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1 / 2)
圣驾才刚刚离去,容嫔就立刻发作,一个物件碎在阿姣脚边,吓得阿姣立即跪在地上,这时她才看清那被摔下的东西居然是主子平时最喜爱的花瓶。
那容嫔初得圣宠的时候和皇帝一起做的花瓶。
阿姣吓得面色惨白无一丝血色,身子微微颤抖着,指间划过碎渣,滴下血珠,她还未察觉到疼痛下颚就忽然被人勾起了,抬眼就是容嫔阴狠的脸。这力道让她生疼,阿姣声音颤抖道“主子息怒……”
容嫔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娇柔的声音里含凉意:“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难怪如此大胆。”
“奴婢不敢,主子明鉴!”
阿姣被强迫着仰起脸,看着容嫔眼中的冷意,吓得直冒冷汗,眸里的泪珠,滴落。
这时,容嫔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妙音等人终于赶到了,看见眼前的场景,微微颤抖:“容嫔主子到底发生了?”
容嫔嫌恶的甩开了手,阿姣还来不及松口气就听见头顶传来声音:
“这宫奴打碎花瓶,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一字一句,皆是轻挑与漫不经心,阿姣抬头只见容嫔侧身卧在床榻上,连半丝眼神都没有给她。
四十大板,就连寻常习武之人都能失了半条命,受刑之后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数。阿姣知道这刑是必须受的还是心存侥幸,拼命求饶。
她拉着容嫔的衣角:
“容嫔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啊!容嫔娘娘饶命!”
妙音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阿姣不敢打碎花瓶,但是如今阿姣得罪了容嫔主子,她们不敢墨迹了,几个人拉着阿姣,将人硬生生的拖了下去。
即使殿内早已不见人影,还是隐约的穿出些许声音过来,容嫔主子脸色明显不对。
妙音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主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妙音自幼伺候主子,而且是容嫔父亲的私生女,也算是亲姐妹,这些话也只有她敢问了。容嫔冷哼一声:“这荡妇就当着本宫的面勾引皇上!”
妙音惊讶地皱起了眉头,然后愤怒地说道:“她居然敢背主?主子怎么就那么便宜了她?”
妙音:“奴婢原本还觉得四十大板重了,依奴婢看背主的奴才就应该直接活活打死!”
容嫔扭过头,没有在说一句话。
她虽然生气,但是刚刚的情景她看得清楚,的确不是阿姣刻意勾引,可皇帝偏偏就起了心思。
她方才确实想将阿姣打死,可转头她又有了想法。
她早就不行从前那样得宠了,德妃对她步步紧逼,现如今更是分了她的宠爱,可皇帝依着德妃,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前些年母亲来看望她,她将这情况跟母亲说了,母亲不光没有给她出主意,还动了送嫡妹进宫来分的她宠爱的心思。
她虽是嫡女但是并非母亲所生,那嫡妹从小就处处压她一头。
母亲的话,怎么能不让她心惊。
容嫔靠在床头,紧闭双眸。
她宁愿扶持一个宫女也不能让嫡妹进宫,不然不是嫡妹替她争宠,而是她替嫡妹铺路,已经没有宠爱,连家族的支持都没有了,她这辈子不能就这么毁了。
即使她心中有了想法,可想起当时皇帝的动作,她依旧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一个小小宫女罢了,竟然能不动声色的得圣心,那可是泼天的富贵啊。
这四十大板能撑得过去,算她命大。
容嫔呼了一口气,她没有说是,她也害怕圣上会对她不满。
毕竟皇帝刚刚对人起了心思她就把人弄死了,皇帝怎么能高兴?
惹了皇帝不悦不说,难道还让德妃那个贱人看了笑话不成?
阿姣被送回去的时候,只剩下半条命了,青色的衣服上全是血迹,丝毫动弹不得,她躺在床上,发丝凌乱,狼狈不堪,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几乎是快死了,已然昏迷不醒。
赵明乐被吓得半死,哭着守在一旁,打听来得消息是阿姣姐姐打碎了圣赐的物品。
赵明乐一点都不信这一套说辞。
阿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阿姣往日里最谨慎,她和小李子都是靠着阿姣的提点才平安的活到了今天,阿姣姐姐怎么可能会打碎圣赐的物件。
赵明乐哭着拿手帕替阿姣擦脸,小心翼翼地擦着她的唇瓣,应该是受刑的时候太疼了,好好的唇瓣被她咬出血来,破了好几个深深地口子,赵明乐看着就觉得吓人。
等到阿姣醒过来的时候,只有赵明乐还守在旁边了。外面黑压压的一片,屋里只有一盏灯亮着,阿姣轻轻动了一下,赵明乐立刻醒了过来,快步走来。“阿姣姐姐。”
阿姣一动就觉得疼,她视线在屋里打量了一圈,最后看向了赵明乐:“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李明乐送来一盏茶,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才低泣道:“容嫔主子说你打碎圣赐的物件,不准给你请太医,妙音姐姐不让人给你留吃的。”
说完之后,她一着急:“阿姣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我可不相信你会打碎圣赐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