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与ALS的交涉（2）（2 / 2）
很礼貌地打声招呼后就朝往下的阶梯走去，准备把公会旗收回道具栏的kirito急忙对着他的刺猬头搭话道。
“啊，第六层的转移门应该已经活性化了，要回卡鲁鲁茵的话那边比较快喔。”
“这样啊……”
牙王一个转身，改为朝着往上的螺旋阶梯走去。在经过我们面前时，感觉他的嘴角稍微动了一下，接着就听见“谢啦！”的声音，不过那恐怕是我的幻听吧。
花了一段时间，四十多个人的脚步声才消失在上层。不过当寂静终于到访的瞬间，紧绷的神经也就整个松懈，让kirito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呼～……总之呢。在我想过的几个情形中，这已经算相当不错的结局了，之后也得跟dkb把话说清楚……。兄长，我们就稍微休息一下就……”
kirito准备说“回去吧”的嘴巴，倏然停了下来。
与牙王交涉期间，asuna一直保持毅然态度的雪白脸颊上。
无声地流着两行眼泪。在尖细的下巴变成水滴后，吸进大厅的照明发出些许光芒并且一滴、一滴地落下。
“asuna…………”
“嫂子？”
完全不了解落泪的理由，于是我们以呢喃声叫着她的名字。
虽然和als对峙时曾出现紧迫的场面，但牙王以出乎意料的冷静态度来对应整件事，所以不至于真的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以状况来说，之前的boos战反而比较严苛。但是连在战斗时都没有说过任何丧气话的asuna，为什么到现在才……
想不通的我，这时只能呆立在现场，而asuna则是毫不隐藏流下的眼泪，笔直地凝视着我与kirito。即使在这种状况下，我依然觉得湿濡的橙色眼睛，比过去的世界里看过的任何一双眼睛都要美。
粉红色嘴唇轻轻动起来，在虚拟的空气里产生细微的震动。
“为什么…………为什么…………”
asuna先用力闭上双眼，让大颗泪珠滚落下来后，才以音量略增的声音说。
“为什么kirito就得被人骂成那样呢……明明那么努力了……明明为了攻略集团、为了所有被关进这个世界的人拼命战斗………甚至还低头……但是却……为什么……
还有，darling刚才的气息……突然好陌生……好可怕……究竟是为什么……”
“…………”
“……”
我和kirito一时间哑火。
——这么说来，asuna是为了我们而哭泣吗……
将她轻轻拉入怀抱，嘴上低声说着“对不起”；而asuna湿濡的脸已经整个扭曲道。
“这种情况绝对是个错误。那些人建立公会，聚集自己的伙伴然后擅自行动、争执……我们为了那些人战斗到满身疮痍，却要被批评成大恶人……他们都错了。这一定有什么问题……”
一边猛力摇头一边把话说完后，asuna就仰头看着天花板并紧闭起嘴巴，不断流下泪水。
这时，终于成功吸了一口气的kirito，好不容易把想法变成发言。
“asuna嫂子……，这是我的选择。而且，我不是为了获得许多人认同……或者称赞而战斗。只要能保护自己以及自己身边的人们，其他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了。”
这是kirito至今为止连对我都没有吐露过的心态……
“……我的心中完全不存在献身或者说是……自我牺牲这种高贵的情操。我回避两大公会的对立、加入boos攻略队、拼死战斗、对伙伴们低头，全都只是为了让自己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
……所以，我没有被谁认同或者褒奖的资格。嫂子也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哭泣……”
这时，asuna突然脱离我的怀抱，右手成掌狠狠给kirito肩头来了一下，并成功打断了kirito的后续。
“我要为谁哭泣，由我自己来决定！”
以哭花的脸这么大叫完，asuna就用左手揉了好几次眼角，然后在嘴角挤出笑容的模样；接着松开压在kirito肩膀上的右手道。
“……这样的话，就让我褒奖kirito吧。只要是我能帮你做的事情……尽量说没关系。”
后来，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后，asuna才边带着轻柔的笑容边这么对我说道——“其实那时候真的有点担心，要是kirito小叔子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该怎么办？”……
但这时候的kirito也没法子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只能浮现僵硬的笑容。
“……能听到嫂子这么说就够了。不用帮我做什么的……”
“那么……，你坐在那里吧！”
忽然以命令的口气这么说完，asuna的右手就开始用力。无法抵抗的kirito，只能照她所说的沉下腰部，单脚跪在地板上。
结果……
asuna从kirito肩膀离开的手，再次饶过他的头部，用力把他抱向她装备薄钢胸甲的胸口。
然后左手缓慢、温柔，像抚慰着自己一样摸着kirito的头发。就这样不停、不停地重复同样的动作。kirito确是紧闭双眼，僵在那里。
至于现场中的我，一脸黑线的盯着kirito，就差把——“那是我老婆，你的嫂子……你怎么能享受你嫂子的细腻的照拂？？还有，asuna，你未免太……”
可能是回忆起什么了……kirito也是不知不觉间中流下了泪水。我这才叹了一口气将脸偏向一边回忆着。
——从第一层到第五层这长达五十多天的战斗，不知耗费了我多少的心神。而在这样的日子当中，总是在我身边的asuna，又是给了我多少温暖与快乐呢……
我摇了摇头，内心苦笑着。
时间流逝，asuna停止了动作，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急忙扭过头。
回应她的，是我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定要把asuna泛滥的圣母心、额，或者说母爱掰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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