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超越人类（1 / 2）
“李成功，男，42岁，出生于龙江省齐哈尔农村，父母双亡，靠村里刘老太接济考上大学。哈工大毕业，为人少言木讷，很少与人产生矛盾。婚后一直生活在岳父母家。”
“四个月前，材料研究所保卫处七七式手枪丢失。未发现任何有用线索。后发现有一部分重金属元素丢失。”
“三月前，他与前妻离婚，搬出岳父母家，在富民小区租房独自居住。”
“一月前，社会无业人员祝某，疑似重金属中毒。深度昏迷，目前是植物人。死前曾多次到学校骚扰李成功女儿李某。”
“两周前，根据医院的报告，重金属物质与材料研究所丢失材料高度吻合。李成功被列为嫌疑人，被布控。”
“1小时前，布控点旁边的住宅发生爆炸，初步鉴定结果是煤气泄漏产生的爆炸。布控小组两名警员轻伤。爆炸前看到街道办副主任杨东风正在和疑犯交流。”
“6小时前，发现李成功弃车逃离的现场。”
“失踪的富民小区街道办副主任杨东风，在弃车现场被找到。”
“他的身上发现一把七七式手枪，确认是旅大材料研究所丢失的那把。上面只有杨东风的指纹，没有其他有用证据。”
“现场除了车旁两个人的脚印外，方圆1公里再没有任何其他足迹线索。”
“嫌疑人的眼镜被破坏变形，原因不明。但据鉴定科的分析，要损坏成这个样子，大概需要一台液压机。”
“我们现在已经布控了所有的口岸和码头，力争在48小时内将嫌疑人抓获。”
凌晨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疲惫的重案组警员们汇总着所能收集到的一切线索。
重案组队长梁钧，一张长脸因为愤怒和疑问被拉的更长了。一场精心的布控，整整12个人半个月的心血就这么不翼而飞了。这其中的郁闷可想而知。他一头靠在椅背上，一双脚搭在会议桌的边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烟。
头上包着一块纱布的刘洪涛，愣愣的问道：“这嫌疑人难道是原地蒸发了？”
比他好上一些的是胳膊上缠着纱布的文雅。“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杨东风了。”
“那个家伙还没醒过来，不知道能不能提供点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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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的第15个小时。
李成功跟着那个代号“海马”的中年人来到了一幢坐落在海边的小别墅门前。就在几个小时前，叫“海胆”的小女孩跟他们分别了。
“章教授就住在这里。”中年人介绍道。
李成功想起之前自己在梦境中的场景，眼前的这栋建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梦境中，他被一个声音召唤着来到这个地方。
“来找我~来找我~我是摆渡人~我是摆渡人~”
然后门就缓缓的打开了。
“欢迎，李同志。”随着欧式雕花的铁门缓缓打开，门厅的地方走来了一个穿着中式对襟短衫的老爷子。
“你好，章教授。”李成功仔细打量了一下老人，老头戴着老花镜，手里还捏着一串山核桃的手串。这就是传说的“摆渡人”？
“一路还顺利吗？”章教授问道。
“还算顺利，老师，海胆帮我们摆脱了追踪。”
一路上三个人开着车几乎是堂而皇之的穿街过巷，根本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就算是盘查的警察在海胆一声声甜美的“警察叔叔”的称呼中，就那么轻描淡写的放行了。等跳出了包围圈和盘查就更加的顺利，甚至还顺路吃了个早点。
“那就快请进吧，我们边喝茶边聊。你一定有很多疑问，不介意的话，我叫你小李吧。”章教授笑着请两人坐到了庭院里的一个茶台前，看起来就像一个相熟的家里长辈一般。
章教授熟练的烧水沏茶，李成功也默默的等待着，他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好久没人来我这里了，大概得有一年多了吧？”章教授朝“海马”问道。
“是的，很久没有像李工那么强烈的觉醒脑波迹象了。”海马道。
章教授点点头，饱含深意的打量了李成功一眼。李成功不由得把本就端正的坐姿又调整了一下。
章教授开口了：
“先说说你是什么时候觉醒的吧？”
李成功脸一下子涨红了，想了半天才嗫嚅道：“大概半年前，我前妻骂我骂的厉害，我也不知道怎么还口，手里就捏着家里的瓷砖，结果后来发现手没什么事，瓷砖裂开了。然后逐渐发现力气越来越大了。煤气罐单手可以拎到肩上。拎几十斤的大米上楼都不费劲了。”
“后来呢？”
“后来，我给自己做了测验，我可以轻松提起自己体重5倍的重物，当然，如果需要，短时间1倍的重物也没有问题。令我诧异的是，我的饮食和肌肉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我还发现我的弹跳力也很惊人，原地起跳应该可以突破3米，助跑的话很难说，身体控制不好。我的小脑平衡性并没有什么变化，仍然和普通人一样会摔跤。”
章教授：“很惊人的能力。那个国外的什么大力士的纪录是多少来着？”
海马道：“1979年的世界大力士比赛纪录是卧推282公斤，硬拉365公斤，深蹲392公斤。应该是体重的2-4倍左右。银背大猩猩的拉力极限大概在17公斤左右。李工的拉力应该在这个程度。”
堪比银背大猩猩的拉力吗？李成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掌纹清晰，肌肉并不发达。
章教授点点头倒上一杯热茶，示意李成功继续。
“当我确认我有这样的能力之后，我就很想使用它，我想用它来拆保险柜，拆汽车，甚至抢银行金库什么的……我想通过犯罪的方式，让这种能力变得更有价值。可是那是犯法的，是要被法律严惩的，力量再大也怕子弹不是。所以那段时间，我过的很矛盾。”
“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想明白了：我和别人不一样啊！我是超人类啊！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为什么要被那些繁文缛节所拘束？我是神，我可以自称为神，你们这些蝼蚁，凭什么阻止我？我想起过去受到的那些屈辱，我想起过去的那些无能为力，我就开始着手复仇。”说话的时候，李成功抬起头来，带着一丝丝的狂热。
“虽然并不认同，但我可以理解。这本来就是我们所必须经历的阶段。”章教授缓缓道：“不管我们叫自己超人类，还是像国外那样称之为变种人。归根结底，都是人类的一种生存进化，而这种进化又无迹可寻，太随机了。有很多人想要找到其中的规律，却一直毫无头绪。我们就像一个脆弱的胚胎，是大自然随机法则下的超级幸运大奖。目前得到的资料来看，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超人类都因为思维的斗争，变成了疯子，产生了反社会反人类的人格，还没有完全掌握力量就消亡了。”
李成功听到“消亡”这个词后，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颤。
章教授继续慢慢的说道：
“你也经历过觉醒的四个阶段：一自我认知，二强大伤害，三膨胀毁灭。
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新人类产生了和旧人类天然的割裂感，就更加的失去生存的土壤。人口基数越小，就更加找不到新人类的规律。
但是如果在第二和第三个阶段如果增加一些人为干预的话，也许会走上一些不同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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