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看来确实穿越了（2 / 2）

但不管怎么说，“灵魂读取”这玩意对天天走进科学的地球土著来说还是有点扯淡，所以李察多少有点不死心：“别扯了，什么‘灵魂读取’骗谁呢？肯定就是搁哪个犄角旮旯里藏了个翻译机，肯定有这玩意，肯定有！对吧？”

“naidesu（即答”

“行了不用说了我信了。”

真是灵魂翻译。

勉强接受了自己正在灵魂层面一丝不挂的现实，李察随即又产生了新的疑问：“你刚才反复提到‘位面晶壁’这个词，那是什么？”

“哦，用你那边的话说就是‘宇宙边界’，”巨龙说着用爪子在半空中又一划，一片五颜六色且大小各异的魔法泡泡就浮现在李察眼前，“每个宇宙——或者说位面——其大小都是有限的，但如果一个位面内的普通生命想要去探寻界定有限的‘边界’，那他注定一无所获。一般来说，只有力量超过2级的传奇强者，才能凭借规则之力去‘看’到这个压缩在多重维度中的边界；而在这样一个强者的‘视野’中，这道边界会呈现出水晶障壁的形象，所以叫‘位面晶壁’。”

2级记忆此刻正清楚地提醒着自己，这具身体只是个8级的见习魔法师、7级的符文工匠、同样7级的药剂师，外加6级的单手剑士——剑技还是照着征兵广告自学的。

去普拉塔诺斯的青铜级佣兵工会随便抓一把，十个里能有八个是这种等级的存在。

就算取等级最高的法职来看，上面还有1至15级的魔导师，15至17级的大魔导师，18级的圣域魔导师，19级的糟老头子，然后才是2级的传奇门槛。

望洋兴叹。

“那位面晶壁之外呢？”安抚了一下心中的挫败感，李察又好奇道。

“是太初混沌，”巨龙很有耐心地解释着，“位面晶壁的存在使得位面内部稳定成由‘规则’支撑的‘秩序状态’，而位面晶壁之外一切规则都归于虚无，也就是世界诞生伊始的太初混沌。”

顿了片刻，巨龙又有些狐疑地看着李察：“说起来，你那个位面还真是偏远得登峰造极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膨胀得如此巨大的位面”

李察顿时满脸期待地望着巨龙：“那是不是说我那个世位面天赋异禀，有帝王之相啊？”

“想屁吃呢？”

巨龙翻了个白眼，“位面过度膨胀，就意味着位面内能利用规则之力的强者极为稀少。位面规则之力和强者之间的关系就像土壤与树根，规则孕育了强者，而强者的存在也同时‘锚定’了规则。你那个位面膨胀到如此地步，多半连一个本位面传奇强者都没有，应该也没有外来的传奇强者造访过。”

“拿卡纳修斯——就是你那身体原来所在的位面举个例子。卡纳修斯位面大小仅相当于一个银河系，但规则之力的强度却远超寻常位面百万倍，这样的主位面诞生25级以上的天位传奇都不在话下。而若是放在一般的次级位面，2级的传奇已足以封神。”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卡纳修斯位面才被称为‘世界的中枢’，虽然这样的‘中枢’倒也不止一个就是了。”

“那我那个位面，”李察额头有些见汗，“如果就这么继续膨胀下去的话”

“要么规则之力极度稀薄，整个位面变成一潭死水；要么规则崩解，整个位面自我压缩然后归于混沌”，巨龙言简意赅地给出了答案，“不过位面的寿命不是普通人能衡量的，至少你这辈子上辈子用不着操心世界末日的事。”

“宇宙终极答案的思考就先到这吧，”不等李察继续发问，巨龙一挥爪散去了魔法泡泡，然后看着眼前满脸疑惑的问题儿童不紧不慢地说道，“考虑到本章字数有限，眼下我有个更重要的事必须得告诉你——”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巨龙宝相庄严地看着李察——

“你丫的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