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寻珠：第八话（1 / 2）

“鲛梓玉珠。”褚方陵开门见山，不作虚言。

“干什么？”

“救人。”

候言犹豫了一下又询问：“怎么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救人，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褚方陵紧接其后，语气很严肃，也很直白。

“其实在你原来的计划中，本该不是这样安排的吧！”候言又继续套问。

“嗯。我也没想到，你的结局会是这般。”又一次，褚方陵漠声传来，依旧很直接。

“说说你原本是怎么想的？”候言语气如常，他明知道这个问题是很充满火药味的，他还是问了。

褚方陵心中也在打结，他在考虑是否道出实言。

其实，他心里是有顾虑的，他现在还不清楚候言此人的真实秉性。如果这一句话恰好把他给惹怒的话，他大概会毁了自身有价值的一切，让褚方陵落空，惺惺而归。当然，相反的，要是候言是个实在人，那么八成他是会答应的。这是最好的局面，完全由候言他个人所决定，但褚方陵不想变得这么被动，他渴望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算是最坏的打算了，他要冒着巨大风险去偷袭此刻力竭的候言，在这种充满了不确定的环境下。他是想主动些，但不是想要在两败俱伤的情况下主动。褚方陵要两全，就得先看候言的态度，而对其说真话还是编假话才是他所要考虑的，毫无疑问，它就是一道充满了不确定性的单选题，隐藏条件就是候言内心的想法。

这一会儿，他在发怵，在把弄两种选择产生的不同后果。褚方陵不敢轻易下定论，只在徘徊不休。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当面对选择时能够稳住心神，仔细推敲固然很好，可要是面临紧急状况，急需一个回答时，他这么瞻前顾后、畏手畏尾的可不行，会误了大事。

“小辈，你实话实说就好，我不会因此而另眼相待的。”候言看出了他的顾虑，因此对症下药，让褚方陵看清楚他的立场。

有候言这一句话，褚方陵可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当即立道：“还恕晚辈出言不逊。其实本来，见前辈落败后，晚辈就想趁您极度虚弱之时猛然出手偷袭，来个出其不意，当即夺了鲛梓玉珠然后远遁，一走了之。”自候言，亲自搭台阶好让他下得了台的那一瞬，他就对候言莫名产生了好感，并开始以“前辈”相称，表述敬意。同时，他也将原定计划如实地全盘托出。

而这些，都是建立在候言是个直人的基础上的。

“嗯。有胆识，是个好苗子。计划得很不错，但……也有漏洞。”候言现在丝毫没有了前辈高人的架子，与对方平心而论，还给出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