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伤口(1 / 2)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司衙仵作房!”
深蓝粗布衫的老头提着酒壶,哼着小曲刚推门进屋,就见屋内桌前端坐一人,原本醉意朦胧的神态突然清醒些许,恶狠狠地质问道。
屋内之人镇定自若地坐在堂上,向老头厉声质问道:“你可是司衙仵作?”
“是有如何,趁老子还没喊人,快些滚蛋!”
仵作不知此人来历,但见桌上横放一柄长剑,心想倘若这会喊人,也许对方便会动手,还不如想着将他吓走便是。
“是仵作便好,走!”
来人缓缓站起身来,摘下帷帽后便说着朝仵作走去。
仵作见来人原是妙龄女子,胆子倒是大了很多,见她来到身前便嬉皮笑脸地调戏道:“小娘子,走什么走,在这里陪大爷就是了。”
“放肆!”
扑鼻的酒臭味袭来,女子抬手一挥便将酒气挥散,接着变换手型一掌祭出,将仵作击退了数步之远,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撞在墙角的酒壶也随之破裂。
“你竟敢在当值期间喝酒!”
女子大声怒斥,却见仵作扶墙而起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肆意妄为地破口大骂起来:“臭娘们,你算老几,管天管地还管老子喝酒放屁!”
仵作骂完一个狗翻身起来后正欲夺门而去,就在开门喊人的一瞬间,“嗖”地一声,一块铁牌径直从背后飞来,精准地插在了房门之上。
仵作本能地瞥向这面突如其来的铁牌,看到上面些许小字后大觉不妙,双手颤抖着拔下铁牌待看清上面的文字后更是被吓得两腿发软,不住地哆嗦后跪倒在地,使劲地叩头。
“小人不知是枢机院薛大人尊驾光临,口出狗言,还望大人饶命!”
自白染尘离开司衙后,广大人和沈掌事不久也一道去了天擎阁,之后薛轻倌便来到了司衙,见衙内大堂无人,便径直来寻仵作想要他带路去看看韩家兄弟的尸身。
“起来说话,这笔账先记着!”
仵作早已吓成一团,薛轻倌此刻也没心思和他计较,待对方起身后大声问道:“本卿且问你,今日死在百悦客栈的两位客卿,现在何处?”
“回大人,在司衙殓尸房内。”
仵作双手不住地颤抖递还官符后回道,薛轻倌听后伸手喝道:“拿来!”
“你……”
看着仵作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元宝放在自己掌中,薛轻倌又好气又好笑,脸色顿时铁青地看着仵作怒斥道:“你到底有几颗脑袋,连枢机院的客卿都敢贿赂!”
“大人,小的不敢!”
这话吓得仵作立马跪倒在地,满脸委屈道:“求您别难为小人了,这些已是小人的全部身家了。”
“文书,尸检文书!”
薛轻倌说罢便将手中的元宝狠狠地砸在了仵作身上,这才让他恍然大悟,立马解释起来:“大人,小的原本提酒壮胆正要去验尸,不过刚才沈掌事吩咐先不要验尸了,说是客卿身份敏感,他自会带人前来收尸带回天擎阁,叫小人不要管了。”
薛轻倌听完后站起身来,对仵作说道:“走,去看看!”
“沈掌事交代过,不要让任何人进入……”
仵作话到一半,就见薛轻倌一把抓过桌上长剑,立马讨好道:“不过想来天擎阁受枢机院管制,大人要去,断然无妨,无妨。”
说罢便笑嘻嘻地引领着薛轻倌往前殓尸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