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献剑(2 / 2)
他们伸手把林平之二人拦住:“慢着,刚刚你们说福威镖局的林震南在向阳巷有个老宅,是真的吗?”
林平之惊诧道:“你们怎知——不,我没说!”
“还想骗老子?告诉你,你们那点货色,就是再小声些老子也能听见。说,消息哪来的?”
曲非烟抱着林平之的胳膊,愤愤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只见一人按住手中长剑,剑光一闪,桌子已给他们切下一角来。
“格老子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要逼老子动手。”
两人像是被吓着了,颤抖着说道:“我们我们也是路上听人说起,才临时赶到福州的。”
一人沉吟道:“沈师兄,不如你们先去看看,我和吕师弟在这看着他们,若是他们说假话,再料理了他们。”
那沈师兄应了,带着另外三个人下楼就走。
林平之拉着曲非烟坐回去,继续吃菜。剩下两人见他们老实,也没为难,只是一直盯着他们。
过了好一会儿,楼下突然传来一连串急切的脚步声,那四人人还没上楼,声音却已经传来:“哈哈,东西到手了。”
看着林平之的那两人听到,脸上也是一喜,不自觉就有些放松了。
林平之和曲非烟对看了一眼,猛地把桌子朝着他们一掀。两人顿时给洒了一身的油汤,索性菜已凉了,没给烫着。只是等他们回过神来,林平之两人已经跃下楼去,跑得没影了。
林平之和曲非烟在路边的脂粉铺子里去了易容,又去旁边成衣铺取出备好的衣服换了。
曲非烟换了一身绿衣出来,拉着林平之的袖子,邀功道:“平之哥哥,非非演得好不好?”
林平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苦着脸道:“大概你们女人天生就是会演戏的,以后你是哭是笑,我都要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曲非烟掐了他一下,嗔怪道:“瞎说,非非才不会对你演戏呢。”
林平之哈哈一笑:“你方才不就是在演么?”
曲非烟皱着鼻子一哼:“刚刚又不是对你演的。”
两人打闹一番,笑着先去刚刚的酒楼把掀桌的钱赔了,才跑回镖局,果然见到青城派一行人正在收拾东西,想来是要连夜赶去衡山,将那《辟邪剑谱》上呈给余沧海。
两人便也跟着去了,就这么一路缀着他们,七八天后,终于到了衡山。
他们亲眼见那些人进了一家客栈,只在心底把客栈名字记了,没敢跟着进去。
林平之有心再易容一番,曲非烟却在路边给他选了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帮他戴上,笑着说道:“我手艺没学好,平之哥哥你易容起来也丑得很,还是戴个面具吧。”
她端详一会,又道:“你这把希夷剑也很特别,也得藏起来。还有还有,非非不能再叫你平之哥哥了,该怎么叫呢?”
他们漫无目的的在衡山的街头上走着,曲非烟一路想了好几个名字,譬如“阿牛”、“阿鹿”,都给林平之否了。
林平之在岛上日久,每年回家也只待在家中,鲜少出门。这一路看什么都觉新奇,叫卖的、卖艺碎大石的、喷火的耍猴的,和曲非烟一起这么走走停停的看,便觉得人生合该如此,倒难得享受起这份轻松起来。
两人买了许多的吃食,都是在岛上不能吃到的零嘴。曲非烟有了吃的,也止住了叽叽喳喳的嘴,不再给他起新的名字。
这样又吃又玩的,倒也没忘了正事,路过几个街角的时候,留下和曲洋联络的记号。又买了个木匣子,刚巧能把希夷剑装进去,用布条一缠,就这么背在身后。
路过铁匠铺的时候,又新买了一把长剑,说是百炼钢,林平之上手一摸就知只有三四十炼。这长剑只是临时用,也没苛求,稍讲了价,便大方付了。
曲非烟为了配他的长剑,又拉着他逛了半天,相中一个青色的穗子,亲手给他系在剑首上。
两人玩得累了,便打算找个地方歇息。
曲非烟一摸肚子:“哎呀,非非又饿了。”
林平之拿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吃了一路都没吃饱么?”
曲非烟嘴一撅:“零嘴是零嘴,饭是饭,不一样的。”
正说笑呢,一个小童忽然跑过来,停在他们面前,递给曲非烟一张纸条。
“小姊姊好,这是一个爷爷让我给你的。”
林平之摸了两文钱给他,小童谢着接过走了。
曲非烟把字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回雁楼”三个字,又在末尾画了个烤鸡一样的符号。
曲非烟欣喜道:“这是爷爷让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