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这就是滚石乐队（2 / 2）
“作为安保，他们又喝酒，又服药？”韩易此刻的心理活动，只能用“叹为观止”这个中文成语来概括。
“但毋庸置疑的另一点是，我们也有‘fuck-youmoney’，拥有足够的底气，让我们接受任何报价，也拒绝任何报价，所以……”
“原来是这个意思。”
“所以，我们真的没有把这个项目给讨论透彻，就仓促上马了。我们没有办法在一天时间内调集到足够的移动厕所和医疗设施，就连舞台也只有一米高。”
“‘所以你想让我尝试一下龙舌兰。’我问他，‘但我不太喜欢龙舌兰，鲍比。’”
“一个年轻的黑人男子，梅雷迪思-亨特，被刺伤，并活生生地踢死了。”知道自己即是米克-贾格尔欲言又止的关键因素，Dr.Dre将啤酒瓶放下，帮米克完成了这段故事。
“当我们于1973年返回美国继续巡演的时候，我们发现，所有的粉丝都开始喝龙舌兰日出了。老鹰乐队甚至专门在他们的《Desperado》专辑里写了一首歌，就叫《TequilaSunrise》，它成为了当年美国最热门的鸡尾酒，然后这股热潮一路蔓延到欧洲、亚洲，被全世界的所有酒吧玩家所接受和喜爱。”
“愿闻其详。”
“没错，这场音乐会原定的举办地是金门公园，但来自海特-阿什伯里的嬉皮士从来就不是政府和警察的朋友，所以杰佛森飞船的斯宾塞-德莱顿不得不临时把演出地点改到了迪克-卡特的阿尔塔蒙特赛道。音乐会12月6号举办，而阿尔塔蒙特赛道作为举办地这件事，是12月5日才确定下来的。”
说到这里，米克-贾格尔摊开手，歪了歪脑袋。
“69年那次加州之旅，我们的谢幕演出，是在阿尔塔蒙特赛道举办的自由音乐会。”
“它的一切都与我有关。”
米克-贾格尔伸出食指，在Dr.Dre、图尔基·阿尔-谢赫和韩易三人的注视下，将这件传奇轶事娓娓道来。
“你们应该不知道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噢，我在开什么玩笑呢，你们肯定不知道。”米克-贾格尔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你们那时候甚至都还没出生呢。”
长篇大论后，嗓子发干的米克-贾格尔豪饮了一大口龙舌兰日出，冲三人笑着眨了眨眼。
“伱的意思是那些……”韩易犹疑了一下措辞，“那些我们经常在高速公路上看到的机车党？”
韩易垂下脑袋，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但他很清楚，刚才这一段几乎相当于陈述句的对话，其实是Dr.Dre与米克-贾格尔两位族裔不同的传奇之间的第一次交锋。
“我出生了。”Dr.Dre举起手。
“他确实拔出了枪，不过……我们永远无法知道他当时到底想做什么了。”
“Woo，yeah，我听说过。”Dr.Dre攥起拳头，放到嘴边，发出了一声感叹。
“不知道。”韩易将视线从身前的玻璃杯移动到米克-贾格尔的脸上，“但我想它和你有关。”
“‘由亚利桑那州的比尔特莫尔酒店发明。’他说，‘但将它打磨到完美的是我们……1930年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做过这样的龙舌兰鸡尾酒了。’”
“上帝。”
“Andthen，theystartedsuckingthemup。一轮又一轮，一轮又一轮，直到太阳升起，聚会结束，重返湾区的焦虑，完全从我们的脑海里消失了。离开之前，我让巡演经理从鲍比那里讨要到了配方，然后把它加进了我们的正式rider里。两瓶JoséCuervo、一加仑橙汁和一瓶石榴糖浆，所有的这些，都必须在每场演出之前送到我们的更衣室里，以便我们自己调制龙舌兰日出。”
“Andit'sgonewrong。”
“而他想到的解决办法，是邀请地狱天使来负责保障活动的安全。”
“‘龙舌兰日出’。”
数十秒后，米克-贾格尔主动将话题引入了正轨。
“好吧，我的前情提要有点太长了。”
米克-贾格尔笑吟吟地把玻璃杯放回桌上。
也是米克-贾格尔的最爱。
“一米？”Dr.Dre扬起声调，问道。
“我当时想，fuckit，既然他吹嘘到了这种程度，那就试试看吧。我抬抬手，示意鲍比开始调酒，然后聚精会神地观察制作的整个过程——它像是一杯改良过的新加坡司令。他拿出了一只没有任何花纹装饰的普通玻璃杯，倒入了一小杯红石榴糖浆。随即是一口杯的酸甜汁、一口杯的龙舌兰，适量的苏打水，还有许多许多的橙汁。”
这是只有在英美的社会环境中浸淫多年，才能略窥端倪的隐形冲突。
“当部分乐迷把地狱天使的摩托车给推倒之后，情势更是急转直下。杰佛森飞船的set期间，他们的主唱马蒂-巴林曾试图从舞台上跳下来解决问题，结果却被完全丧失了判断能力的某位地狱天使一拳撂倒，打昏在地。”
“95%的分成比例，与五万人体育场之外，我们还为您准备了一份，也许会让您感到愉悦和欣慰的惊喜好礼。”
“YaRaby。”图尔基·阿尔-谢赫念叨了一句阿拉伯文，“我已经知道结局会是怎样的了。”
“‘它的外观就是它的名字。’看到我的反应，鲍比笑得很开心，像是一位成功完成了表演的伟大魔术师，轻声念出鸡尾酒的专属名称，为演出落下帷幕。”
“It'sgonestraighttohell。”米克-贾格尔叹了口气，“山塔那的开场演出还行，但在酒精和药物的影响下，大家都变得越来越激动和暴力，特别是地狱天使的成员们。他们手持枪支和台球杆，喝了大量的啤酒，服用了不计其数的劣质迷幻药……”
“那是1972年的6月5日，距离我们新专辑《ExileonMainStreet》的巡演仅剩两天，乐队准备从旧金山一路南下到圣地亚哥，进行为期一周的演出。”
“是的，事后看来，我们永远不应该同意登上那个舞台。”米克-贾格尔撇了撇嘴，“但那个时候我们根本没关心那么多，因为六十年代的滚石乐队，就是一帮靠LSD续命的二十来岁的年轻嬉皮士。更重要的是，当时有很多人批评我们，说我们69年这轮巡演的票价定得太高，我们已经从摇滚音乐人变成了敲骨吸髓的资本家。为了回应这种批评，我们必须得站上阿尔塔蒙特的舞台，用一场免费的音乐会来反击质疑的声浪。”
韩易坐直身子，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后，他的视线在空中与Dr.Dre和图尔基·阿尔-谢赫的目光交汇，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
“鲍比看上去很紧张，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没问题，贾格尔先生，我当然能帮您调制玛格丽塔，但是，您知道吗？三叉戟供应的龙舌兰，比边境以北任何的酒吧都要多。’”
“贾格尔先生……”
“不知道您对音乐版权和音乐版权收购基金，有多少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