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嫔寒夜等人(1 / 2)
三日沐休,封平江今日不用上早朝,昨夜放肆,醒得格外晚了些。
七月的暖阳正好,透过窗前的一簇簇五色梅零散落进殿内,映在女子侧脸上,封煜睁眼的时候,就看见这副情景,女子美眸微阖,眼睫长而翘,安然地躺在他怀里。
躺在他怀里?
封平江下意识地挑了下眉。
他后宫妃嫔多是世家子女,入宫前自有人教导该如何伺候他,从未有人会如此越矩。
他顿了下,才想起这女子和其他宫妃并不相同。
她未经过选秀,自然不懂这里面所谓的规矩。
封煜视线落在女子身上,女子的睡相其实并不好,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若是将锦被掀开,则有些不堪入目,两人双腿交织在一起,似昨日夜里般,纠缠不分。
他睡相是规矩的,一夜醒来,床榻都不会如何乱。
是以,今日醒来的情形对于封煜来,不免有些新奇。
按理,妃嫔和皇上在沐浴后,是睡在两床锦被之下的,只是昨夜这人悄悄地伸手探入他被子里时,床榻柔情,他没想起来规矩,任由这人进了他的怀里。
起来,还是他自己默认了此事。
女子将头埋在他脖颈处,细弱的呼吸喷洒出来,莫名地有些酥痒。
封平江抬起搂在佳人腰间的手,捏了捏眉心。
他这一动静,惊动怀里的人,女子睁开眸子时,里面还带着些朦胧茫然。
封平江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女子似想起昨夜的事,倏然脸色嫣红一片,慌忙从他怀里退出,拉着锦被坐起,有一瞬间,她眉尖细蹙了下,又咬唇忍下,颤着轻声:
“皇上恕罪,奴……起晚了。”
怀里陡然变得空荡荡,封煜下意识地有些不适应,却没有表现出来,他稍眯了下眼睛。
他肩膀上有处伤。
是被女子昨夜里情不自禁时咬上的。
在那时,他没觉得疼,只是麻痒,让他当时沉了呼吸,更折腾这人。
他知道,昨夜里她是疼的,有一瞬间她脸色白得似乎好像又重回那日她昏迷的时候。
封平江当时有片刻没敢动。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女子初夜是会疼的。
以往后妃从不会在他面前露出不适,昨夜里这裙是让他一次次体验了番。
所以在看见女子现在下意识忍疼的时候,他心里有片刻不悦。
他坐直了身子,女子羞得低下头。
封平江一时没心思去顾及,因为他后背有些火辣辣的疼,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气。
阿姣脸色煞白。
她垂眸,不着痕迹地看向自己的指甲。
她留了许久的指甲,爱护得很好,晶莹剔透的,甚是好看,她也极为喜欢。
只可惜,现在那中指的指甲折了一半,显得有些参差不齐,略微瑕疵。
至于是如何断的,她隐隐约约有些印象。
也正是这丁点的印象,她才吓得脸色惨白。
她怯生生地看着圣上,咬紧了唇瓣,不敢发出声音。
封平江拧眉看向她,阿妤顿时胆怯地喊了声:“皇上……”
她眉尖还因疼痛微蹙着,脸上之前的羞红已经褪得一干二净,眸子泛着泪光,就似昨日夜里软乎乎地一声声喊他时的模样,看得封煜瞬间没了脾气。
他冷哼了一声,披上里衫下床。
阿姣摸不清他的意思,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他。
封平江拧了拧眉,有些不耐地看着他:“你想让杨德他们进来看见?”
他本意是指那些伤口。
毕竟伤害龙体是重罪,若是往严重了,足以拖出去砍头。
就算他不计较,传进太后和皇后的耳里,也有她一顿好果子吃。
他好心为她遮掩,她倒好,在这儿磨蹭耽搁时间。
阿姣没听出这些,她只是下意识地松手,拉过锦被遮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身体。
封平江瞥了她一眼,见她遮掩好了,才让外面的人进来。
崔福儿带着韧着头走进来,根本不敢抬头朝床上看。
隔着一扇屏风,御前的宫女去伺候阿姣穿衣。
因为阿姣现在还没有位份,这是崔福儿之前吩咐好的,毕竟做奴才的,总要机灵些。
崔福儿伺候封平江穿衣时,不免会碰到后背,封平江拧着眉,倒是没露出什么异样。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忍着不适,心底自然不耐烦,冷冷地扫了一眼崔福儿。
崔福儿心中纳闷,不知自己又怎么惹着圣上了?
宫人伺候阿姣穿衣裳的期间,她也有些猜到刚刚圣上话中的意思,她心底松了口气。
毕竟要是第一次侍寝,就让圣上心里落下不好的印象,对她没有一丝好处。
御前送来的衣裳比昨日容嫔派人送给她的还要好,她等衣裳穿好后,就披散着发丝走出了屏风,恰好看见圣上不耐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