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传奇的故事(三)(2 / 2)
对不起姐姐,我背叛了你,但没有关系,我会杀了这个花心的男人……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怎么哭了,等会星空雨以为我欺负你可就不好了。”
柔软的手帕索取着泪水,朦胧里,少年的身影逐渐远去,没有留下半点依恋。
自作多情的,只有我罢了,被一个小自己百年的小孩玩弄股掌。
闭上眼睛,耳边是荒凉的晚风,吹着花香,吹着泪水,吹着荒土,吹着一个人的夜。
“渴了吧?”朦胧里,云曦早已出现在身前,手中拿着水壶。
“你——”下意识一巴掌把他扇飞。
一想到自己那样子,除非云曦是傻子要不然就特么——杀人灭口吧!
瞬间想到了这个奇怪的方法。
于是云曦重重落在地上,全身多处骨头断裂,裹满了绑带躺在床上,但还是那样子。
“是我开玩笑没注意分寸,忘了她那么可爱却很强,不用责怪她,倒是你每天人都不知道哪去,还得让她陪我打发时间。”
云曦是这样跟星空雨解释,为我解了面对姐姐的围。
一颗碧色鳞纹丹,便治好云曦的所有苦难。
他的生活依旧和以前一样,而我是否……是否也太无用了,什么事都让姐姐去做,把姐姐一生都给毁了。
本来姐姐理应是踏上穹顶的修士,却一辈子和我埋葬在这偏僻幽静之地。
云曦仿佛有一股特殊的魔力,总是能吸引万物朝他笼罩,成为让人安心的清心之人,在宗内游荡四五天,百分七八十的弟子都迷恋上这位既无实力,又枯燥乏味的王子。
“带我去黎原的夜市玩吧。”他忽然这样说,于是搂着我的腰,让我乘着夜风到热闹的城市。
我已经不在意与他的触碰,因为他似乎无欲,和我也不可能摩擦出禁忌的花火。
古祭,一座腐朽只能存活在这大海深处的国度,有着最低劣和最疯狂的欲望,完全属于野兽的范畴。
“不必惊慌,这只是为了安全……”在他的指尖触摸到我额头的瞬间,那张美颜却看向其他地方,我跟着看去,是一个在小巷里抽动着的女人……
“啧——”他的嘴里响起这么一声,额头紧锁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不满的样子,望眼欲穿的似乎想看透什么。
“我们回去吧,我不喜欢这里。”
下一秒,他这样说完就搂住我的腰……
很怪,云曦是个怪物,这僻静的气息决定他注定是不会成就大事展现锋芒,而是不在意什么,只会消磨时光的废人。
可是他却做出了一座对于世界来说不过浮萤的小事,却是这寂静海域的大事——以一己之力,扶大厦之倾倒,扭转无法改变的战局。
这么想,我越发觉得讨厌他了,明明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却像死者一样沉寂,让人感到可笑又可悲。
“为什么拯救国家?傻瓜,当然是因为王子可以混吃等死,要不然是为了天下苍生?”他是这样回答的,随后便睡在了花与风的云间。
我出自对弱者的关心,这样是否会得病。
“怕什么?反正有的是治病的丹药。”
“可是这样累计起来迟早有一天会没用——”
“如果我能活到那么久的话,”云曦看着星空,随意的笑了笑:“那还真是可怕,世间有因为平民为生存奔波,不曾听过哪位王子无法修炼,掌握着资源,却没有那个命哟。”
如果放弃自己的话不应该自暴自弃吗?为什么会洁身自好?
他没有回答我,眼里只有那片星空,然后自顾自的说:“你知道吗?曾经有位可以预言世间的大能,被人们信奉为神明的使者,在那人死前袒露了一切,说星空预示着一切,只是千百年过去,无一人可以参悟这毫无规律千变万化的星星。”
你的意思是?
“神明告诉我,快睡去吧,不要醒来。”
我静默不语,与他睡在星空下。
我和他就像真正的伴侣一样,每天都在一起……每天都在一起,但不止两个人,因为王子殿下成为了花谷的花魁。
有人找他弈子,有人找他论道,有人簇拥在庭院里,沉醉在那把星木琴中,更多的,想把他约出这庭院。
宗门里满是云曦是我饲养的小情人的声音,可我没有任何威严,那些弟子一个个都把算盘打扮在身上,花枝招展百花齐放等待着花魁的低眉。
于是……云曦折断了百花,于是……那位名为云一的少女成为了被孤立的对象?
世界往往就是这样,明明是跟在废物主人身后的仆从,却有绝世的天赋,不但没有被孤立,甚至还有些让人愉悦的人气。
云一偶尔来,估计有一个章法,每一次都是等到需要打理云曦,就像裁剪树枝,在晨曦之前到来,在黎明之前离去。
那是固定的洗浴时间,我也一起泡过的温泉,虽说三人共浴还是会感到尴尬,可依旧那样,我和他是不可能发生什么的。
巨兽和蚂蚁,注定是灵魂的交织,就像姐姐和云曦那样,面对一碰就随的身体,神明也只能珍视。
那是混沌的一个月,姐姐出门弟子离去,偌大的宗门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而最离谱的便是云一,她把我叫到了一旁。
“拜托宗主在我不在的时间帮主人沐浴,主人他天生恶疾,断水则亡却不能碰水,会全身麻痹失去知觉,所以请宗主大人不必担心主人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就不能找个男人做这种事吗?实在不行让姐姐回来……”无论如何,这是必需拒绝的事。
“这本来是男人做的……”在云一的讲述中,我突然发现云曦是真的可怜。
到最后,那位少女放弃了比赛和名声,选择了他主人的静寂。
“遗忘我吧,如你所想,我是位懦弱无能的男人。”
残花败柳明月当空,白银撒撒千里闲暇。
醉不及几里当歌大笑,展露红颊微叹浮世生。
这是我罪恶的计谋,想套出云曦的故事。
因为喜欢,所以想窥视他的一切。
最先吐露真言的是云一,她大声叫唤着自己无法离开主人,他们是无法割舍的双子星,共舔伤口的鸳鸯,当然,她大声强调:
“那只是对我而已,主人不喜欢我。”
她倒下了,其次,便是我。
星空雨,天命之女也,三岁气魄十岁金丹,十八岁便可驭气,二十四岁既可出魂,再加上为人冷峻美艳,喜好僻静处读书,文武艺三全。
三十岁成为家族的骄傲,国家的骄傲,甚至于未来有希望达到人族前十的传说。
至于星空水,虽说的天资尚可,却在姐姐的光环下显得一无是处,无人在乎无人在意,而她也无法记恨谁,因为姐姐很喜欢她,这也是她唯一被羡慕的点。
她的幼年充斥着孤独,常日与晚风残影为伴,连一位仆从都不曾有过。
一位被放养的家族小姐,当做野兽对待。
生僻不语,冷眼无情,没有儒雅,成为怨念的武器,记恨所有人。
所以,越是孤僻的灵魂,就越渴望得到阳光的照耀,表面上的不在乎在他人虚伪的笑容中化的一干二净。
对方是权势之子,对她满是爱慕,不过三日她便沦陷在爱情的漩涡之中,不过七日便献上一生的贞洁。
“哦,一个可怜的女孩,付出了仅有的一切。”
但这份爱过于廉价——不,可以说是她自己自作多情,在无人的角落里,她听到了自己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踏板。
同时还触碰不到那月,可却得到了一个蠢女人,以及那怀有身孕不想相认的孩子。
她震怒,她破碎,她对峙……
她得到了无情的耻笑和罪恶的包围,在无人的角落里她成为了玩弄的对象,成为了畜生的物品……
男人……人……世界都灰暗,唯有那道血刃显得格外刺眼。
除了那位权势,其他人全都死在星空雨的手上。
关于她的遭遇无人敢去理会,家族的抉择是让她成为权势的附庸?附庸?
“你们这些狗屁东西——”
星空雨大怒,在一个看不到月亮的夜晚,屠了那户权势后带着她来到这海域,这被世界遗弃的角落。
当晨辉些许柔和落在脸上,鼻尖上熟悉的花香夹杂着陌生的气味,睁开眼,我搂着一副画卷。
此刻,云曦彻底成为了心尖的梦魇。
随即,我向姐姐坦白了一切。
“对吧,姐姐找的男人果然很优秀,那无处安放的魅力简直就是情感镰刀,只是初见就能砍下一大把男男女女。”
姐姐笑了出来:
“其实像我和云曦这样的人做朋友或许更好,但真的,我无法错过这样的男人,而且我相信我们会更加纯粹。”
我不解的问:“可是你们不能……”
“肉欲只是欲望的发泄,那代表不了什么,只需要褪下衣裳,相反灵魂的触碰更能彰显爱情的真挚,这和感情没有差异,就像你我,只是被冠上差异。”
到最后,姐姐依旧是那样的慷慨:“我相信我的男人,当然,我不介意你,但记住,我们无法从他那索取什么,如果你真的开心,希望你能触碰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