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袭击（2 / 2）

苏德道：“你就是黑熊威廉·卡西亚诺”

威廉·卡西亚诺冷冷一笑，手中握着巨斧向着地面一杵冷冷说道：“看样子，你们认识我！”牧仁从没见过如此巨大的斧头，那斧刃上的寒光与月光相互辉映。不知怎地，牧仁明白这柄巨斧比任何兵刃都要锋利。

苏德勇敢地迎上前去，怒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较量较量罢。”他举刀过头，语带挑衅。看着威廉·卡西亚诺的眼睛，那是一种比任何西方人眼都要湛蓝深邃的颜色。而威廉·卡西亚诺视线停留在苏德高举的颤抖着的刀上，凝视着冷冷月光在金属剑缘流动。那一刹那，苏德觉得事情还有转机。

此时威廉·卡西亚诺身后阴影里冒三十六个与他一般魁梧的巴旦尼亚人，狞笑着看着两人。

“抓住了吗？”威廉·卡西亚诺问道。

“抓住了！”一个山匪将手中之人向前一扔，牧仁与苏德同时看向地面，只见是双手被缚于身后的高云。

威廉·卡西亚诺笑着走到高云身边，蹲下去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娇美的面容，也看到她脖子上的伤痕，笑道：“不错，是个漂亮女人！”

苏德闻言，举起重刀厉声破空冲向威廉·卡西亚诺。

威廉·卡西亚诺一脚踢开昏迷的高云，抡起巨斧迎战苏德，当两人兵刃交击，发出的震耳的金属碰撞，如同动物临死前痛苦哀嚎的声音。

“我去救高云！”牧仁大喊一声也冲了出去。

苏德面对威廉·卡西亚诺的攻击，此刻并好不了，他挡住两次重击，唯有一丝的喘息机会还未结束又迎来第三次重击，情急之下退了一步避开，却没想紧接着又一阵雷霆之击，而他只有再度后退。两人不断交手，武器碰撞时发出刺耳的诡异声响，苏德的呼吸开始急促。这时他一记挡格慢了一拍，巨斧劈中他的左肩，袍子下的生牛皮甲为他卸去大部分伤害，可是他仍然痛苦地喊了一声，鲜血流淌在被劈开的皮甲间，炽热的血液滴到泥泞的地面上，瞬间融入到泥土之中。伸手按住伤口，皮手套整个浸成鲜红。

威廉·卡西亚诺用充满嘲弄腔调说道：“据说草原女人又紧又窄，我还未尝试尝试，杀了你们两个，这女人将会带个我们前所未有的快乐。”

苏德听到这话，瞬间在此暴怒，双手紧紧握住重刀，使尽全身力气疯狂挥舞，高声怒吼：“帖良古惕万岁！”然而威廉·卡西亚诺却泰然自若。

兵刃相击，重刀应声碎裂。

苏德的重刀裂成千千碎片，四散甩落，他惨叫着跪下，伸手捂住双眼，鲜血从他指缝间汩汩流下。

四周的巴旦尼亚人一涌向前，这是场冷酷的屠杀，鲜血染红的泥地，苏德被切成许多碎片，最后头颅被威廉·卡西亚诺高高提起，看着两眼空洞的苏德，威廉·卡西亚诺笑道：“你的勇气我佩服，只不过你不是我的对手。”

而牧仁此刻砍翻了几个巴旦尼亚人，见到苏德惨死，本想扑杀过去，只是他见到滚到在一旁的高云，此刻是良机，当下飞扑过去，一把将其夹在腋下，跑进林中。威廉·卡西亚诺见状微微皱眉，怒道：“追！不杀乐牧仁我们谁也拿不到国王的赏金！”二十几个凶狠的巴旦尼亚人随着牧仁跑的方向追杀而去。

良久，牧仁才摆脱追击，又与高云躲在一处山洞之中一天一夜，直到高云舒醒过来，抱着自己不听抽泣一日牧仁才离开山洞。

月亮再次缓缓爬过漆黑的天幕，牧仁用树枝掩盖洞口，将身上竟有的食物留给高云，再次回到被袭击的地方。他在找到苏德的残骸，苏德此刻已经支离破碎。牧仁弯下腰，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之后才把苏德的遗骸捡起来，然而怎么也找不到苏德的头颅。

他不明白为什么巴旦尼亚黑熊会袭击自己，难道是库赛特可汗已经与巴旦尼亚国王沆瀣一气？然后追杀他们的命令又是怎么穿过帝国行省？三大帝国不是与库赛特敌对吗？怀着重重疑问，他回到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