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不昧(1 / 1)
火光点亮着黑夜的角落,灰狐低头用双爪擦拭着嘴,李羽涅大快朵颐的咀嚼着兔后腿,晋戈扯掉了兔的前腿递到了灰狐的面前,灰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抬起头看着晋戈,放在嘴角两旁的前爪也忘了放下。晋戈真诚并微笑的说:“三百年前,我曾做过你肩上听经的乌鸦,你没嫌弃我,还喂我吃饭。”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停顿了片刻,灰狐的眼泪便又一次的夺眶而出,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两只前爪便捧着接过兔腿,哭泣委屈难过感动的嘤嘤声,在沙哑的喉咙中不停切换,晋戈温柔的抚摸着故人的脑袋,安慰道:“吃完再说,你教我的!”灰狐又一次抬头看了一眼晋戈,便强忍着哭泣,细细品尝眼前的兔腿。
晋戈撕扯下兔头,扔进了摩诃萨藏,李羽涅看了看手里不剩多少肉的兔腿,也扔给了摩诃萨藏,可能是觉得有些寒碜,又狠下心扯下另一个兔后腿,扔给了摩诃萨藏,不过刚进去就“咚”(声音很清脆的一声,扔给了李羽涅,李羽涅疑惑的看了看手里温热的兔腿,又看了看晋戈,晋戈夸赞的说:“学会分享是一件好事,它很开心,你吃吧!它的原话。”李羽涅听到夸赞心中不由起了一股暖流,如火如电流转全身很是舒服,红了脸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过了一会,晋戈把水袋递给了李羽涅,说:“喝不惯就放到它身上去去味!”李羽涅接过水袋打开木塞,还没放到嘴边就闻到了一股极其难闻的异味,鲜血的血腥味和人们常说的哈啦味,还有动物长时间不洗澡的异味,还要一些无法形容表述的味道,想来也对啊,一只活了三百年的狐狸怎么可能好闻呢?虽然它只是喝了几口水,但依旧难闻恶心至极。李羽涅被异味刺激的干呕,差点把刚才吃的兔肉都吐出来了,连忙把水袋放到锏身旁,一股凉风吹来才让李羽涅好受了些,等李羽涅把水袋拿回来之后,水袋上的异味已经消失不见了,李羽涅喝着清澈的水,舒服的打了个饱嗝,把木塞塞好之后,把水袋又递给了晋戈,非常不解的问:“晋哥哥,你是怎么下得去嘴的?”晋戈接过水袋放到一旁,伸手放到锏身清洗油渍,想着半天说:“怎么说呢?可能是我修行七圣法的原因,让我不觉得那么难闻,我只是觉得有些血腥味,能喝。”李羽涅恍然大悟道:“第一次见面时,水袋里的水那么难喝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晋戈只是笑了笑,随后看着旁边的灰狐平静的说了两个字:“不昧!”李羽涅和灰狐不太明白晋戈说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晋戈转头看向眼前的火焰,只见锏首上突然有一小股火焰突然向晋戈的嘴巴爆射而来,“哄”的一声,便又退了回去,晋戈自然没受到伤害,嘴角的油渍此刻被清理殆尽,“哄”又是一小股火焰擦拭了李羽涅的嘴角油渍。
李羽涅看着闭目打坐的灰狐,又看着安静看火焰的晋戈,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