磊所说的秘密。他准备藏到心理。有人来找他也好,没人来找也好。以后再说吧。
就在这时,文雅推开了病房的门:“梁队,有两个国安的同事找你。”
国安?梁钧眉头皱了皱。恶性案件一件接着一件,怎么这个案子还扯上国安了?
梁钧示意薛洁再和杨东风再聊两句,转身出了病房。
梁钧出门之后,看到面前两个自称“国安”的人不禁愣了一下。梁钧之前不是没跟国安的人打过交道,基本上都是低调中透着精悍。可面前这两位,一个地方支援中央,戴着眼镜,一个旧了吧唧的皮包架在腋下,好像一个乡镇企业家。另一个是个秃头,胖乎乎的,穿了件的确良的短袖衬衫,一只手拿着手帕还不停的摸着汗。
“梁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地方支援中央和梁钧握了握手,“我叫华中行。最近你们挺忙的吧。我们这也是刚接到指示,帮你们分担点压力。之前有个煤气爆炸的案子,我们接手了。”华中行脸上的笑容堆出了一朵花,说话客气的好像一个下级单位。
“你们是国安的?”梁钧还是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今天面前这两个,怎么看怎么像战五渣啊,着实有点可疑。
华中行从皮包里取出证件和介绍信一并递了过来。
文雅有点尴尬,她也觉得两个人很奇怪,但是证件是她验证过的,包括给对方单位去核实。梁钧这一脸的不信任行为显然有点失礼了。不过眼前这两个人丝毫没有见怪的意思。
梁宽展开证件。
国安第十七局(土地调查局:
辽省支队队长华中行,辽省支队队员纪兴浩。
你处正在侦办的xxx案件与我司案件有高度线索重叠。烦请你处配合移交涉案线索及相关人员,并给予工作便利和配合。
一个如假包换的鲜红印章落在空白处。
国安十七局?
土地调查局?
什么时候国安有第十七局了?
梁钧脑海里闪过一连串问号。但是两个上级部门加盖的公章是如假包换。不该问的不问,保密条例让他把好奇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没问题,华队。那个案子就辛苦你们了。”梁钧应道。
华中行又扭头看了一眼病房。“听说你们今天又遇到一个案子?证人和爆炸案被绑架的是一个人?”
梁钧扭头瞪了一眼文雅,你的嘴怎么这么快?!
“队长,我什么都没说。”文雅辨白道。
华中行打了个哈哈,“梁队,不怪小文姑娘。这个案子我们也是刚得到消息,也是我们的。”
什么?!梁钧看两人的眼神有点不善了。前面那个爆炸案离奇的毫无头绪,他送出去倒是没什么意见。可是,杨东风被刺五刀这个案子才发生没几个小时,看起来就是个行凶抢劫的案子,国安就立刻知道了还要接手过去,怎么看都透着离奇。
华中行看着梁钧疑问的表情,耸了耸肩摇了摇头。
不该问的不问。梁钧透过窗户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杨东风,心想这个倒霉蛋估计一时半会是回不了家了。
梁钧带着人跟纪兴浩去办交接,华中行推门走了进去。
华中行翻看着梁钧留下的笔录,笑眯眯的又跟杨东风介绍了一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匆忙了。小杨同志,能把刚才跟警察同志说的内容再跟我说一遍吗?
杨东风听说李成功和夏京磊的案子都交给了国安也是一脸的问号。又把笔录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在看到他们打斗的时候,他们没有说什么吗?”
“没有,几乎没有给我反应的机会,刀就捅过来了。”
“据我们了解,你曾经是全国武术冠军。一般的小蟊贼应该不至于能伤到你啊?”
杨东风心道,不亏是国安的,有备而来啊。不过这个问题刚才梁宽也问过了。
“华队,那个全国武术冠军是少年组的,我六年级的时候得的。武术套路冠军,没有实战性的。关键歹徒也不按套路来啊,速度太快了,我都没反应过来就中刀了。”
杨东风把三七分的危险性充分的表达了出来。省的以后在捉拿他的时候,再因为对战力估计不足出现什么意外。面前这个头发稀疏的华队,想要捉拿三七分这样的人,也许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华中行笑笑,翻着笔录不再说话。不一会,那个叫纪兴浩和薛洁办完了交接也走了进来。薛洁叮嘱杨东风好好养伤,留了个电话给他就走了。
病房里恢复了宁静。突然,华中行向杨东风问道:你知道夏jinglei是哪个jing,哪个lei吗?
“不清楚啊。”
华中行表情肃穆的说道:“他给自己起得中文名字叫夏京磊,京是燕京的京,不是东京的京,磊是三石磊。”
“他是我们的同志。”华中行顿了顿,仿佛在思考要不要说这么多,隔了半晌还是说了下去。
“他的父亲是抗战时日本侨民遗弃的孤儿,在中国长大娶妻生子,后来又回到了日本。他在日本长大,但他的父亲一直告诉他,他是一个中国人,因为中国人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后来他自愿成为了我们的外线。
前几天,他说他发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获得这个情报很容易暴露。他选择了携带那个情报回来。可是没想到,情报他传出来了,但没等到我们的接应,他就牺牲了。如果你想起什么,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华中行把一个曲折的故事,讲的很普通很平常。然后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你好好休养吧,想起什么随时联系。”说着,两个人就要走出病房。
就在华中行摸到门把手的一刹那,杨东风说道:“等一下。”
“你想到什么了?”
“没有,我就是想问一下。也就是说杀害他的人和捅我的人,并不是什么劫匪,而是特工?”
华中行不置可否:“很大可能吧,从你描述的情况来看也许只是个意外也说不定。”
“那夏京磊他还有家人吗?”
“没有了,他没有孩子,父母也都去世了。”
“那太可惜了。”杨东风默然。
看到杨东风再没有说话,华中行再次拉开了门,就在一只脚已经迈出去的时候,回头问道:“小杨同志,不知道你看过一本《千古异人录》的书吗?”
杨东风愣了一下:“没有。”
“有时间可以读读,里面有个关于昆仑山的传说还挺有意思的。”
说着两个人走出了病房。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杨东风一个人。
昆!仑!山!
你们就是夏京磊要找的人?
杨东风非常纠结,刚才听到华中行说夏京磊故事的时候,就忍不住要坦白从宽了。可是如果自己说出了夏京磊留下的遗言,那必然要推翻之前自己所说的一切。而他如何在敌人特工的手下存活,就大概率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我没有说的过去的理由啊!杨东风苦恼。
我还掰了一个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人的脖子。
最重要的是杨东风并不想就这样把自己的特殊展示出来。
如果让人去拉去切片研究就不美了。杨东风手里摩挲着华中行的名片心想:我只想当个普通人啊,但是这真的好难啊。不如写个匿名信吧?
空荡荡的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和杨东风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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