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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
薛吹花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白晓晓坐在一旁的桌边喝茶,她换了一身衣服,原本脏兮兮的脸乱蓬蓬的头发都已经干净整洁,衣服还是男装,通体白色,怎么看也都是一位俊俏公子哥。
“长安城外。”
“是你把我抱过来的?”
“呸!”白晓晓一口茶水喷了薛吹花满脸,“你想得美,是拖着你腿把你拖过来的。”
薛吹花去抹脸上的水,碰到眼窝的时候火辣辣的疼。
“你怎么这么不经打?打了你才几下?晕过去两天。”
听白晓晓这么说薛吹花才发觉自己浑身都酸痛到不行,扶着腰慢慢站起来,挪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我就是再禁打也禁不住你下死手啊。”
“再有下次你就甭想再站起来了。”白晓晓没好气地说。
薛吹花赔笑着说:“可算到长安了,咱们进去逛一逛,看能不能找见丁山他们。”
“进去?你不去武林大会了?”
“武林大会?什么时候?”
白晓晓白了薛吹花一眼:“今天啊!你醒的可真是时候,再多睡会儿就直接把这武林大会给睡过去了。”
“今天?”薛吹花腾地一下站起来,一时间忘记满身的酸痛,“那咱们快进城去啊。”
“进城干嘛?你以为武林大会是在哪办?”
“不是长安城里面吗?”
“想什么呢你,长安城?长安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长安是国都,朝廷怎么可能放任这么一帮龙蛇混杂乱七八糟的武林人士在国都里面办一个打来打去莫名其妙的武林大会,你可真是天真。”
“那武林大会是在哪办?”
“在长安城外的太乙山上。”
“那咱们快去太乙山啊。”
“你有门票吗?”
“什么门票?”
“武林大会的门票!”
“武林大会还要门票?”
“笑话!你当是老太太赶集啊不要门票,这要是不要门票附近村里老头老太太早就全都搬着小板凳跑那占个前排看戏去了,那阿猫阿狗全都可以进去凑热闹,那还叫武林大会吗?那叫武林大杂耍还差不多。”
薛吹花尴尬地挠挠头坐下:“那怎么办?”
“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搞到黄牛票,你先把那衣服换上,现在天色还早,一会儿咱们就出发。”白晓晓说罢转身走出门去。
薛吹花拿起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新衣服,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还挺合适,脸上不禁露出甜蜜的笑容。
虽然只是在长安城外,但也比定州和滦州繁华得多,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磨难,薛吹花感觉这浓厚的安定和乡土之情带给他无比的惬意,看着来往虽然陌生却是亲切的赶路人、路边的小贩还有躺在树荫底下纳凉的老头老太太,心底升起油油的暖意。走近太乙山,薛吹花看见山下竟然有重兵驻守,他想到自己现在还是通缉犯的身份,不由得低下头,拉住白晓晓,压低声音说:“怎么那还有官兵啊。”
“当然了,那么多武林人士在这里集会,朝廷不派官兵驻守的话到时候有人闹事怎么办,这可是长安啊,这是在天子脚下。”
“可武林大会本来不就是打来打去的嘛,要不叫什么武林大会啊。”
“台上打没事,台下打不行。这些官兵只是驻守在山下,山上再怎么闹他们都不会管,只要别闹到山下来就行,山下必须是一团和气。”
“可我现在还是通缉犯呢!”薛吹花心虚地捂着脸低声说。
“哦,也对,不过……”白晓晓一只手掐住薛吹花的面颊左右端详一番,“不过你现在被我打成了熊猫眼,而且整个人瘦了一圈,也变得沧桑了不少,估计他们也认不出来。”
薛吹花苦笑着摸了摸自己发疼的眼眶,刚才出来得急也没去照照镜子,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