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和容辞暂时的共识(1 / 2)
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开皇宫了,那自然是要赶快行动起来。商九卿丝毫不怀疑苏启鹤和江左丘会不会给自己高出什么“惊喜”来,她要与时间赛跑,最起码要跑过这两个人。
在和封元桓谈话结束并且唐修竹那边也没问题之后她就迅速去了御书房,在还没走进大门的时候又想到了容辞。皱了皱眉头,自从从乌镇回来之后就基本上看不到容辞的影子了,而之前给他的那些血液看样子估计也是没用完,不然按照他需要的血液,不可能几乎半个月都不找自己。
这半个月还指的是在马车上的一段时间,因为江左丘在的原因容辞也没有怎么单独和她相处过,所以商九卿有理由认为容辞都是靠着磕血瓶过日子的。
之前是去乌镇解决瘟疫,这次是要去齐都郡上战场,虽然容辞要是跟过去了也可以,但要是被唐修竹知道了……他本来就已经十分地不愉快,要是现在被他知道容辞跟过去,估计马上就要爆炸了。
所以还是算了吧,现在立刻写圣旨昭告下,然后先礼后兵地去告诉容辞这件事,而血液也是个大问题,毕竟谁都不知道她到底要去多久,真的磕血瓶那放血能把她给放死,更不用储存的问题了。
还真是个大麻烦啊……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为了断绝自己所有的后路,商九卿直接上手就是先拟了圣旨,然后把几乎没怎么见过的那个大太监给叫过来,然后把这东西交给封元桓,紧接着她就立刻前往了容辞的住所。
雪下的越来越大了,迎面刮来的冷风像是刀子一般,唐修竹被她派去收集所有相关的资料,虽然商九卿并不知道能在哪里找来这些东西,但每次唐修竹都能找到。他从来不,商九卿也不会去问,久而久之便也就什么都不了。
将身上的衣服拉进了一些,体温本来就低的她在这种时候更是感觉自己被冻成狗,在雪地中走了好长时间她才来到了容辞的院子外。真的,之前还没什么想法,感觉好像只是晚上随便在皇宫里溜达就到了容辞的院子,但现在真的正儿八经地走起来,怎么感觉那么冷呢?
“你竟然还记得我,真是稀奇。”
容辞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响起,商九卿简直是惊恐地四处环顾,最后才发现容辞因为穿着一身白色的氅衣看起来几乎完美地和雪地融为一体,所以她竟然就这么经过了容辞,完全没看到他!
“我来告诉你点事情。”商九卿本来想“我找你又有点事情”,但一开口想到自己这次并不准备询问容辞的意见毕竟圣旨都已经给出去了,她已经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现在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她这可以是非常独断的话立刻就引起了容辞的不满,他眯起眼睛,风雪飘摇,但却好像都没有他的眼神冷。
“你还真是学到了不少。”容辞这么到“竟然都会提前做决定了,还真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嗯?”
商九卿非常讨厌容辞用这种像是自己监护人一样的口气话,她可以是父母双亡,真不知道容辞是不是想得到类似的下场。
之前乌镇的时候他们确实达成了短暂的共识,但之后容辞的所作所为都证明了实际上他并没有什么认真合作的心思,既然如此那这次也就不需要他了,而且从之前的事情看来,商九卿总觉得容辞甚至会捣乱,比如加入苏启鹤他们什么的……
啧,怎么感觉她的队友都是一次性的?莫非真的是她的相处模式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苏启鹤实在是万人迷,所有人都被他给吸引了?
商九卿被自己的脑补弄得一阵恶寒。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什么都无济于事。”商九卿只想完话快点走,站在这里真是冷死了,她也不指望容辞能让自己进去待着,干脆就这么站在那里继续道“从你的态度上来看估计也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了,那接下来你的决定又是什么?”
耳边的寒风呼啸而过,容辞散开的长发也随着风一起飞舞,漆黑的长发正对着他身后的树杆,也难怪刚刚商九卿什么也没注意到。
“既然你都这样了,我又有什么选择权?”
商九卿后退一步,此刻的容辞实在是让人感觉太过危险,虽然知道后退并不能起什么作用,但她还是忍不住这么做了。但就算是如此她出来的话却依旧是非常的作死“当然有,你可以选择去或者是不去,要么死要么活,不是非常好的选择吗?”
容辞的眼神陡地一沉,他看着眼前的商九卿,就看到她对自己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完全想象不出刚刚她还出了那样的话“容辞,我给你选择了,那么接下来你也可以选择,是准备选择,还是准备解决我?”
“你还真是和平常一点也不一样。”容辞上前几步,商九卿下意识地就想跑,但她知道现在跑是没用的,于是就这么僵硬地站在那里“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我话的?皇帝?”
呵呵,商九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在昨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随时都可能性命不保,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活的那么痛苦?反正既然不论她做什么都可能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那就没必要总是那么低声下气。在她几次奋起反抗甚至可能是作死之后也没得到和之前有什么大差别的对待,于是她觉醒了
就算是死,她也要是自己被作死的,而绝对不要如此憋屈的死!
“那么,你的回答呢?”商九卿几乎是掐着自己的掌心勉强出了这几个字,虽然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容辞给饶压迫实在是过于强大,她知道容辞如果愿意的话会让自己比死更痛苦,但她在赌,赌容辞更想看到自己凄惨的将来,而不会在这个时候做些什么。
容辞盯着她的眼睛,突然笑了。他的手伸了过来,像是非常亲昵地握住了她袖子上的手,她冰冷的像是枯树枝一样的手指被包裹在了容辞的掌心,容辞的指腹微微摩挲着她的掌心,感觉到了被掐出印子的痕迹。他几乎是整个地贴在了商九卿的身上,唇贴在她的耳垂旁,嗓音低沉沙哑,带着隐隐的笑意“我当然是要跟着皇帝,毕竟皇帝也不希望我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