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剑术（1 / 2）
三人闲聊，白狐与小厨娘在临时搭建的厨房忙活。
姜北觉得前几天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今天才想起来。
“师父你真是太不地道了，客人来了都没茶水招待？”
清尘莫名挨了一刀，气道：“嗯？这里只是我无聊过来住的，你要不去我道宫看看？”
李珏兮？徒儿可以这样跟师父说话吗？
清尘好似气不过徒弟看轻了自己，起身离开了，不过半盏茶功夫就回来了，手一挥一方茶台置于空旷的大厅。
眉毛一挑看着姜北。
姜北自当没看见，泡了茶给清尘与李珏兮。
刚泡好茶，南絮就喊他们吃饭。
今日小厨娘有备而来，自然丰盛，似是本就打算混姜北的鱼吃。
李珏兮吃过以后赞不绝口。
五尾鱼，都被做了。
姜北拍拍脸颊，有点心疼。
盯着小厨娘……你是真不把我的鱼当鱼啊。那可是五个月苦修啊。你一顿就给我霍霍了？
小厨娘……难道今天做的不好吃？很好吃啊，他干嘛瞅我？
吃过饭以后，李珏兮喝了杯茶便走了，姜北又谢了一次。
小厨娘似是没事坐在走廊，看着姜北被修理。小树不修不直，人不修理哏赳赳。暗道自己要是这么勤奋就好了。
时间是小偷，专偷年岁。
转眼间，一月就过了。来到了八月。
姜北与师父约定的时间也到了。
两人半月之前用的就不是木剑了。而是宝器，是可以轻易破开姜北防御的。
清尘之严，不是嘴上说说，还有人心态的拿捏。
你未必会怕木片的打击，因为你知道那个打不死人，再怎么认真，十分的精神也只能拿出九分去应对。若是换了宝器，你便知道那是真能砍死人的，原本十分的精神，你能用二十分去应对。
姜北忐忑，因为他现在虽熟记了剑招，却不能融会贯通。
用师父的话说，便是化繁为简，因为你知晓了很大部分的剑招此乃知彼。
而自己若能在最短时间内破开剑招这是知己。
破了剑招，就意味着对方有了破绽，可一击致命。不是非要俗称套路的拆招。
姜北理解了师父的意思：说来剑招，不过是横，竖，点，斜，弯勾而已。
只不过理解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两人手持宝器，倒持剑立在竹林间，清尘收束心剑，修为，姜北亦然。
清风微拂，一片竹叶缓缓坠落。
“呛”
宝器撞击的声音传开，随后身形闪烁电光石火之间已然拼了数十招。
师父打徒弟，一样的招，破不开，打了一个月彼此都熟悉了。
打了许久，两人换了口气。
封闭了感知与修为的清尘，把两人的差距无限缩小。
这是姜北的机会，清尘给他的机会。
若是这些剑招以大修为施展，速度感知的全方位碾压，些许细微的差距都会被无限放大！
姜北率先弓步跃进，直刺清尘，清尘见势撤步，顺势抬手崩剑格挡。
姜北连续点刺，迫使清尘再次架剑防御。
姜北起手，想打乱清尘的平衡。
剑随人走，清尘人和剑点稍显被动。
连刺继续破坏清尘的剑点，只要剑锋被压制，势必导致清尘的剑走向受限。
清尘避无可避，顺势云剑下劈，连续横斩。
姜北见势则迅速以拦剑格挡压剑防御，后撤。
姜北再次平刺剑虚晃，接着剪腕花抡劈，清尘被迫后撤拉开距离，稳回剑点，横劈。
姜北平沙落雁，俯身低位躲开清尘的劈砍，剑取清尘腹部，逼迫清尘压身后撤，
随着清尘后撤，姜北抓住机会，登步直刺清尘腹部。
清尘登步起身后撤跃起，回拉剑条，横削姜北脑袋。
看似清尘弱势，其实他等的就是姜北的刺进，这一瞬间瓮中捉鳖。
很细微，清尘身子被迫弓成虾，姜北剑刺不到，
而姜北头却是往前伸的，清尘可以斩到。
姜北惊觉，避无可避。便剪腕，把剑竖起刺向清尘下颚，清尘腾空无法借力，陷入两难。
暗道一声好小子。取的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不过高手就是高手，清尘以及其老练的经验，收臂荡剑，格开姜北的剑，同时双脚蹬击姜北的胸膛，两人顺势倒飞，姜北受了不小的震荡。
本以为是死局，却被清尘化解，姜北是暂时做不到的。
若是真气相当的两人，在玄劲，真气的加持速度下，方才确实是死局。
清尘收了剑道：“方才，你输了，虽说我压制修为，但我的体魄你破不开，你没把这点考虑进去，选择同归于尽的打法，若是对敌，我没事，你躺地上。”
姜北无奈道：“师父，你是不是太高看你徒弟了？我不用同归于尽的打法，难道等你削了我脑袋？我才练剑两个月啊，能跟你打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习武那有速成的？你都练了百年了！”
清尘哑然，这娃的天赋让他以为眼前之人也是老江湖。却只是习剑两月的少年郎。
清尘心里是高兴的，脸是板着的
“这一月以来，师父大致知晓了你的性情，以命换命，若是绝境自然没话说，但若有机会，切记不可用昏招，我那一剑，你完全可以后撤躲开。委实没到拼命的地步。”
又接着道：“最关键的是，你还拼不过，白送！”
姜北细细复盘，若自己那一剑刺腹，及时后撤，确实不会陷入绝境。
但当时自己只想赢了师父，才果决竖剑反制，便没顾及太多。
果然不管是心态还是经验，闭门造车是没用的。
“弟子以后定会，多思多想，不冲动。”
“嗯”清尘点点头，然后递给他一个戒指。
“这储物戒，出门带着方便，里面有一些丹药典籍，闲暇可以看看，师父这一走可能就是十年不归，《量天》与《度地》师父这本就要传与你的，立赌约不过促使你更加勤奋努力。”
姜北接过储物戒，跟师父道了声谢。
随后清尘双指掐诀，点在姜北的眉心，一段段影像，一句句口诀传入姜北脑海。
姜北闭目整理，剑诀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待他睁眼时，已然没了师父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什么秘境，需要八重高手去拼。
回了竹屋，把竹屋打扫干净以后。留了纸条给小厨娘南絮，就准备带着白狐下山。
可姜北刚出屋子，就懵了。那深不见底的天渊自己怎么过？自己内息还没有四重，没有真气飞个嘚啊。
姜北与小厨娘商议，每隔几天就过来做饭，南絮当时一听老不乐意了。
“什么？你当我是什么？让我来给你做饭我就来？你谁啊？”
姜北自信满满道：“我过几天就能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