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五章阕纲的左右护法(1 / 2)
麻雀矶之下,来内务听完佘副将讲述的这一场水战,也不禁勃然大怒,连声道:“这个陆三郎死的好!死的好啊!”
佘副将附和了两句。
来内务随即又好奇的问了一句:“这陆三郎难道就不知道他这一死之后,彭郡必然会遭到武国水师的报复?”
佘副将神情也是有些唏嘘,说道:“知道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还不是当年大江堤岸“保南不保北”所导致的?!”
“大江流经千百里到了下游江段时,流速已经变缓,带来了不少泥沙淤积,水面逐年升高。当时的应对之法便是逐年将堤岸修高。”
“武国的江南地势较高,多丘陵,江北尤其是彭郡地势低洼。”
“有一年发大水,朝廷权衡之后就下令掘江北堤岸泄洪。当时就把大半个彭郡给化为泽国。”
“之后,又有两次大水,朝廷便也都循了旧例,掘江北河堤以泄洪。”
“最终,庞大的大湖水系终于成形,对大江有了足够的调节作用,朝廷这才没有再下令掘堤泄洪。”
“彭郡历经两三百年时间终于变成了鱼米之乡,但彭郡的民心,却是再也回不来了啊”
来内务自然也得唏嘘一番,虽然看起来多少有些敷衍了事。
“彭郡决堤”的这个历史话题也只是顺带而过,佘副将稍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来内务此次到这里来,是找人吗?”
来内务指了指江北岸这一边的东山千里防线,又指了指江南岸示意了一下,给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意。
佘副将顿时“明白”了过来,说道:“那北归之人还要劳烦内务大人亲自过来一趟,也太过于抬举他了!”
“不过,那北归之人也算是命大,与左翼总兵两人同在一艘四层楼船之上,这才躲过了昨夜那一场大劫!”
来内务一脸不屑的笑了笑,说道:“什么命大?不过只是贪生怕死,生怕翰国派出了刺客将他的人头拿回去领赏罢了!两位武宗待在一起,自然比他独自一人要安全一些。”
接着,来内务便问了一句:“那人现在去了哪里?我转达完了阁老的口谕,还得赶回南司。”
佘副将答道:“阕将军与左翼总兵已经兵分两路,一路负责扫荡湖军,另一路则负责招抚,双管齐下,争取在翰国大军到达之前平定彭郡,然后构筑防线。”
佘副将说完,招过来两个亲卫吩咐了两句,将离得最近的一艘哨船召唤了过来,停在麻雀矶码头之上。
来内务看了看停靠在码头最远端的那一艘哨船,又看了看自己这一边空无一船的码头,脸上现出疑惑的神色。
佘副将见状,连忙解释道:“内务大人,那两根“木桩”现在就在水底下,用铁链缠着,沉了下去。”
来内务听了,再仔细一看,果然看到两条儿臂粗细的铁链从码头上探进了河水之中。
这是利用铁链的重量把那两根“木桩”沉进了水底,隐藏了起来。
这也难怪码头附近根本见不到什么人,更见不到船只巡弋。
从追风号海船之上通过石脂水、火水在大江“中线”的水战之中给武国水师以当头一棒开始,到最近期的湖山水营水战的霹雳水雷,火攻的运用方式越来越多样化,甚至有些妖魔化了。
使得这些武国人一个个多少都有些杯弓蛇影。
来内务脸上也是现出一丝避而远之的神情,脚下加快了几步,到了码头远端,登上了那一艘哨船,
佘副将将自己腰间的一面令牌取下,递给来内务,说道:“水道上的船只见到这一块令牌便会放行,可以为内务大人节省一些时间。”
“至于那一位北归之人,所乘坐的是一艘三层楼船,桅杆上悬挂的是一面丈六长的副将旗,理应不难找。”
武国水师提督的旗舰是一艘五层楼船,留在了鄂城水师西大营坐镇。
而湖山水战,武国水师痛失了大半的楼船,退而求其次,就连三层楼船也被当作那一位北归之人的旗舰了。
来内务在登上哨船之前特意跟佘副将交待了一句:“我来到麻雀矶的那个模样,暂时还是不要跟其他人说了。”
佘副将一听就明白了,来内务是南司由魂塔借调来的,落汤鸡一般披着锦布战旗的狼狈形象实在与他大魂师的身份有些格格不入。
接应来内务的船队被魑兽群所袭击,真要追究起来,武国水师照顾不周的责任是多半逃不了的。
佘副将一想到这里,自然是忙不迭的答应了。
哨船五对大桨上下翻飞,驰离了码头,远远的绕过了那两条大铁链,很快就进入了彭郡的河道入口。
哨船进入河道之后没多久就看到了往来的小翼战船。
这些小型的战船现在是用作巡弋、传递军情。
彭郡与京畿以及北面的沛郡其实并没有“接壤”。
基本上是以河道所组成的水网以及大湖为分界线,大湖或最外围的河道的这一边是彭郡地界,那一边自然就是其他郡的地界了。