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九章镇南将军司徒棋(2 / 2)
他目光在那些镇南军、镇北军、白山行营士卒扫过,然后对远处那一支禁卫军人马挥了挥手,说道:“散了吧!堵在路上,成何体统?”
司徒棋自然不会以为赵父只是对禁卫军说的那一番话。
他当即下令,让几个亲卫去传令。
很快,镇南军那两个师的人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死伤的士卒,便顺势先撤了。
自然也有司徒棋的亲卫去到那一支亲兵营,传达了镇南将军的指令。
镇北军那一位师帅先是看了包丁一眼,见到后者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才下令他统领的这一师人马继续赶路。
道路通畅了,禁卫军也开始踏上返回京畿王城的路途。
至于白山行营,赵父反而另有处置。
他转过头去,对包丁说道:“白山行营是客军,以你马首是瞻,只听你一人的号令。因此,惩罚也是由你来执行。”
“不管谁对谁错,对自己人动了刀枪就是不应该!我们翰国,难道还没有一个可以讲理的地方啦?”
赵父的这一番话,听起来完全是长辈在对族人后辈训话。
包丁听了,心领神会,便看向司徒棋,说道:“这原本就是误会一场。”
“白山行营见到镇南军两个师的人马将我包围起来,以为对方马上就要对我不利,情急之下,出手就有点不知轻重。”
“既然动了刀枪,出现死伤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司徒棋的嘴角抽了抽,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静待下文。
阵拙之则是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乜斜着眼睛看着包丁,显然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包丁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白山行营万人长擅自攻击友军,情节严重,现革除军职,夺回下士勋爵,贬为平民,抄没所分得的良田百亩。”
包丁说到这里,看向候在一旁的白山行营万人长,问了一句:“如此处置,你服不服?有没有异议?”
万人长抱拳躬身:“标下没有任何异议!标下认罚!”
包丁的这个处罚,几乎将白山行营万人长上一次由赵伯君赏赐的那些全都给拿掉了。
包丁看向白山行营那些精锐,继续说道:“至于你们,既然刚才已经追究了主责,你们的罪名递减一等。在我这里,没有法不责众一说!”
“现对白山行营上下全员攻击友军一事做出如下处罚:革除军职,夺回下士勋爵,贬为平民,抄没所分得的良田百亩。”
“而之前所抄没的良亩,将作为对镇南军此次伤亡的抚恤之用。”
“不知镇南将军对包某的这一番处置,可还满意?”
陈拙之自然轻易的听出包丁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当中的猫腻。
他哂笑一声,说道:“包大人好算计,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就是想把这白山行营全都留在京畿养老啊!”
包丁板起脸来,冷冷的看了过去,喝斥了一句:“包某与你家主将说话,几时轮到你来置喙?这里可有你插嘴的地方吗?没大没小!懂不懂规矩?!”
赵父听到这里,嗯了一声,适时的发出长长的一声不满的鼻音。
包丁连忙告罪一声:“是包丁孟浪了!忘了赵父还没离去!”
那一边,司徒棋瞥了陈拙之一眼,眼神当中浓浓的警告意味却是呼之欲出!
陈拙之见状,也只能学包丁那样连连告罪。
包丁这一边,戏作完了,直起身子来看向司徒棋,再次问道:“镇南将军对包某的这一番处置,可还满意?”
司徒棋也被迫逢场作戏,当下就表示相当满意,还关心了一句:“包大人这样处罚部下,力度是不是有些过重啊?会不会寒了手下的心啊?”
“诶!”包丁连连摆手示意无妨,说道:“自家的孩子教训起来就得要这样!否则啊,等到外人来教训自家的孩子,别人下手就不知道轻重了。”
“万一打坏了孩子,哎!哭都没地方去哭啊!”
包丁接着又十分体恤的补了一句:“至于白山行营,镇南将军尽管放心!白山行营没有伤亡,也就不需要什么抚恤了。”
这一次,就连赵父听了,嘴角也是禁不住抽了抽。
司徒棋的城府极深,听了包丁这一番“育儿经”之后,反而只是淡然一笑,说道:“一码归一码,白山行营与友军火并之事,这便算是揭过了。不过”
“我镇南军右将军云从龙之死,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既然现在包大人手中并无证据,而你我双方又各执一词,看来我也只能到国君面前去讨一个公道了!”
司徒棋后面那一番话虽然是说给包丁听的,但是却一直看着赵父,显然已经在逼赵父当场表态了。
赵父自然知道司徒棋一番话的潜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