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观赏阳鹿练体（2 / 2）

舞者奔腾跳跃，舞姿激烈诡黠，气氛神秘威严。

舞者拿着木头制成的武器，在火把照耀下沿门驱疫，将危害人族的邪魅赶走。

村民跳着祭舞，也是一种祭祀仪式，是专门给有人暴毙之家，祈神辟邪。

还有着这前世思维的阳康，觉得这些仪式是愚昧落后的，权当是对死者灵魂的一种挽留仪式。

五短身材的赵忠，父亲早逝，母亲年老多病，腿脚不便，家里就他一脉单传，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家境贫寒，母子俩相依为命、感情甚笃。

赵忠租种阳家土地之外，为了多挣几个钱，农忙之余给阳家打短工。

经常和阳家长工一起运送家禽、肉类到阳平县，供应肉铺和一些酒楼、妓馆、客栈等大户。

比如阳平县最高档的酒楼满香楼、最高档的妓馆满春楼均在列。

经常跑县城之后，逐渐染上一些赌博的恶习，送完货总喜欢去赌坊玩几把，所幸赌的也不大。

后来娶妻卢氏，贤惠勤快、任劳任怨，在家纺纱织布、喂猪喂鸡，还到阳家做短工补贴家用。

夫妻俩常常因赌博之事口角。

唯一的遗憾是两人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子嗣。

婆婆一直觉得是卢氏的原因，心中对这个贤惠儿媳还是有所微词。

不管赵家对她如何，卢氏对赵忠老母亲一直都是非常孝顺，把婆婆照顾得无微不至，没让婆婆遭半点罪。

时间长了，周围邻居也都知道一些，对卢氏评价都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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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熊带着一家子依次按照仪式吊祭亡者。

胡桃好言安慰着泣不成声的老妪和寡妇卢氏。

一家吊祭完毕之后，已近响午。

阳熊答应今年给他家免租，并说了句有困难随时到阳家找他，就先行离开。

阳康用余光瞟了一眼已经死透、脸色发黑的躯壳之后便一直有意避开，他一直不愿看死躯之类的东西，也准备离开之际。

阳平县衙李典吏，带着一众捕快和仵作正好来到现场勘验。

记忆中前身对邢案有兴趣，阳康就留下在旁观望旁听。

经仵作检验，王忠确实是死于中毒，中毒症状有些类似于砒霜中毒。且毒确实来自炖锅中的鸡肉和鸡汤。

李典吏叫来王家婆媳俩，以及邻居逐个审问问话。

哭着体力不支的赵母，断断续续供述:自家儿子近日与儿媳卢氏发生剧烈争吵；

案发前一日，自家儿子随同阳家长工出去后，彻夜未归；

案发当日凌晨回家后，自家儿子拿回几两银子，给母亲扯了几尺布，还给妻子买回来一只银簪，说是昨晚辛苦挣的；

见自家儿子回来，又挣了钱，自然是很高兴，吩咐儿媳妇宰鸡，炖给儿子补补身子；

并交代儿媳不能吃，全都给赵忠吃；

炖熟鸡之后，吩咐儿媳放了盐巴，自己和儿媳都尝了一口鸡汤，吩咐揭开盖子凉着快一些，随后自己一直守在旁边。

自家儿子吃完鸡之后，没多久突然大叫肚子疼，而且越疼越厉害，疼着满地打滚。

赵母被吓坏了，赶紧大声呼喊着邻居帮忙去请郎中。

郎中来时，施展救治已来不及；

自家儿子一直挣扎着，最后时刻，似乎说了一个“阳”字便断气。

哭着满眼通红的卢氏供述:与赵忠确有争吵，原因是她丈夫近日越发沉迷赌博，而且越赌越大，在赌坊欠下不少赌债；

案发当日虽不情愿杀鸡炖鸡，但拗不过婆婆交代，还是尽心操办；

正常炖熟鸡之后，放了盐巴，自己还尝了一口鸡汤的味道，婆婆全程在场守着；

之后放在炭炉之上，按照婆婆交代打开盖子晾着快一些，就去阳家帮工；

刚出门的路上，刚碰到阳康独自出庄；

后来等她知悉消息跑回家，丈夫已然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