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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川的相好住在城南一个很深很暗的小巷子里面,他在门口用三长两短的方式敲了好几遍门,然后又低呼了好几声“杏儿”里面都没有回应,情急之下丁川用力推门,墨绿色的斑驳的破木门一下子被推开,原来只是虚掩。房子不大,只有两间屋子,屋内被翻得乱七八糟,杯碗盘罐碎了一地,衣服首饰丢的到处都是,屋内没有一个人,也没有血迹。
朗中和丁川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边一片狼藉的房子,没有任何发现。
“杏儿!银杏!”丁川懊恼的用手直砸桌子,“都怪我!怪我爱贪小便宜!是我害了你!”
“这个银杏现在应该还活着。”
“真的?你怎么敢肯定?”丁川两眼放光地抓住朗中的胳膊。
“你想想发生在严堂他们家的案件,可见你所说的这倭国人应该是杀人不眨眼的主,他既然杀了那严堂一家,又何必在乎再多杀一个寡妇,咱们在这并没有看到这银杏的尸体,有两种可能,一是这银杏正好出门去了,没在家,逃过一劫,二是那倭国人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以为那东西还在你身上,就把这银杏给抓走了,想要以此来威胁你交出东西。”
“可是……”
“嘘!”
朗中警惕地在屋里走了两步,然后紧绷的表情松弛下来:“没事了,刚才可能是窗外有猫叫的声音。”
“猫叫?我怎么没听见。”
说话间朗中抓起灶台旁边的磨刀石用力朝着房顶一扔,哐当一声巨响,房顶漏了一个大洞,一个黑衣人伴随着破碎的砖瓦掉了下来。丁川惊的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朗中一把抽出他腰间的佩刀袈在了那黑衣人脖子上,那黑衣人怒目瞪着朗中表情抽搐了几下,紧接着竟然瞪着眼睛死在了他俩眼前!
丁川故作姿态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来掩饰刚才的尴尬,一把躲过朗中手中的刀:“这可是官刀!乱动可是要掉脑袋的!不过……身手……你身手挺不错啊……”
朗中蹲下身仔细观察那个黑衣人,捡起地上的两根筷子扯掉了他脸上的黑布。
“怎么回事,这人好好地怎么突然就死了。”
“嘴里含着毒药,被抓后就咬破毒药服毒自尽。”
“这可真够狠毒的!”
“这是不是刚才追你的那个人?”朗中检查了一下他的衣服,检查了一下他手里拿的刀,发现他衣服下摆绣着一个刀字。
丁川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说:“看着有点儿像,这脸上蒙着块黑布,这谁认得出来啊!”
“对方不只是一个人,这只是其中一颗小棋子。”朗中站起身丢掉手中的筷子。
“郎先生,那……那咱们怎么办?”
“他们一定还会找你的,但是等他们找你不如咱们主动出击去找他们,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龙蛇混杂三教九流聚集可以打探一点儿消息的地方?”
“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严堂的酒楼,不过他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就是一家地下赌场,不过我不知道它在哪里,但是我认识的人应该会有人知道。”
“去那家地下赌场看看。”
丁川口中所说的知道地下赌场在哪里的人原来是城中的一个惯偷,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躲在城里最廉价的一家妓院里,躺在一个拥有着肥硕无比的大**的胖妓女怀里呼呼大睡。
“丁爷,我真不知道那家赌场在哪!”肚子上连吃丁川三拳,那惯偷明显是有点儿站不稳了,倚着墙弯着腿捂着肚子一脸的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