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永夜异变 永远的须臾篇（6）（1 / 1）
魔理沙得知如此，回到了伙伴们的身边，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封狼居胥的将军，又像是御驾亲征归朝的皇帝。伙伴们见到她毫发无损，甚至志得意满的样子，纷纷围了上来，尤其是爱丽丝第一个赶上去，比帕秋莉慢悠悠的飘更快，她检查着魔理沙的身上有没有受伤，问道：“你跟她怎么说的？她把那东西喝了？还没生气？”魔理沙洋洋得意，那琪露诺也飞过来了，帕秋莉也姗姗来迟，魔理沙等人都凑过来说：“伙伴们，就像我一直说的，团结合作是克服一切困难的钥匙，我只是小小的推波助澜，卖弄口才罢了。她把那酒喝了，喝完不说他还得夸咱们做得好呢。”爱丽丝这个时候，可算是放心了，本来爱丽丝其实对魔理沙是带有偏见的，因为小的时候在魔界啊，总是魔理沙出去闯祸，然后魅魔来想办法帮着解决，魅魔和神绮心软，不想惩罚魔理沙，娇生惯养了。到魔法森林以后呢，爱丽丝又把魔理沙宠坏了，不管是蹭饭啊，还是又出去犯了什么事了，可都是爱丽丝出面解决了。不过爱丽丝也不能教训她，怎么说呢？神绮是自己的养母，那就算是自己的妈妈，魅魔是魔理沙的养母，就是魔理沙的妈妈，连自己的妈妈和魔理沙的妈妈都没管魔理沙，她一个外人能管得了吗，不过归根结底还是小时候溺爱给魔理沙溺爱坏了，以至于在爱丽丝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个孩子，那个幻想着幻想的孩子。不过俨然当下的这个十九岁的少女已经不是森罗时代的小学徒了，她的幼稚中带有一丝可靠，幻想却又不失成熟，是闪闪发光的人类的新光明。此时爱丽丝好像有一些精神迷离，她先是好像与什么人和解了一样长舒一口气，然后就迎身上去拥抱魔理沙，魔理沙倒也不避，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姐姐，小的时候爱丽丝也抱过自己，不过这次两个人身高的差距缩小，也让两个人心的距离拉近了，除此之外，被抱着的对方也变得更加成熟更加可靠了。这帕秋莉在旁边看的脸都绿了，她这时估计也在想了：“刚才在地下室说的公平竞争，怎么这人竞争心这么强啊，这么快就下手了？”毕竟我是上帝视角啊，后来我的爱丽丝阿姨跟我说，帕秋莉想跟爱丽丝公平竞争，谁也不许阻止谁，就看魔理沙怎么选。但我们再看爱丽丝的这一抱，其实更符合欧洲所说的礼节——在送行时拥抱，她在送行谁呢？她在与过去那个顽皮的魔理沙告别啊，相信这一抱才让爱丽丝明白，自己原来不是不认同魔理沙，更多的还是担心魔理沙，因为担心，所以害怕她失败，但如今这一告别，我看明白了——她已经信任魔理沙了嘛。不过这个时候帕秋莉看不下去了，再不拆开俩人自己没机会了，她伸出手稍微搭在爱丽丝的肩膀上，说：“那什么，那个，既然鬼同意要给我们情报了，咱们就快去吧，拥抱什么的等异变解决以后再抱也不迟。”这爱丽丝也发现自己不自觉的就抱了上去，着实有些失态，她快速退了出来，想着怎么缓解尴尬的气氛，没想到魔理沙一点不觉得尴尬，直接转到下一个话题，衔接如此自然，同时她说话时小小的带有一些高昂的语气：“那，她不仅仅是给我们情报了，我就这么跟你们说吧，她现在跟我，我俩已经是自己人了。”这琪露诺更高兴啊，琪露诺不管你刚才跟谁抱了怎么样，她一直都保持着她的可爱又有些笨笨的模样：“那意思就是她是我们的人了？太好了，我听说鬼族从来骁勇善战，连大妖怪大贤者都得敬畏三分，现在她是我们的人，也就是说她要敬我七分，合计大贤者一共欠我十分，现在大贤者得怕死我了。”魔理沙把头侧过来用扫把的杆部戳着琪露诺的肚子，琪露诺被戳得痒痒的，一阵躲避，魔理沙说：“天下才华共计一石，我独占八斗，琪露诺分负一斗，其他人平分剩下的三斗，一斗共计十升，琪露诺倒欠我九十升，也就是说，我一分，比得过大贤者一佰分。”爱丽丝也笑了，自从她回到幻想乡来，就越来越难看见他的笑容了，谁能想到在森罗的她可是人人喜欢的微笑公主呢？她笑过后：“好了好了，别开玩笑了，既然你没事就是我最欣慰的事了，咱们直接去问那鬼吧。”众人于是一起来到这鬼面前讨要情报。
话说到灵梦这边，灵梦这边就不像前面四个人那样有说有笑，前面四个人如果可比喧嚣的天宫碧落，那灵梦这边就比寂寥的阡陌黄泉。我是说真的有这个迹象，就我们幻想乡的地图来说，灵梦所在的位置现在是在人间之里，人间之里位于幻想乡的南部偏东的地方，它的西北部有着一条妖兽之道，一般一些野生的妖兽之类的，就会在那边聚集。在妖兽之道的西北部呢，就是我们常说的魔法之森，魔法之森的面积巨大，可比四五个人类村落，还要大过雾之湖的面积，但是这对比妖怪之山来说也是小巫见大巫，魔法森林就位于妖怪之山的西南部山脚下，有一条发源自山顶的河流，从妖怪之山顶部，湍湍溪流行过半山腰，那里有一处河流稍微流速缓慢的平坦地区，叫玄武之泽，那里是河童生活的地方，这条河流在这里负责了幻想乡的工业用水。再往山脚走，出山口冲积扇形成了现在的幻想乡平原，也滋养了魔法森林，流过魔法森林，正好经过爱丽丝和魔理沙的家门前，两人是君住河流南，我住河流北，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河水。随后一直向西南流淌，直到南部出了森林，到的位置是无名丘，这地方有一片铃兰盛开的无边草原，之所以叫无名丘，是因为有家里出生了不想要的孩子，不给他取名字，然后把他放在无名丘处，在铃兰的香甜的毒气中溺死，这或许是最梦幻的死法了吧，由于在这里死的人都没有名字，所以得名无名丘。接下来随着河流继续向南，又有一片花海，这片花海原先是风见幽香所居住的地方，那是一片太阳花田，风见幽香的绿发和格子衫在黄色的花盘的映衬下格外惹眼，有诗曰：风见花向阳，俯首闻幽香。说的就是她了，说到她这里还有一个历史，传闻当初八云紫想要拉拢风见幽香并入幻想乡，什么好处利益都没打动风见幽香，最后许诺给风见幽香在幻想乡最好的一片空地原野种满向日葵，风见幽香才肯来幻想乡。我们继续伴着河流的脚步，河流在太阳花田中转向，向东南部继续流淌，它会进入一片竹林，名字叫迷途竹林，迷途竹林坐落于人间之里的西南部，两者很近，所以人类也有的时候会到竹林里去，往往白天进去，黄昏的时候也走不出来，因为那里的竹子遮天蔽日，而且环顾四周全都是竹子没有办法确定方向，所以得名迷途竹林。流过了迷途竹林，这河流曲折蜿蜒，不过流速也慢慢放缓，向东北部穿行着流淌到人间之里旁边，人类的聚落总是依河而建，这河水也继续负责灌溉人类的农田和日常的取水。最后河流愈发缓慢，不过得益于魔法森林和迷途竹林的茂密植被，使得河流到这里都还是清澈的，幻想乡内部的工业也比较清洁，河童住在河里，它们当然不愿意污染自己的家，所以到这里还都是见底的清水，最终河流踩着沉重的步伐一直向北，完全汇入雾之湖中，形成了这面如镜的清湖，到这里的流速基本上很慢了，所以湖面十分平静，映照着蔚蓝。在我们且说回灵梦所在的地方，为什么我说是黄泉，因为原本应该出现人间之里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片平地，光秃秃的，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到访过，又好像到访过的人都踏入了冥界一般。这片原本该是最繁闹的地方现在如同死域，怎能不是黄泉呢？这人里啊，几乎是最关键的区域，因为八云紫和森罗的歧义，就在这人里问题上，所以这里在政治上很重要，其次任何妖怪或者其他种族，都需要人类提供恐惧，信仰，食粮。总之这里可以说是八云紫的权利中心，你就想吧，凡是幻想乡内部异变的，只要不波及人类，不让人类那边出现大规模的死亡，那就是小打小闹。同时我们也能推测这个异变的发起者应该是有头有脸的懂事的妖怪，知道给八云紫面子。其实这异变啊，说白了也是一场戏，百分之七十左右的异变都是八云紫为了吓唬人类而默许其制造的，多在人类面前建立妖怪的威严，更好管教嘛。除了吓唬人之外，还有磨炼灵梦，魔理沙，妖皇，为了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月面战争啊，森罗战争啊，什么的。反正你知道八云紫也在默许异变的存在就对了。但是唯独不能波及到人间之里，如果触及人间之里那就是触及了八云紫的生命线，你就能推测要么是这个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么就是外面来的非幻想乡人士。所以这次人间之里的消失，让我们的百战精英灵梦都为之错愕，她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望着空荡荡的原野失神，无论是热闹的街巷还是万家的灯火，此时都不见了，留在这里的只剩下一片死境和吹过的夏日夜晚稍微清凉的瑟风。灵梦连御币都有些拿不稳了，她缓缓神说：“这究竟是？”此时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八云紫从隙间里探出头，她这隙间里面是能看到外面的，不过外面肯定看不见里面，她这种能力就好像在幻想乡各地埋伏了无数针孔摄像头，你看上去自由，实际上一切都在八云紫的眼皮底下呢。正如那句名言说的：大老八在注视着你。大概就是这种环境吧。她探出头用一种挑拨的语气说话，这种大妖怪仗着自己活的时间长，总喜欢挑逗年轻的人类，她们也是这么对我父亲的。这八云紫说：“啊呀呀，你有些慌张嘛，灵梦，要知道作为巫女，你不能展现出任何害怕的表情，最好永远不要让人类看见你的软弱的一面，我记得之前有个巫女，叫什么来着，她就因为这个事情而一直戴着面具——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任何表情。你也要记得以凶狠样貌示人啊。”灵梦这次确实以凶狠的面貌示人了，单单只对八云紫来说，因为自己刚才本来就被吓了一下，这八云紫突然钻出来又给自己吓了一跳，再加上八云紫嘲讽的语气和她那妖媚的欠揍的挑逗的眼神。使得灵梦把她以前那个厌恶的表情又摆了上来。八云紫这么说，让灵梦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实验室的小白鼠一样，这让她十分不耐烦。不过看见八云紫在旁边，而且还在开着自己的玩笑，那就说明人里肯定一点事都没有，灵梦摆出那个凶狠的表情，可能以前的她平等地厌恶生活和工作，现在她只厌恶眼前这个拿她当工具的金发老妖怪，可只是讨厌她高高在上的性格吧，或许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讨厌她在自己小的时候，就把巫女的名号强加给自己头上，让自己失掉了最美好的童年：“满意了吗？你没有别的事情了吗？”灵梦撇了一眼八云紫，两个人的视线对在了一起，八云紫看见这个眼神，她定了一下，说实话原因我是知道的——她满眼都是那个紫白巫女的身影。那紫白巫女，也就是灵梦的母亲，背叛八云紫之前的凶狠的眼神，与此时如出一辙，她也错愕了。不过下一秒，八云紫恢复了她的姿态，和平日那个装神弄鬼的大妖怪并无二样：“我们的小灵梦开始有逆反心理了呢，倒也正常，我记得你母亲这个时候就”灵梦毕竟还是有点尊敬八云紫的，毕竟先代死后是八云紫在小的时候把小灵梦带大的，但是这么说话实在戳到灵梦的痛点了。而八云紫此时可能也是想威慑一下刚才凶狠眼神的灵梦，或许也是想试探一下灵梦的忠心，她抛出了这样一句话，不过灵梦听到这里也咽了这口气。八云紫对灵梦有恩，而且两个人的实力悬殊，无论如何灵梦现在也不会忤逆八云紫的，只能捏紧了御币，涨红了脸。话已至此八云紫也觉得不必继续试探了，也收起了自己的咄咄逼人的态度：“开个玩笑，灵梦，我这么与你说吧，这历史啊，就好像小女孩一样，可以被人随意的打扮成想要的样子。只是一点小小的提示。”单且不论我母亲听没听进去，我就说我母亲是个很要强的人，她其实很有自尊心的，一般解决异变不希望他人的帮助，毕竟施舍来的胜利那算不得胜利，魔理沙的帮助除外。即便她刚才有些错愕，那也不妨碍灵梦他有信心破解迷题，她完全不需要八云紫的提示，况且刚才还被羞辱了，灵梦怎么肯就这样按照八云紫的设定编程成为一个提线巫女呢？八云紫设立了巫女制度，而灵梦乃至整个博丽家族一旦离开八云紫的话都不过是普通的无知人类，纵使八云紫对博丽家族有如此恩情，灵梦的自尊也表示不能受辱，即使对方是开玩笑的。我只能说八云紫真的需要好好学学如何与人类交流了，她对于人类的偏见貌似根深蒂固了，不过我相信未来魔理沙会让他体会到小小的人类震撼的。总之现在这行为已经让灵梦生气了：“谁要你的提示了，贤者不是不能参与解决异变吗？回你的隙间吧。”灵梦已经很压制脾气了，不过八云紫也达到了她的目的——至少现在灵梦还不像紫白一样要背叛自己，那灵梦就还是自己的好巫女。八云紫倒也识相，知道打完巴掌该给甜枣了，上去用隙间扯开灵梦头顶的空间，隙间里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摸摸灵梦的头：“好了好了，都是玩笑话，乖哦。”灵梦也叹了一口气，貌似原谅她了，什么原谅？八云紫大贤者已经原谅灵梦了！灵梦说道：“好了好了，可以让我好好解决异变了嘛？”八云紫把手缩了回来，挥了挥伞表示再见，退回隙间里消失了，所有人都说消失了，只有灵梦知道——八云紫她还在附近的哪个隙间里盯着自己，哪也没去。她又叹了口气，回想了一下十岁以前的自己：“唉，工作嘛，总是要做的，毕竟我也为守护这方幻想，曾经轻狂过。”总之对比魔理沙那边四人的团结协作，你就知道为什么我说这里是阡陌黄泉了。更改灵梦的一生的恐怕只是那一个须臾，只是她承接母亲衣钵的那个须臾，但是却将她，锁在了永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