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野间之战(4)(1 / 2)
得到思归的王之量后,丹开始满世界寻找并杀害其他的王之量拥有者。他们之中很多人,远比思归更懂得如何运用这种力量,可在丹面前依旧毫无还手之力。
要么被砍下头颅,要么被捣碎心脏。
期间丹曾回到过战场,发现由于落乌的参与,自己费心费力挑起的战争竟然快要结束了。对此,丹感到非常不满,因此他前往湍无海,准备在那里制造麻烦。
到达落乌后,他发现那里聚集着超过半数的人类顶尖强者,若是贸然出手,就算是他也会惹上不小的麻烦。
他从旁人口中得知,此次战役人类一方的总指挥是一个名为衔西的人,于是他决定动用一些卑劣的手段,来分散人们的注意力,以避免战争提前结束。
衔西的府邸中士兵众多,每日更换人次保护别云和衔岁的安全。丹像迷惑神族士兵那样迷惑了他们,从容不迫地走进了衔西家中。
衔西的妻子别云实力强大,不在当初的舞时之下,丹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因此躲在浴室里耐心地等待。
午后衔岁进行午睡,别云进入浴室准备沐浴,丹躲在帘子后面目睹了她的更衣过程。此前他从没见过成熟女人的胴体,他感到身体变得燥热,但很快被压制了下去。
别云躺到浴缸里后,丹悄悄走出浴室,来到了衔岁午休的房间。他摸了摸衔岁红润的脸颊,随后把其抱在怀里,准备带出去离开这座浮空岛屿。
然而思归手里攥着一枚铃铛,铃铛滑落出去,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丹被吓了一跳,立刻停止了动作。
浴室里的别云听见声响,以为是衔岁睡熟自然松开了手,便没有在意。
丹俯身捡起铃铛放在床上,转身离去时却又碰倒了花瓶,他暗自骂了一句,准备扶起花瓶时别云走了进来。
别云的头发湿漉漉的,水顺着脸庞流淌下来,身上的浴袍也紧紧贴合着皮肤。
卧室里的气氛顿时僵滞起来,唯有水落在地上的细微的声音。别云怒目注视着丹,忽然抄起手边的凳子朝丹扔去。丹只是动了动手指,一面气盾就出现在身前。
别云两只胳膊化为树枝的形态向前飞速伸展,却被瞬间扩大的气盾给拦下。眼瞧着丹即将离去,别云恢复正常形态,手掌用力拍向地面。
大量的气息灌输到了花瓶里,花瓶里的花转眼间变得巨大无比,根茎上延伸出很多藤蔓,将丹紧紧捆住。
同时别云撞碎窗玻璃跳了出去,又从另一扇窗跳进来,直接越过气盾来到丹的眼前,她的半张脸因为愤怒而隐隐有些木质化。
“妖精?”丹有些惊讶,低下头对衔岁说,“你是妖精和人生下的孩子。”
别云夺回衔岁,冷冷地盯着丹说:“杀了你。”
那些藤蔓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开始疯狂生长,在丹的身上层层缠绕收紧,直到将他彻底掩埋,看起来就像结了一个绿色的茧。整个卧室都被花藤占据。
衔岁迷茫地醒来,又很快在别云的拍哄下入睡。他的下巴搭在别云肩膀上,嘴角流出口水。
别云目不转睛地盯着茧,当丹死亡时藤蔓会自动散开,然而她期待的画面始终没有出现。别云的眼神由愤怒变成疑惑,再由疑惑变成震惊,最终演变成为恐惧。
院内很快躺倒了数十具尸体。他们在死之前甚至都没有触碰到丹的身体,只是见到空气中泛起一道涟漪,接着便感觉从脖子到胸口变得湿润而温热。
丹抱着衔岁从容地走出院子。
院内,某两具尸体下面狼狈地站起来一个人。他的鼻子被斜着切断,鲜血汩汩流淌到嘴里。他惊恐地环视了一周院子,然后一边流泪,一边向恭榕塔的方向跑去。
屋内,别云被藤蔓刺穿了手脚钉在墙上,衔岁的铃铛浸泡在一滩暗红的血里。
不久后,丹的身影出现在城市东南的某一条街道上。
平日里,这条街上会有不少行人往来,道路两旁会摆着各种摊位。如今居住在这条街上的人已经不多了,有些废弃的仓房里结起了蛛网。
丹的面容隐藏在兜帽里,但能想象得出,他脸上必定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笑公示栏上毫不相似的画像,笑人类士兵毫无意义的戒备。
经过一扇半敞的窗户时,他见到窗内有一个孩子正趴在那看着自己。他跟孩子招了招手。那孩子怔怔盯了他一会儿,然后叫来自己的母亲。
母亲走过来摸摸孩子的头问:“怎么了?”
孩子伸手指向男人,说:“妈妈你看,画像上的人。”
母亲顺着孩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在看到丹那一刻脸色变得惨白,她一把将孩子扯到身后,然后紧紧关上了木窗。
衔岁正沉浸在梦里,丹抱着他走了很远的路,走到城市边缘,再往前走就是一片开阔地和一座城门。
城门处正在戒严,全城的留守卫兵都在寻找他的身影,寻找的同时,他们也在谈论着这起突然发生的、惊动半个首都的事件。
“喂,你们听说这次行动的起因了吗?”一个年轻卫兵跟另外几名卫兵说道。
“听说了,好像是上面某位大人家里进贼了,没偷别的,偷了个孩子。”一个中年卫兵伸手半掩着脸,压低了声音说。
“偷了谁家的孩子?”一个卫兵问道,他嘴里正嚼着土豆饼。
“咳咳,据说是衔西大人的儿子。”年轻士兵低声说道。
“我还听说,那个人偷窃的时候被别云大人发现了,结果那个人就把别云大人打成了重伤,现在人在医院抢救呢。”中年卫兵说。
有人对这些传言的真实度感到怀疑,便问:“你们都从哪听到这些消息,我怎么这么不信啊。潜入衔西将军的家里带走一个孩子,能有这种水平的人整个落乌也没几个,再说,他偷一个孩子目的是什么?”
年轻卫兵不满:“啧,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这都是从长官们那听来的,长官们总不可能说假话。”
“你以为他们跟我们扯的谎还少?”一个靠着墙休息的卫兵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也太天真了,不说别的,就说这次咱们跟神国人打仗,从前线传回来的基本全是好消息,可是这都快半年了,你看这场战争有停止的势头吗?”一个带着头盔的卫兵说道。
“我们街道上有一户做生意的,他家儿子特别厉害,一只手就能把我摁住,八个月前到前线打仗去了,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吃土豆饼的卫兵说。
“我听说闽南府和瑞芬府都投入一半的兵力了,打得太惨了。感谢上天让我出生在首都,不用担心那些生生死死的问题。”戴着头盔的卫兵说。
“呵,你以为咱们这些守在城里的人就永远都不用参战了?”
靠着墙的卫兵交叉手臂放在胸前,“现在没让你去前线,是因为你太弱了,去了也不顶什么用。可是等到战况越来越严峻、兵力急缺的时候,你照样得去送死,人哪有不死的道理,何况咱们都是兵,是兵就不可能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