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未来（1 / 2）

月之神殿得到了五具“太阳神眷”的尸体和一个活的“太阳神眷”，主要研究方向立马从自身的能力开发转变成了对“太阳神眷”的解析。

很快，他们就得到了一个结论：这些喷火原始人的进化并不完全。如果类比月之试炼进化等级的话，恐怕只有一星。

丘机推测这是由于喷火原始人们进食的负蟠尸体并不新鲜的缘故。

最开始，“太阳神眷”的进化可能与负蟠有关正是由丘机提出的，这个信息在审讯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后续的审讯中，喷火原始人们详细描述了他们吞食的怪物的外貌，正是变态负蟠。另外还有一点引起了丘机的注意——根据喷火原始人的说法，他们所吞食的负蟠浑身焦黑、宛若遭到过雷击。

在月部落的传说中，雷霆是月神的权柄。如果“太阳神眷”吞食的负蟠遭到过雷击，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它们背叛了月神？这些背叛者怨气不散，通过血肉影响了别人？什么太阳神眷，根本就不存在？

这个思路一被提出，立马得到了大半月之使徒的赞成。不过，在散会后，丘机、向星、向心又聚到一起，作为主要研究人员进行更详细的讨论。

丘机开门见山地说：“刚刚说的那个解释，只是为了稳定人心，我自己并不认同。”

向星点了点头，说：“我刚刚还奇怪你提的这个说法怎么漏洞百出。星月湖是月神的领土，神若不想，怎么会让负蟠的尸体飘到湖边被一帮异教徒捡到。”

正在旁听的月神汗颜。

丘机接着说：“我认为这种情况存在两种可能。一，月神在尝试制造各种不同的使徒，这些人是一批失败的实验品。”

不得不说，对保持着原始狂信的月部落而言这个想法非常亵渎。怪不得丘机刚刚没有提出来。

但向星并不意外。他知道，有时候做研究必须得有点“亵渎”的想法，这并不代表他们对月的信仰不虔诚，只是不同于凡俗而已。

于是他面色不变地示意丘机继续讲。

丘机接着说：“二，太阳神正在尝试染指月的权柄，而且已经快成功了。这就代表月神状态不佳。”

向星面色一变，说：“这……不太可能吧。平时的月之试炼，月神仍然会回应我们的祈祷，派来负蟠接引。足以说明祂状态正常。”

“恰恰相反！”丘机说，“你有没有注意到，除了月之试炼之外，月神从不回应任何其他祈祷。恐怕是陷于与太阳神的争斗中，脱不开身！”

向心插话道：“你忘了吗？老师当年接到过神启，教会了大家耕种。这样一来我们才过上今天的生活。”

她口中的老师当然就是指杜白。虽然他们并非杜白学堂的学生，但曾经跟在杜白身边学习数年，比那些学生更有资格叫他一声老师。向星与向心如今特殊的地位，也源于和杜白的关系——即使杜白隐退了，初代月之使徒的名头还是很重的。这也是为什么发生了遭遇“太阳神眷”这样的大事，丘机第一时间就去找杜白商议。杜白不关心部落的事，不代表部落也可以当杜白不存在。

丘机沉默片刻，幽幽道：“你自己现在也是月之使徒，对所谓的神启是怎么回事心里没点数吗？”

“你想说老师在说谎？”

“我相信初代不会说谎，但这至多表明他当时以为自己说的是真的。”丘机回道，“当年的月之使徒只有他一人，没有对比，完全有可能是对此产生了误判。如今我们知道，这种灵光一闪对月之使徒来说很常见，难道月神每天没事就给每个人发神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