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佳作(1 / 2)
林炎平时在学堂也不是很认真,对于诗句更是没什么研究了。现在被人肌讽,他面色一沉,狠狠瞪了那淡青袍少年一眼,冷冷说道:“不是还没到我吗?”
青袍少年带着玩味,讥讽道:“你要是能做出让花魁满意的诗词,我这一千两就是你的了!反之则滚出苏音阁!”
“此人分明故意让我出丑!”苦思良久,他没有一点头绪。
青袍少年看出他的窘迫,再次出言挑衅:“不要以为几个臭钱,便能俘获芳心。媚儿姑娘和其它花魁不一样。”
实在没有办法,林炎便在识海搜寻储物戒是否有诗经相关书简。随便抄一首也好。
其间有好几个秀才做出一些诗句,受到花魁一一点评。没有做出则是罚酒了。
眼看就要轮到林炎了。青袍少年则像看笑话似的瞪着他。
终于他轻轻挑眉一笑,荡漾着痞气,唇角微微上扬,看着绝色花魁。不急不徐吟颂着:
“娉娉袅袅十六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苏媚儿听之也微之一颤,此诗说的不正是自己吗?“十六余”则是她的芳龄。虽然没有华丽的词汇,娉娉袅袅却使人如目睹那她那般翩若惊鸿倩影;
“豆蔻”产于南方,其花成穗时,嫩叶卷之而生,穗头深红,叶渐展开,花渐放出,颜色稍淡。南方人摘其含苞待放者,美其名曰“含胎花”,常用来比喻处女。而“二月初”的豆蔻花正是这种“含胎花”。
顷刻间,全场寂静,落针可闻,众人静静等待着后两句。
林炎没有去看目瞪口呆的青袍少年,忽然拔高气势: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诗提名为苏音阁赠媚儿”
扬州富丽豪华气派歌台舞榭路上不知有多少珠帘,所有帘下不知有多少红衣翠袖的美人,用压低扬州所有美人来突出一人之美,众星拱月。
“好诗,想不到此次见证了,绝世佳作出世。兄台怎么称呼,好将诗词传颂下去。”在场秀才像是寻到宝藏一样开心。
“炎良”,林炎自是不用真名,万一被父亲追查还不得赏一顿杖刑。
这时,花魁盈盈起身,扶了扶身子,柔声道:“小女子有些乏了,先行告退,几位慢饮。”
这场打茶围结束了。接下来,如果花魁娘子瞧中了某人,就会让婢子将其留下,引入屋中。如果没有瞧中,婢子就会送客,然后开启下一轮打茶围。
主卧里,四叠屏风挡住了浴桶,袅袅蒸汽萦绕在屋顶梁木上。
苏媚儿泡在漂满玫瑰花瓣的热水中,青丝高挽,脖颈莹白修长,香肩和高高隆起的胸脯挂着水珠,在烛光里反射着魅人心魄的光芒。肌肤凝如滑脂的她,像极了一尊玉人。
一位贴身的婢女在浴桶边服侍着,一边称赞媚儿的肌肤,一边说:“姑娘,想不到炎公子还会作诗,以前只知道他出手阔绰,今日为你写的那首诗甚称一绝。便是考取功名也不在话下。望娘子好好招待,说不定以后能成一段佳话,女子也能名留青史。”
“连我也取笑”苏媚儿指头戳了戳丫鬟的脑袋,叹口气:“女子想名垂青史,何其困难。多少读书人可望不可求之事。”
众人既期待又忐忑的等待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一刻钟后,一名婢子走来,娇声道:
“我家娘子请炎公子进屋喝茶。”
客人们惋惜的摇头,唉声叹气,也有人笑着恭喜炎公子。
林炎走到青袍少年身旁,勾着轻浅的笑。青袍少年有些不甘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
正好一千两,出门带这么多银票,看来家境不一般。接过银票,林炎迈着胜利者姿态跟随婢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