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来一杯不(2 / 2)
谈笑拧眉:“我们怎么就不是朋友了,我为你破了那么多规则。”
蒋献脑子好像转不太过来了,想了老半天才说:“才不是呢,你,你是有目的地对我好。”
这说话都大舌头了。
蒋献还说:“你和我不一样,我是心甘情愿对你好,你对我好都是有利而图的。”
这话把谈笑说心虚了。
“怎么说话的,我哪里有利可图了,不要蛮不讲理。”
蒋献只会摇头,然后说:“将军,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或者,很浅很浅的喜欢,风一吹,柳絮般的中意就消散了。
“拜托,我是将军,为将者,天下为己任,哪有那么多心思顾及朋友,我对你已经很好了好吗。”
蒋献定定地看着谈笑,迟缓地点了下头:“也对!我也得以天下为己任。”
可是我做不到。
你总是很清醒,可以按理智去做为将者的事务。
我理智了一回,现在我只想凭心走。
蒋献将酒一饮而尽,凑到谈笑面前,近到可以看见谈笑脸上那些褐色斑,那是日常沐浴在太阳下的见证。
把谈笑看的不自觉后仰。
蒋献说:“你眼神回避我,你心虚,你不把我当挚友。”
谈笑还在想反驳的话,蒋献一头就栽在她身上了。
不一会就听见轻微的鼾声。
谈笑无语抚额。
这什么都还没套出来,人就睡了,真的是。
谈笑任由他靠着睡,可能是因他所说而心虚,也可能是心里那点自己也说不明白的小心思。
总之对着月光,这壶酒也香甜起来了。
谈笑边喝边思索。
看蒋献一开始的表情,那么,我是去过京朝的。
谈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太熟悉一个人就是不好,彼此的微表情都跑不出对方眼睛。
翌日,熹微。
蒋献转醒。
谈笑半夜把人独自留在城墙上就走了,这导致蒋献醒来就看见好多只脚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
守城的士兵开始换岗,开始巡城。
各种声响把蒋献混沌的脑袋吵清醒了。
二饼哒哒哒地跑上来找他,还大声哟呵着:“兄长,我可算找到你了。”
蒋献靠在城墙上,把头发都睡乱了,颓唐得很。
偏偏这样,二饼那张嘴还是很会说:“兄长,你这样都别有一番风姿。”
蒋献笑成眯眯眼:“小鬼头,你师父呢?”
蒋献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面色淡定,一点都没有被围观睡觉的尴尬感。
二饼指着尘土飞扬说:“师父去军营了。”
蒋献气笑了:“跑的倒是快,灌醉我自己倒会溜。”
“哈?兄长你说什么?”
蒋献揽着二饼的肩,提溜着谈笑好心留下的披风:“走!回去喝姜茶。”
“兄长你下次不可以这样子了,师父都知道天冷往家跑,你怎么可以大冬天睡在外头,还好带了披风,不然今儿铁定要发烧了。”
二饼碎碎叨叨的:“师父早上就这么念叨的,你还不听师父的话。”
蒋献推了下二饼的头:“少听你师父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