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大胜(1 / 2)
木祺等人收拾好战场后,借着夜色再次隐遁于黑暗中,仿佛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待回到木祺和早就准备好的营地后,木祺吩咐众士兵原地休息,单独把牛老将军和常来叫到身边。
“木祺,有什么事?”常来大大咧咧道。
现在他对于木祺真的是从头崇拜到底,这辈子就没打过那般舒畅的仗,几乎是一路碾压而下,想想那恐怖如斯的火药他就就浑身止不住的激动。
“这次,木祺叫两人将军来,是有一事要与两位将军讲,有不当之处还望两位将军包涵。”
牛老将军和常来一听这话,对视一眼,脸色严肃起来,他们都是老兵了,瞬间明悟其中的严重性。
木祺开口接着道:“这次时间太过仓促火药我并没有准备那么多,这一仗几乎消耗掉了一半,虽说第一次我们不应该这么浪费的,但我们这支军队,是没有援军的,如果第一次战斗,不以压倒性的优秀获得胜利,提高人气的话,之后的仗我们只会一次比一次难打。”
“没错。”常来和牛老将军附和道。
他们打了这么多年仗了,今日这仗军卒们收获的军心、自信是前所未闻的高,虽然大多数人可能根本都不清楚,今日这仗到底是怎么赢得,可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士气上升。
“所以犹豫再三,我决定第一次战斗,消耗掉一半的火药,剩下的一半我们不能在这么消耗了,而且我们是以游击、骚扰、切断他们的退路为主,今日一战想必定会让剩下的元廷余孽提高防心。”
“所以我准备化整为零,把咱们这一百来号人化成十个排、一排十人,这样大家就可以分散潜入山林各地,躲避元廷大军,元廷大军都是马上精锐,在山林中就算搜查到我们,他们骑马不一定跑得过我们,而且人数少,散开逃跑,会分散元廷大军的精力,延迟他们的步伐,两位将军觉得呢?”木祺询问道。
常来尴尬的挠挠头看向牛老将军,动脑子的事太不适合他了,还的是专业的来。
牛老将军沉思片刻道:“木祺的意思是修改现在的军制,这”
木祺明悟,知晓牛老将军的难处,修改军制不像发明出个战法、武器然后就能普及全军那般容易,军制这东西别说木祺和牛老将军了。
就算徐达在这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未改之前你就算带兵带的再好、军卒们再怎么服你,可你终究还是朝廷的兵,见了朝廷的虎符、军符,依旧要听之任之。
可一旦改了军制,这兵是听谁的,那可就不一定了,这玩意儿要是搞不好,说你谋反都是轻的。
“牛老将军,不是我硬要改军制,而是我们这一百来号人,就算有这山林白雪做掩护,黑夜还行,一旦白昼,元廷大军狠下心,剩下的大军一起搜山,我们就是一个活靶子!”
“而且游击战为什么叫做闪电战,是因为此战法讲究的就是速战速决,我们的目标不是与剩下的元廷余孽硬碰硬,而是和剩下元廷余孽兜圈子,那这就需要我们躲回山林中藏匿自己,伺机寻找机会发起偷袭,然而一百来号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百来号人一起运动,那动静绝对会被元廷的暗哨所察觉,到那时我们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再说我们化整为零,不仅机动性、隐蔽性提高了,而且还能消除战场上看旗听鼓的弊端,我会按照排的顺序,在其中各跳出一人,做头,以后再下令,只需我、牛老将军、常来将军和十个排长到场即可,这样就算一不小心被抓,只要不是十大排长和我们三位将军被抓,那敌军就永远不知道我们到底要作甚,牛老将军觉得呢?”
“当然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之后大捷,牛老将军要是还觉得不妥,再换回来就是,朝堂之上有什么风言风语,牛老将军只需把我推出去就可,绝对不会连累到众位将士。”木祺笑道。
听到这,牛老将军紧皱的眉头微微舒缓,其实木祺说的都不无道理,甚至有的就是如今他们存在的致命问题,可他又不能拿全军将士的性命去赌。
他可是知道朝堂之上那些文人有多难对付,别到时候大捷再治他们一个谋逆罪,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好,就依木祺所言。”牛老将军郑重道。
木祺笑了笑,旋即看向常来,“常来将军,那就麻烦你自军中挑选身手好的人,交予牛老将军,由牛老将军评出什么人适合当十排长,牛老将军你觉得呢?”
木祺看向牛老将军,牛老将军点点头,“可以。”
“那就麻烦两位将军了,天亮,还得麻烦两位将军随我去大营一趟!”木祺笑道。
牛老将军和常来对视一眼,齐声道:“单凭袁将军调遣。”
一夜无话
凌晨,那些元廷们呼声不停、睡得正香,昨夜美酒、美食、美女,可谓是潇洒不已。
铁蛋是原驻扎在行在边疆深处村庄的一位小卒,经过一夜的嘶吼,他的嗓音已经嘶哑,双目低迷而又疯狂,双拳紧握,指甲已经深深的嵌进了手掌。
渗出的鲜血也早已干枯,染黑了手掌,即使如此,手心处还是时不时传来钻心般的刺痛。
但铁蛋浑然不觉,双目低迷而又疯狂的注视着那些元廷狗。
他恨死这些元廷狗了!
恨不得食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就在昨晚,他们当着自己的面,轮流玷污了自己的娘子,他身为军卒,却连自己的娘子都保护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受辱,而自己除了怒骂竟什么也做不到。
如果老天有眼给自己一把刀,他只想把这些元廷狗碎尸万段、剁成肉酱!
“夫君。”耳边传来娘子的呢喃。
铁蛋低头望去,自家娘子衣衫褴褛、满身淤青,眼神无光的望着自己。
“妾知道自己如今配不上夫君了,妾亦不想这般耻辱的活在世上,夫君还请恕妾不守誓言之罪,妾在此于夫君别过!”
话音刚落,一道血口自铁蛋的娘子脖颈处喷出而出,鲜红而炽热的血液喷射在铁蛋黝黑的脸颊上。
“娘子!”铁蛋哀嚎道。
他怎么也想不到娘子竟会当着自己的面自裁,他无力的朝牢笼外攀爬而去,双手前伸,似是要接住那即将摔倒的娇躯。
然而铁蛋刚靠近牢笼,突然一只大手透过牢笼拽起他的头发,一个元廷蛮子的脸出现在铁蛋的面前,“你们明人都是这般吵得吗?你吵到老子睡觉了,知道吗?”
但是,元廷蛮子才刚把话说完,紧接着就是他的一阵凄厉的惨叫!
“啊!疯子,松开!啊!”
铁蛋也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一股力量,他猛地张开獠牙,一个转身,死死的咬住元廷汉子的大手,不多时元廷大汉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被元廷大汉惨叫声惊醒的几人,旋即怒斥铁蛋松口,见铁蛋不听,其中一位元廷大汉直接拔出腰中弯刀。
“刷!”
一刀捅进,再拔出,白花花的刀面已被鲜血染红。
铁蛋轻“嗯”一声,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死死咬着元廷大汉的大手,不松口。
其它几名元廷壮汉见状,也是有样学样,拔出手中弯刀。
“刷!”
“刷!”
“刷!”
齐齐插去,整整二十三把刀,那白花花的刀面,就那么直直的刺入铁蛋略显消瘦的身躯中。
“呕!”
这次铁蛋终于松口了,道道鲜血,如断了线的珠盘,大把大把自铁蛋口中流出。
铁蛋浅浅一笑,旋即一口脓血加着异物吐在众元廷大汉面前,“呸!”
那是一口血肉模糊的肉块,众人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谁的。
“找死!”一位元廷大汉见状,怒气瞬间就起来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明人谁跟你的勇气挑战我们。
刷!
又是一刀刺去,众人见状也是拔刀再次刺去。
噗噗噗
“呕!噗!”一口黝红鲜血自铁蛋口中重重喷出,身体再也没有力量支撑,直直倒下。
躺在地上的铁蛋只觉丝丝寒意席卷全身,眺望天空,嘴角微微勾起,不知是不是众元廷的错觉。
他们好像听到了铁蛋的呢喃声,“娘子,我来了!”
“噗!”又一道洞穿之声响起,然而这次不再洞穿之人不再是铁蛋,而是一名元廷大汉。
旋即,一声元廷蛮子的惨叫响彻苍穹,“啊!”
这一声惨叫,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被困在牢笼中的那些奴隶们。
他们看到了什么?
在铁蛋娘子的尸体旁,一把普普通通的铁枪正笔直的穿透了一名元廷蛮子的脑壳。
鲜血夹杂着脑浆自枪头流淌而出,震撼无比。
而铁枪的主人此时正眼神寒冷坐于宝马之上,注视着在场所有蛮夷!
身后还跟着一位上了岁数的老人和一个跃跃欲试的壮年。
来人正是木祺与刘老、常来两将军。
木祺看了眼铁蛋和他娘子的尸体,眼眸微寒,手腕轻动!
噗!
铁枪拔出落入手中,重重一挥,撒去枪上鲜血,旋即一声冷喝,驾马前冲,“杀!”
牢笼中人军卒见如此场面,急忙张嘴劝说木祺,“快走!别冲动,这里有很多元廷狗”
然而他话都还没说完,木祺已经驾马临近。
自从上次刺杀过后,木祺深知功夫傍身的重要性,于是木祺靠着自己三岁不烂之舌,硬是说通了朱棣,让他教自己武功。
说来也巧,不知是原主本就是个练武奇才的缘故,还是他天生就是这个命,木祺虽练武时间不长,但结果确是出奇的不一般!
白衣、铁枪,旋即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军卒见状丝毫没有即将被救的喜悦,他深知这里埋伏了多少元廷士兵,他们被带到这里的作用本就是用来引诱暗处那些明军兄弟们出手,军卒面容苦涩无比,这么年轻的少年郎,可惜
而此时,从惊呆中反应过来的元廷士兵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还以为明人大军来了,原来是个毛娃娃!”
“是呀!一个毛娃娃,一个老头,哦,还有一个能看得过去。”
“唉,可惜丞相这么好的计策,就钓出一些虾兵蟹将,可惜了!”
“嘿嘿!这小子长得蛮俊朗的吗,决定了,这人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哈哈哈,玩完也让我玩玩。”
很明显,虽然上来木祺那一雷霆一击,威势很大,然而元廷余孽们自小就是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再加上木祺只来了三人,刹那间元廷狗们一个个自信心膨胀的不得了。
甚至有的已经把木祺当做禁肉了!
然而事实真是如此吗?
究竟谁是猎物,谁是猎人呢?
其实这此行动木祺做了很不理智的想法,他带二人的本意是绕过这些人,深入元廷大军内部,打探其主营所在,可当木祺看到铁蛋时,他再也忍不了了。
年轻漂亮的汉家良女,成为他们肆意发泄的对象,甚至木祺还看到了一些零落的骨骸和毛发,木祺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具女尸,已经被那些元廷狗们分食干净,再未见到这些之前,木祺一直以为前世所记载的那些野史大多都是夸夸其谈罢了。
可如今亲眼可见,那血肉淋漓的场面,让他记忆尤深!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底线,然而在这些元廷狗身上,木祺没有见到这些,甚至在木祺眼中他们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连狗都不配!
君子一怒血溅五步,今日就让这些元廷狗们,知晓什么叫做明人一怒!
木祺手中握着银银闪烁的长枪,力道不自觉得更大了几分,眼眸之中,也早已被杀伐之气密布!
一枪刺出,如同银龙出渊,撕裂一切、绞杀一切敌!
噗!
长枪拔出,面前上一秒还哈哈大笑的元廷士兵,下一秒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胸口,大嘴微张,似是要说些什么,然而死神根本不给予他说话的机会,瞬间勾走了他的灵魂,下了十八层地狱。
这一次木祺没有挥去元廷狗的鲜血,之前他一直觉得元廷狗的鲜血肮脏,可如今他要用铁枪这上这肮脏的血迹,祭奠那被这些元廷狗杀死的亡灵!
在元廷狗鲜血侵染之下,原本通体乌黑的长枪,却已经是染上了一抹妖艳的妖红、慑人眼魂!
“呦呵!这毛娃娃有点本事,不错嘛,铁幕靠你要不去玩玩。”元廷中一位年长的元廷大汉开口道。
“可以呀!那这毛娃娃的第一次我就不客气收下了!”话音落下,一个浑身腱子肉挥舞着长刀的壮年自人群中跳出。
“小子,报上名来,我铁幕靠刀下,不斩无名之氏!”
一名身材高大的元廷校尉挥舞着长刀,竟弃马而杀。
“哼!狂妄!”
木祺冷笑,铃起手中铁枪就是一个横扫。
“嗖!”
铁枪扫过,破空震荡!
“哈哈!”校尉仰天大笑,“来得好!”
旋即一刀劈出斩向铁枪,然而就在铁枪与霸刀接近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